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沈寡妇又不想放贷这件好事,到手的鸭子飞了,这让她的心都在滴血啊,“这金首饰一卖,我这可什么都没了。”
“但是要是不卖,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刘美摊手,“我可是把银子都贡出来了,娘,您也不能为了那么一点小利,就把这大好事往外推了。”
沈寡妇左思右想,脑子里跟打架似得,“我记得你手上不是也有一些金首饰吗?”
“这,有是有....但是这是我留给小福以后娶媳妇的啊。”刘美怎么肯卖掉自己手上的金首饰,她还要拿出去显摆呢,一个女人手上连点好的首饰都没有,这可怎么行。
“小福以后娶媳妇还有我呢,用得着你操心吗?”沈寡妇道,“再说了,要是这一笔赚成了,什么样的首饰没有啊?”
“这倒也是。”刘美这可又是心里纠结的很,又想赚钱,又不想往外拿钱,可是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情呢。
“行了行了,你要是不想放贷的话趁早的说。”沈寡妇道,“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
“我没有不想。”刘美咬咬牙,“行吧,娘,我这就去拿。”
沈寡妇这边也忍痛把自己的金首饰给贡献出来,婆媳两个人估摸了一下价格,几个簪子,和两个镯子,加起来也有十几两了,剩下来的只能再去找一找沈芬凑齐了。
沈寡妇拎着这么一大包的东西,紧紧的护在怀里,生怕被谁盯上去了,路过的婶子跟她说话,她都一惊一乍的。
总算是坐着牛车到了镇上,沈寡妇却是松了一口气。
“沈大娘。”
忽听有人喊她,沈寡妇回了头,看见了时常跟沈大柱混在一起申二跑了过来。
沈寡妇忙抱紧了怀里的银子,笑对着申二,“申二,你怎么在这里,我们家大柱呢。”
申二抹了一脑门子汗,“沈大娘,在这里看见你实在是太好了,我正打算回村里找你呢,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沈寡妇心里一个咯噔,“是不是我们家大柱。”
“是,是大柱哥。”申二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是大柱哥大人,现在进衙门里去了。”
沈寡妇一听这事差点没有晕过去,“到底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进衙门里面劝,我可怜的大柱儿啊,申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大柱哥喝醉了,错手打伤人的,那家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抓着大柱哥不放,给送进衙门里面去了。”申二道,“沈大娘,您快跟我去衙门看看啊。”
“走走走。”沈寡妇急得不行,三步并两步的跟着申二一起往衙门里面去。
沈寡妇一脚踏进衙门,就声喊冤枉,哭的不行,“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啊。”
“哭什么呢。”衙役这么一喝,沈寡妇止住声,这一个嗝儿压在嗓子口儿,上不去下不来的。
申二连忙上前去解释,衙役点头,“原来是沈大柱的事情,他现在在牢里呢。”
“官爷,我们想看看这沈大柱。”申二道。
“这个嘛....”衙役停顿了两声。
申二立马明白,拽了拽沈寡妇,“沈大娘,您带银钱了吗?”
沈寡妇也明白衙役的意思,可是要她出钱,那简直就是在割肉啊,但是现在牢里面是自己的儿子,沈寡妇再不舍得也不行啊,不得不摸出来银钱给衙役。
衙役得了钱,这才带他们去了牢里。
沈寡妇在牢里看见沈大柱又是一通哭天抹泪的。
沈大柱也是哭的伤心,“娘,您一定要救我出去啊,我不想坐牢啊。”
沈大柱也不知道这些时日干什么去了,略显颓废,“不是我打的人啊,是那家...那家赌馆陷害我的。”
“赌馆?你,你去赌钱了。”沈寡妇看着一向老实的儿子,她没想到自家儿子回去赌钱,“那,那为什么他们要陷害你啊。”
“我,我..”沈大柱有些说不出口来。
“是大柱哥欠了人家二十五两银子。”申二开口道。
沈寡妇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这么多银子啊,这,这可怎么得了啊。”
“娘,你可要救救我啊。”沈大柱拽住沈寡妇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我不想待在牢里啊。”
沈寡妇看着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儿子,哪里忍心啊,“大柱啊,你放心,娘一定会救你出来的,我可怜的儿子啊,那杀千刀的赌馆,老娘去找他们拼命去。”
“大娘,您可千万不能去啊。”申二道,“那家赌馆黑着呢,他们,他们还私底下杀过人呢,官府也不管的。”
沈寡妇感觉眼前一黑,“这可怎么得了啊。”
“倒不如去求求县令大人,咱们拿银子疏通疏通啊。”申二道。
“是啊,娘,你去求县令大人,多给些银子。”沈大柱急吼吼的道,生怕自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就不好了。
沈寡妇几乎是被申二扶着出来的,看着明媚的天气,身上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寒气往外冒。
这申二倒是有些门路,沈寡妇几乎花了手头上所有的钱,才让沈大柱出了这牢门,不过还欠着赌馆的二十两银子呢。
“听说您家大姐儿在员外家当姨娘呢。”申二道,“要不大娘,您去找找她?”
一听申二这么说,沈寡妇的眼睛亮了起来,对啊,还有沈芬呢,沈芬肯定有银子。
“儿子啊,娘去找小芬,申二,你把我们家大柱送回去。”沈寡妇看着沈大柱脸上的青紫心疼的不得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沈寡妇还是疼的很。
申二点头,“好叻,大娘,您放心吧,大柱哥,我们回去吧。”
沈大柱在牢里待了两天,乍一出来,还有些不大适应,“娘,是儿子对不起你啊。”
“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沈寡妇抹了抹眼泪,“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啊,快回去吧,待会儿娘就回去了。”
之后,沈大柱就跟着申二就回去了。
天色都有些暗下来了,在这衙门周旋来周旋去都忙活了尽一天了,沈寡妇肚子饿得咕咕叫,都没有知觉了。
早上高高兴兴的来,就是想去赚钱来着,可是现在都化成泡影了,还剩下这些金首饰,待会儿真的要换成现钱了。
沈芬听到沈寡妇来,心里高兴的不行,总算是把银子等到了,可是现在都这么个天色了,沈寡妇怎么现在才来。
沈芬肉疼似得花了点钱,把门房买通了,让沈寡妇进来。
“祖母。”沈芬脸上的喜色不掩于面,“您可算来了。”
沈寡妇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哎,你爹坐牢了。”
“什么,爹坐牢去了?”沈芬的脸色瞬间变了,“祖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寡妇唉声叹气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给说了出来。
沈芬跌坐在椅子上,她最心疼的就是....就是那三十两银子就打了水漂啊,现在家里还差二十两银子真是...
“芬儿,咱们家里可就属你有钱了,你可要救救家里啊,可没什么活头了。”沈寡妇道。
沈芬心里恨得不行,自己本身也没多少银子了,就想从沈寡妇和刘美这里诳一些,可是现在好了,好药倒贴,这让沈芬怎么可能答应呢。
沈芬也抹起眼泪来了,“祖母,我也不是不想帮着家里,只是我现在也没有多少钱啊....我这钱都让夫人给我搜去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沈寡妇勃然大怒,“这个狗夫人,竟然敢如此对你,看我去撕烂她的脸。”
“祖母,你这样的,倒霉的还不是我吗,现在员外不在家你,没法给我做主啊。”沈芬唉声叹气的,“我现在身上...可也没钱了,那放贷的事情也就只能这么错过了。”
要说沈芬假伤心,那么沈寡妇就是真伤心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那,那这可怎么得了啊。”沈寡妇泄气的很,“咱们可可是要大祸临头了啊。”
“祖母,我之前给你的金首饰呢。”沈芬一把抓住沈寡妇的手。
沈寡妇拍拍手上的包袱,“都在这里面了。”
沈芬一把拿过这个小包袱,迫不及待的将这包袱打开。
里面的金首饰让沈芬有些气恼,这么点东西可不止当初给她们的,果然还是有些藏着掖着的。
“算了,这些就这些吧。”沈芬把这包袱又收拾好,“回头我给当了去。”
“这可不能给你,现在咱们可就这么点家当了。”沈寡妇要跟沈芬争夺这包裹,她怎么会轻易把这金首饰让给沈芬,“以后哪儿里的钱给小福当家娶媳妇啊。”,刘月娥要留云娘和王志安吃饭,不过王志安马上还要回家去,云娘也没有留下,说是改日再来,两个人都回家去了。
“这下可如了你的愿望了。”云娘道,“记得多带一些防蚊虫的东西,山上蚊子多,还有一些干粮,算了,我来帮你准备吧,你娘肯定以为你是去朋友家,去朋友家还带这么多东西,你娘肯定要起疑惑的。”
王志安忍不住笑了起来。
云娘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呢。”
王志安揽着云娘,“你看你这样子,真像个小媳妇。”
“王志安!”云娘踩了他一脚,“我都是为了谁啊。”
“为了我,为了我。”王志安连忙道,“小生感激涕零,此恩没齿难忘,唯有以身相许。”
“给我滚边去。”云娘拍了他一下,“你快回家去,我要回家吃饭了。”
“那好,后天早上我去你家找你。”王志安笑道,“我给你的簪子怎么不带啊。”
“我这么小的脑袋,怎么撑得起,等我长大了再带嘛。”云娘道,“对了,你帮我买两朵绢花,我想送给我姐姐。”
“那你呢,要不要什么?”
“我不用。”云娘摇头,“我也没什么能带的东西。”
王志安点头,“行,那我先回去了。”
“你慢些,路上小心。”云娘挥了挥手。
云娘见他走远,才转身回家去了。
“这不是小云吗?”牛婶子道,“你家二姐真的跟那张家结亲了啊?”
“是啊。”云娘点头,“我爹已经同意了。”
“那张家那么穷,不过你家也不富裕,龙配龙,凤配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你们两家倒是般配的很。”牛婶子道,“好歹那赵大强长得倒是不差,但是他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以后你姐嫁过去,怕是只能吃锅了。”
云娘见牛婶子说的这话,不知道说她是没脑子,还是直肠子,只是冷笑一声,直接绕过她走了。
“这孩子,真没家教。”牛婶子哼了声,扭着身子又去别处串门了。
云娘回家家里,就闻到阵阵的饭菜香味,“哇,今天又能吃到什么好吃的啦,自从二姐定亲之后,每天家里都能吃到好吃的呢。”
沈丽道,“小妹,你又乱说,还想不想吃了。”
“想想想,张婶子你今儿又交了二姐什么好菜啊。”云娘问道,“二姐现在可真是个贤妻良母了。”
“今儿做的是香菜牛肉,那牛肉炖的烂烂的才好吃呢。”刘月娥道,“二姑娘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以后到婆家就能做给婆婆,丈夫吃了。”
“张婶子,你怎么也跟小妹一样打趣我啊。”沈丽虽然娇羞,可是心里却是满满的开心,“快来吃饭啦。”
“来了,来了。”云娘急忙溜进厨房里,她肚子早就有点饿了。
刑莲花知道沈丽和赵大强定亲没有多大在意,反正这件事跟她没关系,最让她在意的就是彩礼钱,这彩礼钱可是有足足的十二两啊,看着多眼红。邢莲花躲在屋子里见没人了才出来,知道家里要赔五百钱个张家,立马就咋呼起来,“凭什么咱们家要给他们家五百钱啊,咱们家哪儿来这么多钱啊。”
“你现在好意思说了,刚刚干什么去了。”李春芬狠狠的剜了邢莲花一眼,对这个结果也是气在心,“反正也没说什么时候给,咱们家就跟他们家耗着,看他们能得到什么。”
“对,这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时候,婆媳两个倒是站在统一战线上,咒骂着张家人。
李春芬现在对莫梅和云娘也是连着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现在就去他们家把这两个小赔钱货就出来打一顿。
自从那事情之后,李春芬倒是消停了几日,让云娘不由得侧目,这李春芬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被张家讹了五百钱,按理说李春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连带着她跟莫梅肯定也要遭殃,可是现在确实毫无动静,云娘还在想这李春芬莫不是改了性子。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李春芬正卯这劲儿逮着莫梅和云娘这两个丫头呢,现在她们大了,翅膀硬了,还有那个莫兰那个贱人在那,她要一对三也不是个事儿。
莫梅时常会去帮着张兴玉照顾张母,张母对莫梅也是喜爱的紧,张兴玉现在也经常上山打猎,做家具,努力攒钱,好下聘。
莫梅可谓是心情舒畅的很,如今她和小妹的日子愈发的好了,而她也找到了心上人,真是没比这事情还有更好的了。
云娘总觉得兆安肯定是吃了什么能长高的药,要不然每次见他一次,就感觉他高了一点,真是奇怪的很。
“我真的没吃什么药。”兆安看云娘盯着他的眼神出奇的很,再三解释道,“我就是爱多跑跑,多转转什么的,多吃点饭,就能长高了。”
“可是,我吃的也不多啊。”云娘蹲在地上画圈圈,“到现在就比去年高了半截指头,快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药能让人长高高的,不许瞒着我。”
兆安对云娘这女孩子气哭笑不得,“我是吃肉吃高的行了吧,我一天要吃一顿肉呢,这算不算一种方法。”
“你,你吃肉是长高,我,我吃肉就是横着长了。”云娘鼓着脸很是不服气,伸手去挠了兆安几爪子。
“我可是怕了你了。”兆安抓住云娘逇双手,“你乖一点,乖,我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方法,也没吃药,再说你要长这么高干什么,长大了就不可爱了。”
“现在小小的才不好呢,短手短脚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你要做什么,我帮你便是了。”兆安道,“是上山摘果子,还是下河摸鱼。”
兆安对莫梅这女孩子气哭笑不得,“我是吃肉吃高的行了吧,我一天要吃一顿肉呢,这算不算一种方法。”
“你,你吃肉是长高,我,我吃肉就是横着长了。”莫梅鼓着脸很是不服气,伸手去挠了兆安几爪子。
“我可是怕了你了。”兆安抓住莫梅逇双手,“你乖一点,乖,我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方法,也没吃药,再说你要长这么高干什么,长大了就不可爱了。”
“现在小小的才不好呢,短手短脚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你要做什么,我帮你便是了。”兆安道,“是上山摘果子,还是下河摸鱼。”
“你就知道做这些。”莫梅哼了一声,“对了,你上次给我的书,我看了,有许多地方我都不明白,你教我。”
兆安认识的女孩子中大多都是不愿意习文识字的,就算是家里的姐姐妹妹都是看什么女训女戒的,不似莫梅却对这些诗词歌赋,左传春秋之类的书感兴趣,这倒是让兆安没有看出来。
“我不过也是闲来无事。”莫梅道,“正好有你这个先生在,我就趁机多多学习学习了。”
兆安点点莫梅的脑袋,“上次给你的那只毛笔好用吗?”
“好用啊。”莫梅道,“你也知道我对什么毛笔也没什么研究,只要拿着顺手就行了。”
“也是我昏了头,竟然对牛弹琴。”
“谁是牛!”
“我,我。”兆安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一头大水牛。”
莫梅笑了起来,“你可别糟蹋大水牛了。”
“你这丫头真是蔫坏蔫坏的。”
兆安和莫梅两个人正在写字,突然闻声听到一男一女的声音,这两个声音还略有点奇怪。
兆安和莫梅急忙收拾好纸笔,对视了一眼,兆安没办法抱着莫梅上树去了。
莫梅小声道,“为什么我们要躲起来,躲得不应该是他们吗。”
“你觉得他们能走吗?”兆安听见那两个人的声音,急忙道,“不准听,快点捂上耳朵。”
“为什么?”莫梅还想听听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就直接被兆安捂上耳朵了,莫梅小声的抗议,没奈何,兆安捂得太严实了,让莫梅好奇心极甚。
没过两分钟,莫梅总算是如愿的看见两个人的身影了,不过这一男一女衣衫半敞,人影交叠。
莫梅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唰的一下脸红得像火烧一样。
兆安又遮住她的眼睛,奈何声音又捂不住。
兆安直接将莫梅紧紧的搂在怀里,“不准听,不准看。”
两个人在树上,底下就是交缠的一男一女,现在又下不去。
兆安把莫梅紧紧的抱住,捂住她的耳朵,自己倒是颇有兴致的看着底下这一男一女,毕竟他也不是年纪小了,这种事情也是耳濡目染,不过莫梅年纪还小,兆安不想让她沾染半分半毫。
兆安对树下那个半分钟就解决了事情的一男一女嗤之以鼻,这男的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原来是个软脚虾。
这两个人走后,兆安才松开莫梅,莫梅大口大口的喘气,刚刚被兆安紧紧的抱住,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你要谋杀啊。”莫梅总算舒缓了一些,人才舒服一些。
兆安看莫梅憋得脸色通红,忍不住笑了起来,“像个红桃子一般。”
“你还笑我,这不都怪你。”莫梅拍了兆安一巴掌,之后低头看树下,“那两个人都走了啊,刚刚....”
兆安道,“他们没干什么好事呢,以后见到躲远点走。”
莫梅知道兆安肯定以为她不懂,其实莫梅心里一清二楚,不过上辈子她都是一个人,现如今看到这场景,也有点面红耳赤,不过莫梅昂起头,装作一脸懵懂的样子看着兆安,“他们刚刚在干什么呢,为什么在树林里都不穿好衣服,太热了吗?”
兆安被莫梅问的一噎,“他们或许觉得有点热,才脱衣服,不过他们不是什么好人,知道吗,就别想着这事了。”
“热了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啊,为什么刚刚他们还抱在一起呢。”
兆安现在真想把那两个一男一女打一顿,面对莫梅的小脸,兆安还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的好,“他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