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想到什么了,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遮掩不住的冰寒。
盼笑心底一惊,他不是又要反悔不成。
于是连忙慌张又想要撑起身来。
她这一番动作,让握住她手臂的人回过神来,那流露出的冰冷逐渐消失。
目目相觑,只听到他缓缓开口,“我并不知晓你父亲被关押进大牢。”
盼笑闻言,不禁惊讶的小嘴微张,原本以为父亲被抓,他定然是知晓的。思忖了片刻,这才算理清楚为何方才他会这么快应下重审此案。
想到他也不可能会相信,他父亲为人处世,但凡有接触过的人,都定然不会联想到私自酿酒获利会和他的有何牵连。
“谁把你带进我房中的?”静默了一会儿,忽然间,他又开口问道。
盼笑一怔,这话不能直言,这中间牵扯着胥杜,濮阳自。
看他目光直直看着她,彷佛不问出来死不罢休一般。心里慌乱的想着对策,能让他相信的说辞,可一时半会儿毫无头绪。
忽然间,听话门外传来一个洪亮的男声,“主帅,太守充茗卓求见。”
盼笑听了,顿时心里像打鼓似的咚咚直跳,用那只没被握住的手想要撑起身来,慌张的说道:“门没有关。”
满目皆是惊恐之色。
但手软绵无力,“砰”的一声又摔了回去,昨夜原本肿的后脑勺又磕到了枕角上,登时痛得咬牙。
封胜眉头一竖,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捧住了盼笑后脑处,把她整个抱起,口气生硬的说道:“你慌什么。”
盼笑岔气,昨夜一晚那扇门就敞开着,现下她顾不得整个晚上有没有人从这路过了。
但再让人闯进来,让她这样的样子落入别人眼里,她何以再见人。
封胜见她疼的牙都咬紧了,而那双眼睛张的无比大,瞳孔中充满了惊悸。
想起昨夜全程敞开着门,他极为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门我已经关了。”
盼笑悬着得心这才落下。
姜三听里面迟迟没有人回话,附耳到门边,想要听听声响。今日一大早太守充茗卓就来了驿舍,满脸都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一问之下,才知太守充茗卓昨夜往封胜的屋里送了一个家姬。
姜三昨夜喝多了,睡了一宿,到这会儿都还没缓过来,听充茗卓说了这番话后,猛地精神一振,瞌睡全给吓醒了。
怒气冲冲的骂道:“你怎么敢送女人去统帅屋里,胆大妄为。”
太守充茗卓见姜三一脸怒容,无措的问道:“姜三爷,可是那里出了差错?”
姜三蹬着眼,对充茗卓很是无奈,“你想献殷情,也先打清楚喜好,主帅怎可能会要你送的家姬。”
充茗卓满脸疑惑,缓了缓,才听懂姜三说的是何意,但他可是问过留在驿舍的仆役长,他一口肯定的称昨夜被送进统帅客居的家姬被留下来了。
且一夜都停歇过,这那里像姜三所说的不喜。
姜三见充茗卓脸色怪异,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