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您昏迷后,我们找到了当初在酒店和您发生关系的女子。”
赵悉刚泡好茶,只是他的先生如今还坐在轮椅上,说到酒店时,对方神色明显一愣,对这件事好似不在乎。
可既然做了,就得别人负责。
“准备两百万,找到人后送过去。”傅政廷冷声开口,自从两年前被人下药后,他便一直昏迷,且做着同一个梦,只是如今醒来,对于梦中的事情,倒是记不清了。
赵悉本想拿照片给对方看看,可如今看来,他们家主对这件事情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干脆默默将照片收了回去。
随后,便开始说这两年的事情:“家主,那群老东西趁这两年您不在,开始发掘自己的势力,如今集团上下各处都被安插了人手,凭我一己之力,拔除不了,对不起。”
赵悉有些内疚,傅政廷则摆摆手,这个结果他是预料的到的。
于是看着对方,开口道:“去宗祠,祭祖;让他们看看,我回来了。”
赵悉听后,立马就下去准备祭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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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景禾醒来后,几乎疯魔般在网上搜寻傅政廷等人的名字,可事与愿违,除了陆恩年等人的信息能找到外,整个傅家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正在此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喂,阮小姐,前两天您让我找的陆先生的消息,我已经找到了;不过......”
对方欲言又止。
这让阮景禾不禁蹙眉,又问:“不过什么,快说,我给你加钱。”
这人是阮景禾刚醒来时联系的私家侦探,陆恩年是真实存在的,或许从他的口中,能知道傅家的消息。
“不过他还活着,如今在章山疗养院。”
得到了消息,阮景禾几乎是立马就开车过去,章山离她这里有些距离,她的副驾驶上还放着那块怀表,当初,她一度怀疑是陆恩年让自己去到民国,如今既然对方还在,那她要去问个清楚。
车子行驶了一个小时后,阮景禾到了章山疗养院。
私家侦探也在门口等他:“哎,阮小姐,我在这儿。”
对方冲她招了招手,阮景禾闻言,立马跑了过去。
“我和护工打好招呼了,你直接进去就行。”说罢,私家侦探指了指院子里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家。
若猜得没错,对方应该就是陆恩年了。
阮景禾走了进去,瞧见她来,陆恩年似乎像是等了许久一般,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来了。”他声音苍老,仿佛和阮景禾之间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见对方好像认识自己,阮景禾立马蹲在他的身前,询问起傅政廷的事情来:“陆恩年,你也过去了对吗?那你知道傅政廷吗?傅政廷在哪儿?”
然而,对方并未给她惊喜,反而在说了第一句话后,便换了副姿态。
像是痴了。
“你见到我的怀表吗?我的怀表在哪儿?”陆恩年低头寻找些什么,瞧见阮景禾包里露出的一角,陆恩年眼疾手快的将东西抢到了自己手中。
“我的怀表,我的怀表。”他十分珍惜的抚摸着那块怀表,似失而复得。
“陆先生,您的怀表在这儿。”此时,护工从另一侧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怀表,到他身边后,又递给了对方:“您的怀表在房间里。”
等陆恩年接过后,护工才将属于阮景禾的那块拿走,递给了阮景禾:“抱歉,陆先生有些痴呆,不过您这块怀表,和他的那块确实很像,连照片都一样。”
阮景禾深吸一口气,或许给她这块怀表的,另有其人,或许是那个世界的陆恩年。
“陆先生,怎么会变成这样?”阮景禾问了对方情况。
护工看了眼专心玩怀表的陆恩年,才叹息一声开口道:“陆先生是他的侄子送来的,听说他从英国留洋回来的途中,轮船出了事,他的未婚妻死在了那趟轮船上,自此之后,陆先生就像是疯了般,那块怀表好像是打算送给她未婚妻的,真是可惜......”
“未婚妻......”她语气呢喃,又看了眼陆恩年,终于明白那个世界的陆恩年为何总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是她占了她的身份。
阮景禾离开了章山疗养院,和她一起走的还有私家侦探,对方直言自己没车,要求对方载他去市区。
只是山刚开到山脚下,便瞧见一排一排的豪车朝着一个方向过去。
阮景禾停下车,正打算等那些豪车走完自己再上路,不料此时有车停了下来,冲着阮景禾开口:“哎,你们也是傅家的人吧?宗祠在前面,可别走错了路。”
听到是傅家,阮景禾立马来了兴趣,既然是宗祠,上面记载着傅政廷也是有可能的,或许,这是她唯一能找到傅政廷的途径。
于是她立马回复了对方:“是啊是啊,我爸妈出差,于是派我过来祭祖,这位叔叔能带带我们吗?”
副驾的私家侦探正想开口,阮景禾怕他说错话,于是立马揪了他一下,这才让他闭了嘴。
对面的车自然没意见,要阮景禾跟好他。
“我给你钱,你就是这样办事的?这不是有个傅家宗祠吗?”阮景禾没好气的指责对方,就差把退钱两个字写到脸上了。
“哎哟姑奶奶,这个傅家我可惹不起,你让我去调查他们,不如让我去死。”私家侦探显然很早就知道这个傅家的存在,只是碍于对方家大业大不敢说罢了。
车子很快便到了宗祠门口,阮景禾下了车,顺便和刚才带自己的叔叔道了谢。
而一旁的私家侦探,则赶紧拿着微型相机拍摄,这些照片卖出去,说不定能挣点钱,毕竟那些个有权有势的人,身旁都喜欢带个女明星之类的。
“这是,玉兰树......”阮景禾走到院子中央,一棵足有百年的玉兰树就树立在此,如今开了花,白花花的一片,更是格外美丽。
不等她多看几眼,门口便传来了骚动,阮景禾闻声看去,就见众人不知道在簇拥着谁。
“谁家小孩?辈分那么大?”阮景禾疑惑道。
而另一边,傅政廷刚下车无疑就成了全场的焦点,谁人不知傅家掌权人这两年昏迷不醒,外界更是传言他寿数已尽,如今能醒来,简直是奇迹。
赵悉推着傅政廷,朝着宗祠内走去。
只是远远的,赵悉便瞧见了一个女孩,随后惊讶道:“她怎么在这儿?”
傅政廷自然听到了,于是抬眸朝着赵悉看去,只听对方解释:“就是两年前,和您在酒店的那个女人。”
他指了指前方,此时,傅政廷这才朝着那边看去,就见身着粉紫色连衣裙的女人正站在那棵他最喜欢的玉兰树下。
与他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