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客栈等我消息。”
盼笑连忙起身朝濮阳自施了谢礼,继而说道:“多谢大人,还请尽快安排在这两日之内。”
濮阳自点了点头,“我尽力而为。”
濮阳自其实不过书佐而已,在太守的从事身边做辅佐,平日要见孙继权并非易事。但张大人的恩情,既然都寻到了他这处,他定然是不能推却。
第二天,匆匆去了衙署,见到从事黄大人,濮阳自旁敲侧击之下,让他带自己去见了太守充茗卓。
“太守今日可没闲暇见你。”黄从事瞥了濮阳自一眼,又埋头看向手中的案牍之上。
濮阳自一愣,连忙问道:“为何?”
“今日统帅到了益州,太守亲自去城门外迎接。”黄从事回道。
濮阳自面色错愕,拧着眉头,这见不到太守,又何以见得到孙继权。
黄从事见濮阳自愣住了身,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要见太守有什么要事?”
濮阳自自是不能直言,可这般支吾其词,说话含混躲闪,让黄从事愈发心生疑虑。
放下手中的案牍,抬眼盯着濮阳自,沉声道:“有话就直言,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濮阳自见黄从事已起疑,连忙找了话来搪塞了几句,含含糊糊的蒙混了过去。
黄从事看着慌慌张张离去的濮阳自,见他背影渐渐离开,眉头紧蹙,只觉这其中有异。
濮阳自从黄从事那里出来后,思忖了片刻,决意跳过太守,直接去找孙继权的僚属胥杜,让他当说客游说。
濮阳自和胥杜私下酬应之时,见过几回。胥杜爱势贪财,重贿下,不无意外,他定然会应下此事。
濮阳自从衙署出来后,就去往客栈。
盼笑见濮阳自前来,连忙迎进了屋中,“何时可以见?”
濮阳自面色凝重,摇了摇头,叹息说道,“太守今日繁忙,我准备直接从孙大人身边的僚属着手。”
盼笑微仰着眉头,听另有门路,且还是孙继权身边的僚属,那能见到孙继权的可能十不离九。
但见濮阳自面露难色,显然是有所顾虑,于是问道:“大人可是遇到什么状况?倘若有何为难,也无需隐瞒,直接告知我即可。”
濮阳自见她都这般说了,索性直接开口说了出来:“孙继权的僚属胥杜,此人和我还算有些交情,但想让胥杜当说客,在这中间调停,只怕要舍些钱财才能成事。”
盼笑面上一敛,开口说了一句,“大人,且等会儿。”
说完之后,就回身朝屋内走去,从枕下里把一个灰色的暗布裹拿了出来,里面放在大哥夏进良的银锭子。
几步从屋里走了出来,把暗布裹递给了濮阳自,“大人,只有这么多了,也不知能不能够。”
濮阳自一脸讪然,这般重贿官吏之事,想不到,有一日他自己也陷在其中。
接过暗布裹,实在也不好意思打开来看。用手掂了一下。只怕有一二百两。
略微错愕,没想到盼笑竟然带了这么多银锭来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