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放着两张锦衾,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内侧。
盼笑爬到床榻的里面的那一侧,把其中一张衾被掀开,盖于身上,侧身朝里,把脸朝着内,缓缓的闭上双眼。
封胜在耳房里,骤速地洗漱完之后,不过只着内衫就从耳房出来,出来时见绿罗和青宁立于正屋,而本在高榻上的盼笑却不见人影。
“夫人进里间去了。”绿罗见封胜目光在高榻扫了一眼,便知他心中所想。
封胜闻言,眉眼霎时带笑,颔首道:“你们退下吧。”
绿罗,青宁这才,脚下无声退了出去。
*
封胜进了里间,绕过曲屏,就见床榻里拱起的被衾下,略微一愣,没想到盼笑竟自己先上了床榻。
几步走到床榻边,“睡着了?”
盼笑也想昏睡过去,可从他踏步进里屋的那一刻起,心就随着他的步伐收紧,锦衾下的手攥着衾角,保持着朝内的姿势,一动不动。
封胜矗立于床榻前,垂目看着盼笑。
良久。
慢慢在床榻上坐下,俯身而去,盼笑一侧的脸就落入他的眼中。
盼笑睫毛长卷,此时止不住得微微颤抖着,而它的主人却还未知,只当她闭着眼不说话,那人就会无所察觉。
封胜瞧了一眼,便知她是装睡。
收回了注视她的目光,转过身,自己开始脱衣,仰身并肩躺到了床榻上。
新婚当夜,龙凤红烛需要点上一夜,故此时屋里烛光微黄,轻轻摇曳。封胜微微扭过头,注视着背身于他的盼笑。
盼笑一直紧着心,虽然闭着眼,但在封胜躺到床榻上时,就觉床榻另一边深深陷了下去。
封胜人高腿长,躺下后床榻就占去了一大半。
盼笑该庆幸她是侧身朝里,不然此刻定是已经和封胜摩肩相连。
过了一会儿,身后的人都无再言,盼笑才有些安心下来,看来自己的计策成了,他是真以为自己睡着了。
而还未庆悦多久,就感觉盖于身上的锦衾被掀开,一只手从外伸了进来,从她的后背慢慢移到身前,随着那只手愈发彰彰落于的去处,盼笑再也装睡不下去了,慌张抓住了那只手。
接着耳畔响起略微暗哑的声音:“醒了?还未喝合卺酒,先别急着睡。”
封胜也没有戳破她装睡,说完之后,就翻身下了床,几步走到桌案前,把放在案上的两杯酒端了过来。
挑眉一看,见盼笑还是一如之前那般还躺这纹丝不动。
“不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惬意。
而床榻上的盼笑还是一动不动。
封胜坐到床榻边,回头看了一眼,又接着说道:“需要我衔口于你?”
盼笑听到他如此说,浑身一凛,猛地睁开了眼睛,把朝里的身体躺平,望向了封胜。
只见他内衫随意披在身上,手里端着两只酒杯,目光直直看着自己。
而他的眼里全然是不容抗拒,仿佛立即就要实施他所言。
这一刻,盼笑怂了,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为好。
望着他的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
封胜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