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如此一搅,内心深处早已忿然不已,气呼呼的哕骂道:“全身都是酒味,快些松开我来。”
喝了酒的封胜的确一股臭酒味,盼笑不过是找个事儿来分他的心,没想到她这句话还真让封胜停了下来,松开搂住她的手,
“我先去洗漱。”丢下这句话,就匆匆进到耳房去了。
盼笑从榻上坐起身来,看到立于正屋角落的青宁和绿罗。
想起方才那一幕定是落入她们眼中,顿时面红耳赤,急忙从高榻上站起身来,朝里间走去。
绿罗,青宁尽管心中也被震撼万分,但还是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不存在一般。
这会儿见盼笑进了屋,也匆匆跟了进去。
*
里间轩敞通彻,入口摆设一张八折的象牙绘山曲屏将房间隔为内外两侧,内里一张宽大的床榻,两侧因新婚挂着红纱,沿墙一张紫檀卧椅。
盼笑落荒趔趄几步,便绕过曲屏,站立在中间,经由方才心中更是怕极了,愣住身,对着龙凤红烛呆视了起来。
青宁,绿罗站在她身后,见她没有久久没有下一个动作,踌躇了下,还是绿罗出声唤道:“夫人?”
盼笑被这一声轻唤,从千头万绪中抽出神来,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嗟叹道:“你们出去吧,去伺候他吧。”
方才当着她们的面前,被封胜如此大胆胡作一通,她就算活了两世,也没经历过这些,此时只想把两人遣出去。
却不想她话音刚落,闻言的绿罗,青宁两人都“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婢不敢。”
盼笑被两人举动震惊,不解为何怎就让她们如此畏惧。
“婢只想服侍好夫人,绝无非分之想。”绿罗头抵在地,赤心说道。
“婢也是这般想得。”绿罗说完之后,青宁紧随其后,也忙着附和。
盼笑这会儿才知她们这是在表忠心,没有攀于当妾之心,以为她方才那番话是在试探她们。
虽然盼笑让她们去伺候封胜,但并未往那处想,经由她们这般急于撇清的一说。
说实在的,她还真有点祈盼耳房里的封胜能真得看她们其中一人,不过今晚是洞房花烛,且就封胜看她的神情,盼笑也知这不过只能想想而已。
盼笑垂目看着还叩头跪于地上的绿罗和青宁,“你们起来吧,既然不想娶伺候他,那就去外间候着吧。”
绿罗,青宁闻言,皆松了一口气,她们方才在正屋可是亲眼所见到郎君对夫人的惜爱,这会儿真要听了夫人的话,进了耳房,只怕她们两人非得被郎君责罚不可。
两人赶忙从地上起身,屈膝行礼后退出了里间。
绿罗和青宁出去之后,盼笑继续立在原处发呆,只是这会儿目光从红烛移到了那张铺着喜衾的床榻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心里越想越没底。
思忖了片刻,还是决议在他出来前,先上床榻上,也不用在这儿窘迫的傻傻站着。
最后定了定神。
抬步往那张床榻走了过去,接着慢慢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