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坐直后,就把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
盼笑伸手接过酒杯,就见他抬起壮硕胳膊勾住了她的手臂,钳住她往自己一提,两人瞬息之间就只隔不过肘距。
而他呼出的气息全数落于她的面目上,只见他抬起手,一口喝干杯中酒。
喝完后,垂目盯着她。
见盼笑迟迟不喝,眉头微微皱起来。
目光愈发阴沉沉的。
从回被他强迫又带回慈州后,这几日迫使她做了如此多不愿意之事,盼笑心中怎会舒畅,不过是强忍而已。
尤为今日,堪比此时。
心中闷懑。
怅然若失,犹如最后一掷,抬起手中的酒杯浅浅喝了一口。
杯中乃稷酒,极为烈性。
盼笑顿时被辣呛的咳嗽不断。
封胜把她手中剩下的酒杯拿了过去,抬手一口干下。这才放开钳住她的手臂。
盼笑皱着鼻头,只觉喉头辣到了胃腹,整个人都不好了。
封胜回身走回到床榻前,垂目淡淡看着呛咳不止的盼笑,道:“以后不要再喝酒了。”
显然对不过就一口酒就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盼笑嗤之以鼻。
盼笑此时口不能言,只是一双眼眸瞪的圆滚,盯着矗立在床榻边的封胜表达自己的不满来。
见她怒目圆睁,封胜顿了顿身,终还是坐到床榻边,俯身弯下腰,用手轻拍盼笑背部。
而床榻上的盼笑,却立马往里侧挪了过去,掀开锦衾,盖住了身,背身朝里。
封胜看她一鼓作气的连贯动作,垂目端详,一抹讪笑泛于嘴角,片刻之后,躺到了床榻上。
里间倏然间陷入静谧,封胜怎会看不出她的不愿,进屋时,他喝得有些醺醺然,躺在外间高榻上时,她也柔顺给他擦拭,那一刻,只以外她内心深处也是愿的。
可这会儿进了里间,她避之不及,佯装睡下的不愿醒来,就知晓她只怕分毫心意都未改。
封胜想到这儿,顿觉意兴索然,不愿他碰触,这个可以暂时可以顺应她,随即闭上眼,调息心神,只当还是自己一人睡在这个房里。
此时屋里香炉里熏着香篆,芬香弥漫在整个屋中,鼻灵的封胜却还是从中闻到一丝淡淡的区别于香篆擅发出来的香气。
封胜极力忽视这股一直涌入他鼻息的芳馨。
半晌后,
盼笑听到身后传来双手紧握而发出咯咯作响,她锦衾又被掀开,接着被手握住肩头,扭转平仰而卧。
盼笑惊的张开眼来,便看到封胜拧着眉头,沉目凝视着她。
居高临下,嘴角泛起冷笑。
*
封胜闭着眼,被那一阵阵袭来的暗香,彻底让他乱了心神,想到她如今已是他的妻,为何还要隐忍。
盼笑被他紧紧得拽着,见他双目泛红,大口喘着粗气,顿时有些心慌,就要开口阻止。
可俯视着她得封胜没有给她机会。
不断挥手往他身上招呼。
过了许久,只听埋首的封胜“嘶”得轻呼了一声。
终于抬起头来。
一脸沉寂,双目依旧泛红,只是脸颊一侧多了一道血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