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松动,盼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下,看来他理智还犹存。
像他这般注重高风峻节之人,往日对她出格的行径头头是道,只要冷静规劝,想来他应不会做出浅薄之事。
抬头仰目看去,他的头已从她的颈脖处抬起,想来头发是方才在浴桶浸泡之时被打湿,此时那水珠沿着额间慢慢往下流着,而额间也满是汗珠,混合在一起,也分不清到底是他发间流下的水还是汗水。
他垂目默默的看着她。
盼笑看他表情依旧十分异常。
且从他的眸光中瞧出她的倒影,就如她已被他吞噬一般。
盼笑见他如此模样,顿时惊悸不安起来,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说道:“我去叫军医进来可好?”
话音刚落,他的那张脸忽然靠了过来,嘴直接压到了她的唇上。
盼笑瞪圆了眼,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呆滞,用力挣扎了几下,紧绷的身体撼动不了半分。
无可奈何只能承受。
封胜只觉如鱼濒临灭绝之时遇到了泉水,他终于寻到了摆脱他困境的入口。
这方入口让他急切的丧失了理智。
良久。
或许是那流下的泪水唤醒了他。
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嘴,盼笑只觉差些被憋晕了过去,万般屈辱之感向她袭来。
本就噙满泪水的眼眶,那泪珠又往下掉了起来,什么叫只抱一下,她要再信他,就是愚不可及。
这会儿她不过是被他亲下而已,再待下去只怕就不止如此了。
他虽然没有再动作,但额头还是抵在她的额间,那呼吸灼热扑面而来。
不敢看他的样子,垂下眼皮,双眸只能盯在他那起伏脯部上。
接着耳畔传来他暗哑的声音:“帮我可好?之后可允诺你任何一件事情。”
虽然这是问句,但那只已经伸到她腰束上的手早已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
盼笑怎肯就范,急忙压住解着她的罗衫的手。
另一只手紧紧抓紧衣襟处,拼命的往后仰。
封胜见她如此戒备,心生溃败之感,极力的克制,才停住了手。
他望着盼笑,颓丧的说道:“我方才被人下了猛虎之药,本以为可以在压制。你也看到了,浸泡冰水并未有作用。”
盼笑见他这般异常模样,早就怀疑他可能是出了什么他意料之外的变故,可就不是这种药都可以喝些压制解药就能好吗?
于是试探的问道:“可以找军医,想来他应该能帮你的。”
封胜见她顾盼流转,肤如凝脂,睫毛卷翘微微颤动着,仿佛无声的邀请,他可耻的说了一句违心之话:“军医称无药可压制。”
盼笑愣住了,万万想不到这猛虎之药如此利害,竟然无药可压制。
思忖片刻,把心中所想说出:“那我去帮你唤其他人进来服侍。”
她话音刚落,就觉自己被腾空,被他抱起身来,朝里间而去。
待她回过神来时,已经陷入了锦衾当中,更为心慌,赶忙想起身来。
只见那床榻前的人目光晦暗的投向她,回道:“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