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夏盼笑,她怎么会被撵出军府,只能住在那鱼龙混杂的巷弄里,和嵇致那个贱人住在一起。
想到嵇致,玉娘心里仇怨更是燃了起来,那嵇致小人不止沉湎淫逸,在外相好无数,且在祖家早已娶妻生子,如今在老家的妻子和孩子找上门来,虽然她极力阻止不让嵇致接他们进门。
但是嵇致却一反常态,在她面前强硬了起来,甚至还动了手,在嵇致的捶打之下,她不得不软了下来,让那娘儿俩进了门。
而嵇致显然不愿让有了儿子的老家妻子当小的,但是又顾忌着玉娘到底是从军府里出来的,便让玉娘和原配当平妻。
玉娘岂能愿意,立马就闹腾了起来,嵇致一忍再忍,最后等了一段时日,也没见军府里有动静,便也不再顾忌。
这动过手之后,就有一便有二,嵇致没了顾虑之后,玉娘再闹腾了起来,又是一顿胖揍。
玉娘心里愈发不甘,她何以落到这般田地。她本就是要颜面的人,故在嵇致动手打过她后,她便羞于把这般出丑的事情给方氏说道。
可是连着挨了两次嵇致的拳头后,再看着那娘儿俩和嵇致在她名下的房屋里卿卿我我,放佛他们才是一家人,而她便是那个多余出来的外人。
往常嵇致还能和她笑脸相对,想来如今是见她被打,军府里也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故对她愈发没有好气。
亦是如此,玉娘怎么还能忍住心里的憋屈,也再不想顾忌所谓的颜面,只想着定是告状到方氏那里去。
方氏念着她的情意,自是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她到要看看这对狗男女还如何在她面前显摆。
但是听闻封胜不日便要回到慈州,她这倒是不好去军府里直接找方氏。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天随人愿,还是要当头一棒,在那阳东巷看到封胜之时,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待看到后面跟着出来的妇人和孩儿,她心便彻底荡到了谷底。
这一幕,倒是给了她进军府见方氏的由头,但是她心里却一点儿也不愿见到这一幕。
后来思忖了许久,还是进了军府,想着告诉方氏,封胜在外面养着一个外室,还有了孩子。到时候自己再离间几句,少不得方氏就让封胜把这外面的野女人给撵走。
想通之后,翌日一大早便赶到军府,在大门外藏匿到封胜去了衙署,这才敢上门来找方氏。
可这会儿又算个什么事,先不论方氏要封胜去接回在阳东巷的外室回府,就那早已经撵出府的夏盼笑,也卷土重来,又回到军府。
不管是正妻,还是姨娘,对于她来讲都毫无区别,都是如心头上的刺,非得拔了不可。
方氏看着玉娘面上表情已经扭曲变形,双瞳渐渐赤红,这一瞧便知心里指定是不甘。
她这样一直沉浸在里面也不妥,赶忙又出了声,“玉娘你可别再胡思乱想了,就好好的和嵇致过日子,方姨也会让胜儿看顾着你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