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也知不好再强求,只言等夏茂兼身子好些再去。
夏茂兼在狱中身子骨受损,养了一个多月这才没有再咳嗽,柳氏让奴仆把房中的躺椅搬到了院落中,夏茂兼这会儿正躺在上面,瞥见坐在身旁的女儿,一直盯着前方出神,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于是扬声唤道:“笑笑,笑笑。”
唤了两声后,盼笑这才从思绪中缓过来,“爹爹,怎么呢?可是渴了?”伸手去把方几上的瓷壶提起,倒在杯中,“似乎有些凉,我去再拿壶热的来。”
“我不渴,不用去了。”夏茂兼连忙出声叫住了起身的盼笑,“我听你娘亲说,俞公爷让你再去他们家中照看六姐儿一段时日,如今我的病也好多了,你看着就这几日去俞公爷家便是。”
夏茂兼也看的出来盼笑这段时日常常一个人出神许久,心里也不知她到底是因为何,但想着她若有事做,估摸就不会如这般胡思乱想,这才想起让她不若去俞公爷家。
盼笑愣了愣,如今已经到二月,她送往梁州的信却还是没有一点回音,按理说她一月处就把信送出,再耽搁封胜应该也收到了那封信。
却没有任何的回响。
可不管如何,她皆都有把握,只要封胜看到信中内容,且还关乎阳邵山的矿脉,他便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而现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并未收到那封信。
前几日又传来厥人投降归顺了到梁州辖内,她心里更是愈发不安。
眼瞅着与他承诺的时日临近,她怎可在这个时候去俞家村。
抬起头来,朝父亲夏茂兼摇了摇头,“俞公爷也让我不着急去,等爹爹身子完全的好了,我再去也不迟。”
夏茂兼心下一缓,“为父也好多了,不用日日守在旁,你也可以和你嫂子出出门。”
盼笑颔了一下首,“知晓了,爹爹是嫌弃我一直在旁烦着您呢。”说完之后,故作有些委屈的看着夏茂兼。
夏茂兼见她还知晓那他来打趣,不由得一笑,“怎么就是嫌弃你呢。”
盼笑也是不想父亲多想,才说着打趣的话儿来,想要岔开话来,见父亲夏茂兼不再纠结她去俞家村的事情,赶忙站起身来,鼻哼道:“爹爹嫌弃我,那我这就走。”
“好了,好了,一句也说不得你。”夏茂兼看着她作势要离开的样子,眉眼带笑的说道。
盼笑把方几上的瓷壶一并提上,“爹爹,我先去给您换壶热水来,差不多也要吃午膳,我去瞧瞧做好了没。”
夏茂兼点了点头,“去吧,去吧,我也安静的待一会儿。”
这还是真是嫌弃盼笑闹腾了似得。
盼笑回过身,脸上的笑容就逐渐就没了,步入游廊,抬起头来,朝远处的垂门外看去。
忽然有一丝不好预感涌了上来。
她人走到庖屋,将放下手里的瓷壶,回过身来就看到守门奴仆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奴仆看到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