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论她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秘器他是否能相信,就单催眠术这一点,她想要在这一时半会儿解释给他听,那必然会牵扯她是异世而来的事情。
故这瞳晶紫罗的事情说不得。
盼笑思忖沉默的这片刻,让本就怒气横生的封胜更为触怒。
只当她是哑口无言,默认了此事。
随即嗤笑出声:“我人还没死,你就敢论另嫁他人,你置我于何地?”
盼笑心跳得极快,随着心的跳动,她知晓这会儿无论如何,一定先安抚下暴戾横蛮的封胜,疏忽间仰起头,无比坚定的盯着他。
“我方才说得话,没有一句是诳语。我真的很感激你来南岳救我。这段时日在南岳,我没有那一日不是提心吊胆,就在你进门的那一刻,我是出于真心忻悦看到了你来了。”盼笑得声音轻颤,但亦有些微微发哑。
封胜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脸上,几滴鲜红的血染在她的脸庞,脸上掩盖不住的苍白之色。方才颜徽卫的头颅被他踢到了她的脚边的不远之处。
她那双脚极力往后畏缩,显然被吓得不清。但是即便如此,她此时也竭力的克制着畏惧,用那止不住颤抖的声音向他诉说。
顿了顿,那紧紧握住剑柄的手渐渐松开了些许,慢慢垂了下来。
但是想起方才在门外听到她与颜徽卫所言,面前又浮现进屋时两人抱在一起的情形,倏然间怒火再起。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两厢加之,他焉能信她之言,那句愿意留在那颜徽卫身边的话言犹在耳。
他冷笑道:“如今他死了,你想嫁也嫁不成。”一边说一边又朝盼笑近身几步,脚似无意一般,把颜徽卫的头颅又朝盼笑踢了过去。
盼笑浑身一凛,吓得惊呼出声。
“我还没死,你就敢背着我做出如此之事,满嘴谎言,让我如何相信你?”封胜俯身凝视着盼笑,用手捏住她的下颚微微向上抬去,并未因她的惊呼畏惧而停止下来。
盼笑僵直着颈脖,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煞气,威慑万分,让她不敢移动半分。
封胜目光阴郁,只觉手中的下颚骨软绵,似乎他再使几分力,就可以轻易捏碎。
此时盼笑几近畸异的姿态仰着下颚,那脸庞两侧方才落的几滴鲜血,沿着双颊慢慢的往下流去。
看到眼前这一幕的封胜徒然郁躁,抬起手,用拇指不断的蹭开盼笑脸上的血液,力气越发大了起来。
盼笑只觉脸疼痛无比,放佛整张脸要被他扯开一般。盼笑惊的急忙抬起手,抓住他的手腕。
见他的眼底掠过的怒色,盼笑惊慌的说道:“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封胜讪然一笑,被她握住的手没有再用力,即便是这般,他也硬不下心肠,真的对她如何,脑子里不断有声音迸出杀了她,一了白了。
再也不用担忧她是否背着他,做些违背他不守妇道的事情。可他却下不去手,枉他堂堂男子尽然受如此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