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银锭子,定然是绰绰有余。
于是点了点头,回道:“够了,够了,你且等着,我现下就去他府邸。”
这会儿已到薄暮时分,外面飘着鹅毛大雪,盼笑见濮阳自为此事来回奔波,心中自是感动万分。
再向濮阳自言谢。
濮阳自摇了摇头,“我原本欠张大人恩情,自是甘之若饴。”
盼笑听着听着,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大人,小女父亲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濮阳自见她为了牢狱中的父亲,孤身一人从石阳县到益州,又是女子。
为之动容,又宽慰了一句,“外面冷,你回屋中等着。”
*
胥杜正在膳厅吃晚膳,就见管事匆匆从外走了进来,瞥了一眼,问道:“何事?”
“濮阳自在府外求见大人。”管事弯着腰,垂着眼立在胥杜几步之外。
胥杜眉头一挑,略微错愕,喃喃自语:“濮阳自?”
低呢了片刻,才想起是黄从事身边的书佐。抬起头来,问道:“你确定没看错?”
管事立马点了点头。
胥杜虽心中存疑,但还是放下手中的碗筷,朝身边的美妾说道:“不用等我,先吃吧。”
到了正堂,胥杜定睛细看,才看到果真是濮阳自,连忙笑着说过去:“濮大人,有失远迎。”
濮阳自回过身来,朝胥杜作了一个揖礼,“冒昧来访,还请胥大人莫怪。”
胥杜哈哈一笑,把濮阳自迎进了屋内,朝婢女说道:“去给濮大人奉杯茶水来。”
胥杜坐定,转过头来,问道:“不知濮大人前来所谓何事?”
濮阳自看了一眼胥杜身畔的管事。
胥杜见濮阳自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便知他有事相求。
他向来是装腔作势惯了,见濮阳自面露难色,故意不吱声。
瞥见濮阳自坐立难安,面上更是一本正经。
濮阳自见正堂里有人,眼神示意胥杜,但他却视而不见。心中气极,只能说了几句旁的。
胥杜嘴角上扬,看着濮阳自焦眉苦脸的,只差点儿搓手顿足了。
也知不为已甚,待婢女奉上茶之后,让屋内的人悉数退了出去。
濮阳自也无暇去顾及方才胥杜的故意为难。
“我有一个小辈,想要拜访孙继权,不知胥大人能不能帮忙引荐。”濮阳自在说的途中,把手里拿暗布裹朝胥杜递了过去。
胥杜一时听住了,目光落在濮阳自递过来的暗布裹上。
缓了片刻,一脸惑然的样子,“濮大人这是何意?”
濮阳自没想到胥杜竟然不接茬。
见他惺惺作态,心中一顿恼怒,但如今就只有他这条门路,又不能撕破脸。
于是只能胡扯道:“这暗布裹是方才在胥大人门外捡到,想来应该是大人所掉的。”
胥杜假眉三道的回了一句,“呃,是吗?”
这才伸出手去接过暗布裹,佯装淡然的打开布裹,见里面的银锭子后,不由得心底一荡。
“既然是濮大人的小辈,我自是不能推辞,那等孙大人回益州时,我再派人去府里告禀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