“你说什么!”公金罗这最后的一丝寄望破灭,让她激越的站起身来。
或许这般噩耗对她来说犹如幻灭,她脚下一软,有点站立不稳。
邬元嬷嬷赶忙扶住公金罗。
公金罗双眼满是绝望,看来想要赶回上京是不可能了。
随即萎靡的又坐了下去,久久未再言语。
就着给凝心清洗伤口的水,盼笑也把脸擦拭干净。
只听到绞水的声音,马车里顿时陷入一片静谧。
这般颓丧的氛围,一路维持到慈州。
想来怕路上再出差池,此番先行的封胜留下两名骁勇副将和近千名精兵护送安德帝姬。
一行军队不疾不徐赶往慈州,待赶到慈州之时已到四月初。
慈州地处西南边陲之地,孙继权都督府便在慈州,孙继权的十万大军屯于此地。故封胜举兵赴往,坐镇慈州。
安德帝姬进入慈州,便直接送到前都督府邸,如今乃封胜军府。
一路虽然紧着安德帝姬身子缓慢前行,但还是让公金罗吃不消,面如菜色。
盼笑也好不到哪里去,从那夜起,她便寝食难安,心神不宁,惶惶不可终日。
待到慈州之时,眼见得人瘦了一圈。
凝秀下了马车感叹道:“终于不用再坐这马车了。”
说完才发觉安德帝姬瞪了她一眼,赶忙噤了声。
进了大门,便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矮矮的,胖得眼睛挤成一条细缝自称是管家的男子上前躬身行礼。
笑眯眯得朝着安德帝姬说道:“帝姬一路辛苦,下人已把屋舍备好,想来舟车劳顿数日,早已疲惫不堪。”
公金罗挑眉看去,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胖管家满脸笑意,公金罗本也精疲力倦,便轻轻唔了一声,算是回应。
那胖管家彷佛没看到安德帝姬傲然模样般,赶忙笑着躬身在前带路。
穿过前院,绕过中庭,便到了后院。
这宅院很大,走廊柱子漆成红色,椽子雕着花纹,精巧华丽,拐过亭台档榭,胖管家终于停在了一个偏僻的院落门口。
抬头瞧去只见顶上挂着“逸翠苑”三个字。
公金罗从门槛跨了进去,院子不大,一间上房带着两间耳房,院落也小巧,庭院里就一棵残败枯树。
公金罗这下脸色难看了起来,方才一路过来,无不精雕细琢,井然有序。
却把她送到这荒凉偏僻破小院落,让她顿时怒气徒升,邬元嬷嬷见她神色不对,急忙拉住,转头对胖管家躬身道谢。
胖管家全程笑脸相迎,张弛有度,彷佛未看到安德帝姬的怒气冲冲的神情,对邬元嬷嬷点了点头道:“有何需要的可再寻我。”
说罢便转身离开。
而进了院落,盼笑回身就瞧见门口站在两名护卫,想来是看管她们的。
邬元嬷嬷见公金罗还气鼓鼓的模样,便开口说道:“帝姬想来也累了,凝秀,凝心,去把房里归置一下。”
凝秀,凝心应下,赶忙进屋去了。
邬元嬷嬷回身再瞧一路静默少言的盼笑,不难看出她思绪过多,整个人都意志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