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封胜的脸色铁青,目光暗沉,看起来真的像要杀人一般了。
他虽然未在继续动作,但两臂还是撑于盼笑两侧,一直盯着她。
而脸颊那道血痕让他神色更添几分桀骜。
盼笑凛然,她方才惊惶,并未想过多,这会儿看他脸被她抓出血来,怎能不心慌,且他眼神现在极为恐怖。
俯身在上方,直直盯着她。
心中了然,现下绝对不能再刺激他。
过了一会儿,他脸色还是十分慑人,可封胜身躯高大,实在太沉了,他又故意卸了力,盼笑就算再能忍,可她这个纤弱身板也由不得她硬挺。
“今夜我身子不适,等之后可好?”盼笑眼里皆是真意,且怕再惹怒他,语气可算是这几日最为柔软的一回,还带有些许央求之意。
她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的确是今日早间发现她的月事来了,故她才敢提前上了床榻。
封胜心口可谓不能只用闷怅来描述了。他自然能感觉到她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方才被盼笑抓破脸颊时,就在那一刻,他眼神绝对可以算是在面对敌人是才会露出来的凶狠来。
可见他有那么得触怒。
但她不是他的敌人,她是他的妻子,所以他极力控制着自己。
于是在盼笑说完后,封胜盯了她一眼,接着翻身躺平,闭上了眼睛。
其实这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的事而已,但盼笑觉得尤为漫长。
她一直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没敢再动。
侧耳听着枕畔传来他喘着粗气的呼吸声,直到归于平静。
她那颗心才算落下。
刚要闭上眼,封胜手臂再次伸了过来,这一次却不是之前那般急猛,而是慢慢地将手放到她的腰腹,待完全地环住到他的手臂上,才将身体朝她的锦衾里钻了进去。
盼笑没想到她都如此说了,他竟然还靠了过来,脑海里忽然想起那一夜,怕他想到那夜的法子再让她忙活一回,赶忙开口说道:“还是早些歇息吧。”
话才说罢,就觉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使了力,接着盼笑就从平躺变成面朝着封胜这一侧。
收紧抱着她的手臂,手掌开始沿着她的腰肢慢慢移动,由上往下一路探去,呼出的气息喷洒于她的耳畔,声音有些低哑,问道:“真来了?”
盼笑愕然不已,他这是不信她的话。想要自己亲自证实,她急忙用手握住那只手,“我没有欺骗你,倘若不信,可以寻青宁来问。”
方才在耳房沐浴时,青宁确实亲眼所见。
封胜迟疑了片刻,停了下来。
他自是不会去唤婢女来询问此事,只是这怀中的女人向来不愿,他终究没法毫无保留信任她所言。
且存着侥幸的心理,她定是找些诳语推脱,这才想亲自证实。
盼笑见他没有继续动作,便以为他这回终于歇了念头。
可是随着他呼吸又渐渐变得灼热,那只被她制止住的手愈发滚烫时,盼笑便知不好了,果不其然。
他用下巴在她额间磨蹭,方才那只手翻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