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道:“军爷,马车里的是夏主薄夏茂兼的女儿,夏小娘子。今日进城,是归家过腊八,并非歹人,还请军爷放行。”
亲兵听了这话,目光一顿,这夏主薄夏茂兼的女儿这几个字似乎有些熟谙。
沉寂了片刻,那亲兵猛地目光一闪,惊诧的看着马车车厢里的盼笑。
螓首蛾眉,云髻峨峨,一双眼眸澄清,两边的窗牖遮住了大半的光线,掩映生姿。
这会儿目光落在他抵住车厢门的刀柄之上。
亲兵顿时回想起来,为何觉得很是熟谙,这夏主薄夏茂兼的女儿不就是主帅之前的夫人。
车夫近到亲兵的身旁,点头哈腰的说道:“军爷,你看这车厢里确实也无旁人,可否让小的驾车进城了?”
亲兵轻哼了一声,不过也没再多看车厢里的盼笑,转过身来,回望了车夫一眼,把刀收了起来,沉声说道:“进去吧。”
车夫松了一口气,诺诺连声的说道:“小的这就走。”
亲兵露出不耐,出声催促:“快走,别在城门外挡着道。”
车夫赶忙跳上马车,扬鞭拍马,急忙上了路。
那亲兵立在城门边,瞠目的看着盼笑所乘坐的马车,逐渐变成了一个黑点,这时才回过神来。
他身旁另一个胡渣子的亲兵,见他神色怪异,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在看什么?那马车车厢里有何异常?”
亲兵扭过头来,对着胡渣子的亲兵嘿嘿一笑,揶揄的说道:“你猜方才那马车里坐的是谁?”
胡渣子的亲兵瞥了一眼,有些意兴阑珊,这每日城门来来回回如此多人,只要不是歹人,细作,管他是何许人也。
于是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的道:“你这小子,就是偷懒耍滑,一辆马车你就耽搁这么久,那里又来一辆马车,还不滚过去。”
胡渣子的亲兵比他年岁大上一些,说完以后,一脚轻踹在他的屁股上。
亲兵脚下踉跄,差点儿摔了一跤,惨叫一声:“唉哟,你踢我作何,我那里是偷懒。”
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副将,见并没看他们这边,于是连忙近到胡渣子的亲兵的耳畔低语:“方才那马车里坐的是夏主薄夏茂兼的女儿。”
说完之后,眉头一挑。
胡渣子的亲兵,眸光一暗,再瞧他颇是得意,那显摆的样子,毫不掩饰。
“想起来没有?”见胡渣子的亲兵一直不语,他又连忙问道。
胡渣子的亲兵缓了片刻,一脸醒悟过来,惊奇的说道:“那不是被主帅休了的妇人?”
登时抬眼朝前看去,那马车早已远去,那里还看了影儿。
亲兵看他才反应过来的神情,又淡淡的说道:“可不是,还别说,是和那暗巷里的女人不同。”
胡渣子的亲兵眼一瞪,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竟把主帅娶过的女人和那暗巷里的娼妇比。”
“人都被主帅休了,有什么说不得的。”亲兵不以为然的说道。
胡渣子的亲兵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