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意外的,傅政廷没有走。
而是坐在客厅等她。
不过显然,他已经吃过了。
“你不是很忙吗?”阮景禾有些惊讶,她记得他昨晚说过事情交给了赵悉,那边应该还没忙完,况且此时他还穿着戎装,并不是常服。
“不着急,我陪陪你。”傅政廷同她招手。
她才没多想什么,过去坐到他对面。
“坐那么远?”傅政廷见她离自己远,于是自己走过去到她旁边坐下,又把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
“你干什么?我还要吃早餐呢。”她有些无语,想从他腿上下来。
他却不让,压制住了她的手:“我喂你。”
他拿起桌上离自己近些的青菜粥,像喂小孩那样,先在嘴边吹了吹,等温度适宜了,才喂到他嘴里。
他这副柔情的模样,她还是少见。
“怎么了?今天那么奇怪?”阮景禾喝了粥,觉得还是奇怪,所以问了他。
傅政廷只是笑笑,低头搅动碗里剩下的粥,脑子里想到沈之桢送的玉兰花胸针,但还是没说什么。
继而又挖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解释道:“大哥的婚礼时间快到了,我这个做弟弟的总不能都不回来看一眼,正好这两天我陪陪你。”
他说的话,让阮景禾有些不相信,因为他的眼中有种别样的情绪。
吃了早餐,傅政廷让她换了套轻便的衣服,便带着她往靶场去了。
“好久没教你练枪了,我今天来检查检查,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好好练习。”车快到靶场的时候傅政廷才说。
说到这个事情,阮景禾就想笑。
于是和他分享:“上次我在靶场练枪,居然碰到了景山,他这个臭小子居然要和我比枪法,还好我平日里都有练习,把他打了个落花流水呢。”
她说话时手舞足蹈的样子,傅政廷看迷了眼。
这件事情他当然早就知道了,但还是不扫她兴的回答了她:“看来我的卿卿已经可以出师了,那我这个教的人,岂不是又被抛弃了。”
“哪儿有,你不要乱说,我只是运气好,况且景山那技术我不信你不知道。”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她心里早笑开了花。
“那我不管,等会儿我和你比一比。”傅政廷打趣她。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靶场,这儿没什么人练,能来傅政廷的私人靶场的人不多,阮景禾不来,就是阮景山或者赵悉小付他们来了。
所以此时的靶场,还是比较安静的。
赵悉不在,就是小付忙前忙后,给他们准备新靶子。
“卿卿,准备好了吗?”给她戴上耳塞,傅政廷一边给她的手枪上子弹一边问她。
“那是当然,我可不怕你。”阮景禾挑挑眉,拿起已经上满子弹的手枪就开始对着靶子瞄准。
傅政廷后退半步看着她。
她便开始开枪,连开了好几枪,才停下。
轮到傅政廷,他的枪法显然更好,开枪的动作也十分流畅,又是十枪过去,小付才去看两人的成绩。
就见小付拿着靶纸过来,面上带着笑。
“奇了怪了,少帅竟然和阮小姐打平了,都是九个十环,一个九环。”见他举着两个差不多的纸,阮景禾有些疑惑的歪头看傅政廷。
“你让我了?”她问。
傅政廷当然没承认:“这段时间一直没练,技术退步而已。”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傅政廷早就看到她打了多少,自己为了让她开心,故意而为之罢了。
“哎,小伙子呀,还是要多练练。”阮景禾做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呢,那还要卿卿多教教我。”傅政廷俯身,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小付见到这场面,自然是很有眼色的自己拿着靶纸离开了。
而阮景禾对上他的眼神,总是不自觉脸红,他就是这样,眼神都能让人忍不住遐想,阮景禾在想,他这样好看的祸害,不知道以前骗过多少女孩。
这气生的莫名其妙,两人对视着,她就突然瞪了他一眼。
“走了。”
她转身离开,今天并不是很想练枪,主要是今天外面日头大,刚开了几枪,此时她身上有些薄汗,让身子与衣服黏在了一块,不是很舒服。
“去哪儿?”傅政廷小跑两步,一下就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这儿有些热,我想换个地方玩。”她如实说了。
“我背你去外面坐车,你不走路,就不热了。”傅政廷蹲在地上,示意她趴上自己的背。
不过靶场离停车的地方确实有点远,看着外面烈日骄阳,阮景禾吞了一下口水还是趴了上去,傅政廷的手托住她的大腿。
“打一把伞吧,外面热。”阮景禾提议。
傅政廷眼睛目视着前方,被太阳刺的眯起了眼,吩咐了小付一句,小付便自觉地上前给他们两人打伞了。
傅政廷本就生的高,小付比他矮半个头,他还背着阮景禾,此时就更高了,小付就差踮起脚打伞了。
“小付副官,你把伞给我吧。”阮景禾有些不好意思这么为难他。
小付哪能让她亲自动手,连忙拒绝:“阮小姐,没事的,您就让我来吧。”
过了两秒,小付还不忘记补充:“对了阮小姐,您叫我小付就好了。”
阮景禾笑了笑,但还是接话:“那小付你把伞给我,你这样也不舒服。”
小付看了眼傅政廷,有些为难。
傅政廷当然没意见,眼神示意后,小付就把伞递给阮景禾后就自己小跑着先去停车场给他们准备开车了。
路上就剩了两个人。
“今天怎么那么奇怪?”她还是觉得他奇怪的紧,所以还是问了。
既然她问了,傅政廷还是把自己心里不开心的点说了出来:“昨天那个玉兰花胸针,下次不要戴了好吗?”
他一直想说,只是想到她说过自己和沈之桢是朋友,如果自己管得多了,到时候她又会生气。
他不想和她生气,也不想她生气。
“你因为这个生气?”她笑了出声:“沈之桢的离开,我确实有些惋惜,我和他是朋友,况且我们还是合作的人,当时他问我好不好看,我就戴上了,睡前又顺手放在了床头柜。”
她大方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