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胜神色阴郁,听到盼笑直接以你母亲来称呼方氏,整个人顿时寒意肆起。
对于这般的情形盼笑可谓是见多不怪了,尽量忽视他蚀骨的眼色,故作镇定,掩盖畏惧之色,“这应该是署名写给我的信吧?”
又用了几分力抽封胜手中的信。
方氏见状,微怒说道:“这本来就是写给她的,拿给她看看,不然还以为我胡言乱语,冤枉于她。”
盼笑闻言,回头看了方氏一眼。
方氏脸色露出厌恶之色:“看我作何,信中内容难以启齿,倘若胜儿不给,我就厚着这张老脸,亲自道出来,也不是不可为。”
她话音刚落,封胜的脸色渐渐变得晦暗,双眸深不见底,眯起双眸。
接着盼笑就感觉到手中握着的信被他松开了。
盼笑这才看到信封上所写的字。“吾爱夏盼笑亲启”
顿时全身一凛,这称谓太过恶感。
慢慢地几步背过身去,独自立于幽暗烛火的案角处,
摊开信来,才看抬头卿卿吾爱笑笑妆鉴,盼笑就全身鸡皮疙瘩骤起,
肉麻十足。
匆匆过了一眼,盼笑实在看不下去,太过作呕。
看到署名为孙修远之后,算是彻底知晓为何方氏如此勃然大怒了。
且看信中内容,似乎是她先写给孙修远述说思恋,而孙修远再回信于她。
落款时间在四月二十一日。
倘若是那个时候从石阳县送到慈州,那孙修远收到她信的时间,应该是在封胜中了猛虎之药,她被迫留在他房中那一晚后不久的日子。
这,盼笑扭过头看向一直默默站于方氏身旁的玉娘。
而一直低垂着头的玉娘,在盼笑看过来那一瞬,倏然间,抬起头来。
毫不避忌盼笑的眼色。
甚至嘴角泛起微微的笑意。
基于看过这本书,盼笑其实心中已想到这封信必然是玉娘的手笔。
以玉娘对封胜的执念,岂是能因为她嫁给封胜,就能打消她锲而已久的念想。
出神的片刻。
耳畔就传来方氏的不满声:“夏盼笑,信你也看完了,这里面可是指名道姓写给你,及笄之前你就背着你爹娘做出败坏门风,和男子暗通款曲,且长达两年之久,当年我儿救你母亲柳氏,柳氏想让你嫁入封家,我见你爹贤才君子,你娘亲贤良尔雅,这才有意此事,却不想心盲眼瞎,被你这恬不知耻的小人给蒙蔽,如今信你也看到了,且看你还有何好要说的?”
盼笑摇了摇头,回道:“无话可说。”虽然这封信不是她写得,但这个身子的原身的确跟孙修远有过一段过往。
在今世,这种事被他人知晓,定是被说三道四。
再者她虽然和封胜成亲,但倘若他母亲方氏,这会儿因此让她扫地出门,又何乐而不为。
封胜听母亲方氏愈发哕骂的难以入耳。
而正厅门外走廊两侧还跪满了婢女仆妇,目光一沉,几步跨到门边,朝门外跪着的人吩咐道:“都退下吧。”
再回正厅把候在里面的一众婢女,连带这绿罗,全部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