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臧拜欲言又止,不可置信问道:“没抓到人?”
见臧拜点了点头,藩王颜信瑞愣住了片刻,怎么也无法相信臧拜竟然会空手而回,咬了咬牙,额间青筋直跳,偏了头看向宗政臣,“宗相,你可是在本王面前出言承诺。”
宗政臣眉头一皱,没想到藩王颜信瑞会这时跑来。
“方才我已下令臧将军领军进徽州。”说了一句模棱两可之言,他方才让臧拜去徽州,便是因为想到藩王颜信会质疑他的诚意,先让臧拜去徽州,不过是权宜之计。
那匪寇封胜他早晚要除,但却不是而今。
藩王颜信瑞听了后,息怒停瞋,回过头又看向臧拜,“既能如此,那本王就静候臧将军凯旋归来。”
臧拜颔首回道:“我这就去安排出发事宜。”
臧拜也不歇息,从藩王府邸出来后,就直接去了军营。
三日后,整军出发,西上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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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受苦了。”绿罗眼眶里含着泪,倘若不是那日她劝慰夫人去花园,夫人如何会遇到歹人,又如何会被挟持为人质。
绿罗到如今都是自责不已。
“好了,别难过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盼笑扶起跪在身前的绿罗。
青宁停在几步之外,她也知绿罗这两个月来都是常常一个人躲起来哭,一双眼睛每日都是红红的。
绿罗缓了片刻,才平复下来。
想起方才郎君把夫人送回聚酆苑的神色阴郁,连忙问道:“婢看郎君脸色有些不好,这一路是发生了何事?”
盼笑本靠着软垫的身子微微一顿,从入慈州地界之后,她就坐上了马车,这期间只有夜里入了驿舍,才能看到他,白日又在赶路。
两人还真没有说上几句话。
今日入了慈州,他把她带回到聚酆苑,片刻都未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也难怪绿罗回问出此言,但这南岳之事,也绝非一言两语能说清楚。
沉吟了片刻,盼笑摇了摇头,“说来话长。这段时日让你们担忧了。”
绿罗见盼笑不愿多说,也不再多问。垂目看了看盼笑的颈脖处,见并无伤痕,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但夫人被挟持到南岳如此之久,老夫人本来就不待见夫人。
只怕又要因此事,对夫人多加责怪,想到这,绿罗又悔恨莫及。
且到时候老夫人再在郎君面前说了玉娘之事,届时郎君真信了老夫人。
如此偏颇之下,夫人在军府的日子更是困苦。
青宁看绿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知晓她在担忧什么,如今韶年苑可算一团乱麻,先不说玉娘成亲之后,老夫人还让玉娘住韶年苑合不合规矩。
就那嵇致,如今算是把老夫人哄得团团转,上月不知去何处找来一个说书人,日日在韶年苑给老夫人说书解闷,数日之前又送一个伶人进韶年苑。
吹拉弹唱这是要给老夫人整齐全了。
思忖了片刻,这事还是应和夫人通通气,“夫人,郎君是去韶年苑见老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