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可算回来了。”奚氏一顿,双手紧紧握住了盼笑。
这会儿人都集齐在了屋里,夏茂兼喝完了药后,屋内就陷入无声的静寂中。
就这般过了许久,还是一直皱着眉头的夏进良先开了口,“笑笑,这益州之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屋里的几人纷纷看向了盼笑。
盼笑强压着心底深处的憋屈,把乱纷纷的情绪控制住,有很多事情都无法直言。
缓了一下,“到了益州几日后,才知孙继权早就去往梁州,幸而封胜到了益州,寻到他那里之后,把爹爹被诬陷的事情告知了他。他本就持正不阿,知晓这陶私自酿酒获利的案子,内里有异,便下令再度彻查此案。”
她轻描淡写的说完之后,见父亲夏茂兼眉眼间一抹愁云,恐怕这番说辞,并不能让他信服。
夏茂兼叹息了一声,瞥见女儿支吾其词,话中含含浑浑,定是有所隐瞒。
就算封胜持正不阿,下令重审陶私自酿酒获利的案子,在没有彻查清楚之前,那也没有道理会先让他先从狱中出来。
见盼笑闪烁不定的立在跟前,夏茂兼心里莫名有些惶恐不安,想着那人之前没经过他们许可,无媒无聘的就把女儿娶了,且后又不到一年,又把女儿给休弃。
当时询问女儿是何原由,她又不愿多言,后又怕惹女儿伤怀,便没有再逼着她说出实情。
想着只要人回来就好,其他的就当它是过眼云烟而已。
好在回到石阳县后,女儿并未踣不复振,一蹶不起。眼看着也过了一年有余,就让柳氏张罗着女儿的亲事,想着这一回一定让女儿就嫁在石阳县。
万一受了委屈,也有娘家人撑腰。
可到底是因为自己,又让女儿遇到那人,如今他今非昔比,岂是能轻易撼动的人。
思忖了片刻,实在也想不明白,目光又移到盼笑身上披的那件银鼠大毛氅上,夏茂兼蹙起的眉头愈发紧锁,问道,“他怎么也来石阳县了?”
盼笑心下一慌,封胜强硬着要同她一起回石阳这话定是不能说出来,且看爹娘担忧的神情,倘若再知晓那人以家姬的由头,要把她带去慈州。
只怕更是惊恐不安。沉吟了下,还是先安抚好家里人,“他来石阳察看荒地开垦的事宜,故就顺带着我一同回了石阳。”
“这冰天雪地的怎么看,笑笑,你给爹说实话,他是因为什么来石阳的。”夏茂兼面露肃然之色,眼睛直视着盼笑。
“真的只是顺道,而且他本来就知晓父亲的为人正直,所以才下令重审此案,并没有其他隐情。”盼笑绷着神经,一时半会儿也不知如何说清楚,但是驿舍那一晚,她扮成家姬的进了封胜房里的事情,她一个字也不能说出来。
缄口不能提,先不论家里人如何想,就她自己都觉是因为那一晚,所以封胜才突然改变了想法。
夏茂兼满目狐疑,猜忌着封胜为何要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