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头,看了一眼张大人,两人方才已就此事说了一番,这会儿深知其晦。
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陶立嵊又开口说道:“我也知晓这极不近情理,不足凭信。但那陶立嵊在县令顾承嗣受审时,矢口不移,并不否认和夏主薄有往来。”
盼笑脑子一激,脱口说道:“但我爹爹根本就不认识他,怎么可能会有来往。”
梁教谕苦笑了一下,这陶立嵊几月前从益州来到石阳县开垦荒地。
但他一贯是好逸恶劳之人,仗着他的父亲陶宏大是孙继权身边的大将,整日就往石阳县里跑,插科打诨混着日子。
因他的身份的缘故,夏茂兼与同僚酬应之时,难免会碰到过几次陶立嵊。
盼笑看梁教谕面露难色,一直不言语,心里原本就着急,看他犹豫不决之态,彷佛有口难言一般,更是难测到底事态如何。
于是急忙开口问道:“梁教谕但说无妨。”
梁教谕哀声说道:“夏主薄和陶立嵊见过几回,且有一次县令顾大人也在场,所以他们早已认识,并非所说的无牵连。”
“但也不能证明我爹爹就和他私自酿酒。”盼笑咕哝了一句。
梁教谕点了点头,回道:“我也不信夏主薄会做出此事。”
张大人也在旁附和道:“这事的确有蹊跷,只怕是因为夏主薄和陶立嵊前段时日那件口角之争。”
梁教谕又接着说道:“这事当时在场除了夏主薄,陶立嵊,就只有我和张大人,所以并未有人知晓这番纠葛。”
盼笑整个人都懵了,眼睛直直看向梁教谕,颤声问道:“难道是因为一番口角争执,那陶立嵊就如此冤枉我爹爹。”
“并非如此简单,那日陶立嵊见到夏主薄我们几人在包间,他不请自来不说,还让一个伶人进来唱曲相陪。后自斟自饮,喝的酩酊大醉,也不顾包间里还有其旁人在,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那唱曲儿伶人上下其手,那伶人不过是个苦命的女子。夏主薄委实看不下去,就出言劝了几句。却不想那陶立嵊脾性之大,当场和夏主薄起了口舌之争。最后闹得一个不欢而散。”
“按说这事也就掀了过去,却不想那日在包间里被调戏的伶人,过了几日,跳了经河自尽了。”
“夏主薄辗转下,知晓了此事,才知那日我们离开后,那陶立嵊又回转,把那伶人给…。”陶立嵊说到此处,实在难以启齿。
于是顿了顿,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夏主薄,知晓后自是难以心安,但又苦于找不到陶立嵊玷污那伶人的证据,一条人命就这样不了了之。”
说到这,梁教谕又叹息了一口气,悲悯于心,那苦命之人,犹如蝼蚁,当伶人尚且偷生于世,却最后抵不过这衣冠禽兽。
“哎,夏主薄本就是奉公不阿,后去找陶立嵊理论,却不想那陶立嵊实乃厚颜无耻之徒。你们父亲实在是难以平愤,最后哕骂了陶立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