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安抚道:“帝姬莫要伤怀,宗相总有一日会知晓您的良苦用心的。”
公金罗哂笑出声,如今她在宗政臣面前算是丑态百出,可就算这般,她也没有丝毫想要放弃。
每每午夜梦回,枕畔全是被她的泪水浸湿,而她有时也唾弃自己的执迷不悟,可她就是忍不住要这般怙顽不悛。
宗政臣穿过垂门,就见藩王颜信瑞和臧拜都立在他书房之外。
随即眉头一皱。
路乾正要去膳厅回禀宗政臣,见自家主子走了过来,略微一愣,赶忙迎上前去施礼,低声说道:“相爷,卑职走到半路就遇到了臧将军,至于藩王不知何由而来。”
宗政臣见藩王颜信瑞的一脸怒容,见他走了过来。
急忙从廊檐下迎了上来,颤音说道:“宗相,本王小儿颜徽卫昨夜死了。”
此话一出,宗政臣一愣,看了一眼还立在书房边的臧拜。
想来臧拜此时前来,也是为此事。
臧拜前几日便住到到军营,今日辰时末,留在藩王府邸的左丘达匆匆赶到军营。
禀告匪寇封胜之妻,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
且颜徽卫死在了院落当中,臧拜听到之后,大惊失色。
快马赶回藩王府邸。
此时已有下人禀告藩王颜信瑞。
颜信瑞听到之时,便差些没站住脚,昏倒过去。
虽然这小儿子颜徽卫秉性顽劣,常常做些离经叛道之事,年初发生那般露丑荒唐的事情,他也震怒不已,才把颜徽卫撵出南岳,但不管如何,他终究是的儿啊。
一时之间难以置信,趔趔趄趄跑去拘着那匪寇之妻的院落。
看着他儿颜徽卫头身分离,房里满是血迹,死相何其凄惨。
藩王颜信瑞悲恸留下两行泪来,怒从心中起,他儿死在这关押着那匪寇之妻的院落,如今人去镂空,他儿定然是那匪寇封胜所杀。
原本宗政臣此次来南岳,一直出言想要拉拢他。
他心中自然是多有忌惮,故并没应下宗政臣,不断和他斡旋。
而看到儿子如此凄凉的尸身,藩王颜信瑞愤恨横生,手紧紧攥成拳,势要为他儿报仇雪恨,活剐那匪寇封胜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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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拜见宗政臣狐疑的盯着他,随即几步走下台阶,“郡王死在拘押匪寇之妻的院落。”
宗政臣眉头一挑,倒是听过前几日颜徽卫一直往那院落跑。
但他听之后并未放在心上,反正有臧拜守着,颜徽卫无非言语上去浮薄几句那匪寇之妻,在他看来无伤大雅。
故也没多加干涉。
藩王颜信瑞几步走到了上去,目光冰寒,怒气冲冲说道:“只要宗相能帮本王活捉那匪寇封胜,本王就答应宗相前几日所求之事。”
宗政臣面无表情,但心中却有些想笑了,没想到峰回路转,这是把这等好事直接端送到他的手中来了。
臧拜一怔,讳莫如深看了宗政臣一眼。
宗政臣对臧拜的探究不以为意,转身对路乾吩咐道:“传令下去,即刻上路,活捉匪寇封胜。”
藩王颜信瑞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