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作为安德帝姬的婢女,自是丹心赤忱,略微顿了顿身,转身就朝偏房跑去。
凝心把邬元嬷嬷和凝秀带到庭院,方才凝心只道陛下派人来救帝姬,两人稀里糊涂被急急忙忙被凝心拉了过来。
看到庭院里的情形,皆是瞠目结舌。
臧拜是看出来了,挟持这个匪寇的夫人,安德帝姬和仆妇婢女皆都认识,且看几人神色,只怕不止认识这么简单。
现下也没时间细问,握在盼笑颈脖上的手也没有丝毫松懈。
“跟上。”臧拜在前,公金罗几人在后,趋步而行,护卫们只能步步后退。
逸翠苑虽处在军府僻静角落,但却离偏门不算远,臧拜将几人隔开,公金罗提着裙裾,祈盼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心,让她脚步如飞,邬元嬷嬷被凝秀搀扶着。
行至偏门之时,竟然不过一盏茶不到。
守在偏门的奴仆被臧拜一脚踩在地上,厉声问道:“钥匙在哪里?”
奴仆吓得面色灰白,颤巍巍死死捂住袖兜之处,臧拜见状,“钥匙在他袖兜里,快拿出来。”
凝心急忙弯腰,伸手一摸,果真在袖兜处,赶忙拿出开了锁。
门外,易天立于门廊之下,身后立着一排高大雄武的护卫,显然是在守株待兔。
方才逸翠苑的护卫匆匆赶到前院,禀告朱管家,朱管家一听,惊慌不已,先不管这歹人是如何摸进府来的,光听到是挟持的夫人就让他骇人不已。
那里还敢耽搁,吩咐身边的奴仆去通知易天,自己匆匆朝逸翠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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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心推开门,一愣,只见门外一个人高大玄衣的身影立在门外,两道弦月眉深深蹙在一起,仰着脸,正正而看,身旁两边整整齐齐站立着护卫,没发出半点声响来。
臧拜虽然在最后,但身躯高大,才将跨上台阶,门外的形势全数落入眼中。
目光聚于在中的易天,见他不过小小儿郎,但身躯却高大挺拔,眸光森严,那里像这个年岁该有的神色,想不到那匪寇府邸守门的都乃如此能人,真真是暴殄天物。
本来以为是孙继权倒戈不过是那匪寇时运好,此番来慈州一趟,途中噩耗传来,益州太守不战而降,这才不过堪堪三月,如此看来,那匪寇倒是真有些本事,臧拜不得不对这匪寇刮目相看。
“都紧跟着我。”朝身边的安德帝姬几人说道,接着跨过门槛,步下台阶。移开箍紧盼笑颈脖的手,把匕首抽出,对准了颈脖。
空气瞬息之间涌入盼笑鼻腔,呛咳声还没停,一把匕首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刀尖划在皮肤上尤为彰彰,竟比他用手箍住颈脖还要让她难受,脖子更是不敢动分毫。
易天目光投向盼笑,见她双手竟然满是鲜血,眉头一皱,“识相就把手里的人放了,给你留个全尸。”
“好大的口气。”臧拜讥笑出声,如今匪寇的夫人在手,倘若真敢动手,早已冲了上来,何须在这儿和他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