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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听云张了张嘴,正打算解释。

却被阮景禾抢先一步:“你怪听云哥干嘛?我这不是没事吗?你不来还有他呢。”

易砚无奈,看来自己还是不敌他俩从小长大的情谊。

“我来给姑姑拜年。”易砚无奈开口解释了她最初问自己的话,又吩咐佣人把东西拿给自己。

“呐,景禾妹妹,新年快乐。”易砚拿出一份礼品,几乎是塞到她怀中。

“里面是一些坚果,都是剥好的,还有些别的吃的,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你别嫌弃。”

他解释着。

阮景禾哪里会嫌弃,她爱吃坚果就是懒得剥呢。

“那我就不客气啦~”

几人说说笑笑,打算进门去。

一位老妇沙哑的声音响起,叫住了几个人。

“是听云少爷吗?”

在家门口的几人闻声看去,一个穿着破旧袄子的老妇佝偻着身子缓缓走来,头发银白相间,看起来十分苍老。

“这位阿婆,有什么事吗?”阮听云是个有礼貌的,虽然不认识对方,但还是回问了对方。

那老妇双眼昏花,瞧着易砚和阮听云许久。

先开口道:“听云少爷都长那么大了,和大夫人真像,当初你出生,还是我接生的呢,要知道......”

老妇话还没说完。

易九娘的声音自屋内响起:“听云,砚儿说他要来,这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瞧见他没有?”

老妇眼前一亮,急忙两步上前,趁着易九娘还未反应过来,就凑到她的面前。

“大夫人,你行行好吧,老婆子这老家发了灾,是快要过不去了啊。”

她祈求着,两眼含着泪花。

阮景禾和易砚,阮听云三人才知道,原来这老妇是来打秋风的,趁着过年来讨点粮钱。

易九娘哪里还记得她,胡乱的推搡着她:“哪里来的疯老婆子,别脏了我阮家门楣。”

她语气不耐,要不是在家门口,她定然是要叫人把她轰出去的。

“是我啊,冯婆子,要知道当初听云少爷就是我亲手接生的,当初听云少爷他.....”

“原来是冯婆子。”易九娘似乎是开了窍,忙扶起她,“也不早说些,当初你为我接生听云,我还要感谢你呢,快快请进,今夜团圆饭,我们阮家也加双筷子。”

易九娘瞧着阮听云:“听云,你带着砚儿和景禾先去坐坐,我给冯婆子一些银钱傍身。”

说完,她便拉着冯婆子往屋里走。

后头的三个晚辈看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阮景禾,毕竟这大夫人变脸也太快了些。

冯婆子回头瞧了眼他们,又问易九娘:“原来高些的那个是听云少爷,我方才还以为另一位才是,和大夫人您真像。”

易九娘笑着点点头:“另一位是我亲侄儿,都说侄儿像姑。”

冯婆子恍然大悟。

继而又说当年的事情:“要知道当年您生听云少爷难产,好在我来的及时,给您纠正了胎位才保得听云少爷和您安康。”

俩人边走边聊,差不多也到了易九娘的院子。

余姐在门口候着,见她来,忙跟在身后,又问她:“大夫人,这位是?”

见对方这破落模样,余姐心里也有些嫌弃。

“这位啊,这位是当初为听云接生的冯婆子。”易九娘捂着嘴笑着,给了余姐一个眼神后又继续说:“她今个儿来,是家里受灾了,我给她些银钱拿去过过日子。”

余姐大概了解什么意思。

跟着她进了屋。

今日的小院与二十几年前的院子早已不一样了,如今的这儿金碧辉煌,屋里铺着高级的毛毯,用着最时新的沙发,就连钟表上也似镶了金边。

冯婆子哪里见过这番场景,眼睛看着屋子里的装潢,舍不得挪开眼去。

“哎呀,这跟二十几年前还是同一个地方吗?”

冯婆子走着,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柔软的地方,低头一看就发现了是地毯。

这些东西,她只看过,于是蹲下身子摸起这地毯来。

“哎呀,这好东西拿来放地上,太可惜了些,我连盖都舍不得盖这样好的。”她手有些发颤,就是做梦也想过这种日子。

“冯婆子,快起吧,到沙发上坐。”余姐扶着她往沙发上坐。

屁股挨到柔软的沙发那刻起,冯婆子两行泪下。

“我冯婆子这辈子也没享过一天福,全靠着听云少爷,我如今才能有机会这些个物件,大夫人才有机会接济我。”她抬起手擦了擦泪。

易九娘拿着一根小黄鱼走了出来。

“呐,冯婆子。”易九娘笑嘻嘻的把小黄鱼递给她。

冯婆子感激涕零,握着易九娘的手就开始诉说:“大夫人菩萨心肠,要知道当初听云少爷生来孱弱多病,若不是您行善积德,听云少爷也不能够长那么大。”

易九娘冷哼一声。

行善积德,这是多么可笑的笑话。

她易九娘就不知道什么是行善积德,她杀了阮浩天的姨娘,杀了无数个妄想攀上她丈夫的女人,杀了那些问她索要钱财的贪婪之人。

外人不知什么阮听云生来孱弱,只知道阮听云生来康健,自幼便无病无灾。

那是因为,她偷偷将当初生来就孱弱的孩子换给了生产昏迷过去的易太太。

她没有孩子,那是一个没有财力物力就养不活的孩子,所以,她赌了一把,那时的易家还未发迹,她为了坐稳易太太的位置,把自己嫂子那个健康的儿子偷了过来。

成了如今的阮听云,而易砚,当初那个生下来就孱弱多病的孩子,才是她的亲生儿子。

“冯婆子,你觉得我家听云和砚儿谁更像我?”

易九娘笑眯眯的问她。

冯婆子没心眼,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我觉得易少爷更像您,那眉眼,嘴巴有点像大爷。”

易九娘笑了。

这个秘密她藏了二十几年,如今被人点破,她心里竟有些开心。

可是,她又怕,怕易砚知道,怕听云知道。

所以,这个冯婆子,留不得。

她给了余姐一个眼神,余姐立刻站在了冯婆子身后,一根白绫悄然悬挂在她脖子上。

“冯婆子,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易九娘的语气变得狠戾,连带着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