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其与多番深谈,但藩王颜信瑞却深闭固拒。
事情停滞不前,并未朝他谋筹的方向走,而他不能再待在南岳与藩王颜信瑞周旋,上京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
他在南岳最多只能再待上三日就必须赶回上京。
路乾知晓自家爷的性子,定是因为这几封从上京送来的信而郁烦。
见宗政臣皱着眉头,朝他看了过来,赶紧凑上前去,恭敬说道:“相爷有何吩咐。”
宗政臣把案头上的信递了过去,“快马加鞭,把信送回上京。遣人去把臧拜唤过来。”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另安排后日回上京。”
颜信瑞这块老骨头看来如今是啃不下来,他再留在南岳已无意义。
路乾低下头,对宗政臣吩咐一一应下,躬身行礼退出书房。
这会儿已到了隅中之时,婢女将把午膳预备妥当。
宗政臣走到膳厅,就见安德帝姬迎了上来。
登时眉头一皱,瞥了一眼身后的随从。
随从登时冷汗直流,他心中愁苦,安德帝姬岂是他想拦就能拦住的,犹豫片刻,勉强撑持着道:“帝姬称自己没吃午膳…,”
还没说完,就看到安德帝姬越过了他,走到宗政臣的身旁,“快些坐下吧,菜都有些凉了。”
公金罗见不得那吞吞吐吐的随从,加之今日的午膳全是她第一回亲自下厨所做,现下只想让宗政臣坐下来。
宗政臣却站在膳厅门边原处,一动不动。
这公金罗被臧拜救回南岳之后,除了前几日,消停了下,至此之后,日日寻些由头往他的住处跑。
微微蹙了眉头,到底不是在自己府邸,这藩王的下人自然不敢拦安德帝姬。
公金罗看宗政臣的神情就知他不想进来,连忙上前几步,想要拉住他。
宗政臣往后退开,冷冷说道:“尊卑有别,一同而食于理不合,帝姬想留在这吃午膳请自便,我便不叨扰了。”
说完以后就转身往膳厅外走去。
公金罗心中怨懑,自己辛辛苦苦预备了几日,今日一大早就起来去了庖屋,待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把这几道菜做好。
而他竟然丝毫不领情,如今他都在眼前了,怎可能放任他离开。
呼啦一声,几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这一桌的菜都是我做得,你坐下尝一尝再走,可好?”
声音几乎近于哀求,公金罗只有在宗政臣面前才如此卑微,祈盼着那怕他回身看她一眼。
而这般低微的央求,宗政臣并没有一丝的松动,只是微微一怔,眼尾在桌案上轻轻一扫而过,倒是有些意外。
但也只是意外而已,并未收回他已跨出门外的右脚,抽出被安德帝姬扯住的衣袖,断然拒绝道:“帝姬慎行,切莫做些让陛下知晓后会动怒之事。”
说话之后,就跨步出了膳厅。
公金罗目光寸寸凝结在宗政臣的背影,心中悲戚万分,忍不住又追上去几步。
邬元嬷嬷哀叹一声,实在不忍在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