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小巷里未能透进光亮,只隐隐约约的看的清楚路,其余的还是勉强才能看清。
巷子寂静无声,如意快步走着,她有些心慌,她不想回赵大国那里,可是幕老夫人都如此发话了,她不回去是不行的。
如意又走了一会,终于是到了自家的屋子。
院门半掩着,她推门进去,走到主屋窗前,刚想大声大喊一声,以提示屋里的人她回来的时候,却听见屋内传出了声音。
“赵哥哥,您用点劲……恩……阮阮……阮阮好生舒服。”
里面传出来阮阮娇媚的声音,不用猜如意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紧接着又听赵大国道。
“好妹妹,你真是个小妖精,一天不榨干我,一天不得歇息。”
“咯咯咯,”阮阮笑出了声,声音越发的婉媚,“赵哥哥,您说我与如意姐姐比如何?”
“那自是无法对比的,她哪有你一半温柔,在床上跟个死鱼一样,一声不吭的。”
阮阮媚眼如丝,抬起玉臂拦住赵大国的脖子,贴着他的耳边吐气如兰,道:“那赵哥哥为何不休了她?”
“就她这等残枝败柳,如是休了她,她又有何脸面立足于世?”赵大国看着她,在阮阮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阮阮冷哼,耍小性子道:“赵哥哥真是好心,那若是我嫁与你做小,我可不干!”
“好妹妹,我怎忍心让你做小?那贱人不但需要让贤,还得伺候你咧!”
“真的?赵哥哥莫要骗阮阮。”
“我何时骗过你?!”赵大国邪恶一笑,腰部用力的撞了一下阮阮。
阮阮轻呼一声:“赵哥哥,你轻点。”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恩?不是吗?”
“讨厌!”女人娇喘连连。
屋外,如意听着他们越发混账的话,浑身发抖,心里又气又恼,她就知道这阮阮贱蹄子,留在这里就不是好事,赵大国这个混账东西,什么女人都敢要,也不怕染了病!
她越想越气,不管不顾冲了进去。
“啊——”见好事被人撞破,阮阮尖叫一声,钻进了赵大国怀里,脸死死的埋进他的胸前。
赵大国倒是淡定的很,他拉过锦被将自己和阮阮盖的严严实实,然后又帮阮阮在被里穿好了衣服,自己则是只穿了褥裤,套了中衣。
“你怎么回来了?”见到如意,赵大国皱眉,恶声恶气道。
他本就对如意心系幕玹庭就觉得恼火,后来跟了自己后,又对自己百般不愿,便逐渐对她心生厌烦,如今又得了阮阮这个妖女,赵大国更是对如意气恨难消。
“呵,”如意冷笑出声,指着阮阮鼻子骂道,“若不是我今日回来撞破你们的丑事,还不知道被蒙在鼓里蒙到何时?!”
阮阮见她目光凌厉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剐着自己,身子害怕的抖了几下,面生悔意,一副椎心泣血的模样。
她怯怯的开了口,道:“如意姐姐,实在是对不住了,是阮阮不好,阮阮不该对赵哥哥动了心思的。”
她这副模样,惹得赵大国心生怜爱,搂着她哄着半天,一直“心肝儿”“心肝儿”的叫唤。
阮阮这点把戏,如意看的一清二楚,她当年也是这样引的幕玹庭上了勾的。
她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道了句“贱人”,然后朝阮阮扑了上去。
她心里虽然不喜欢赵大国,但是也看不惯别人如此,都快骑在她都是作威作福了!
如意动作太快,赵大国和阮阮一个没反应过来,让她近了身,好在阮阮之后反应及时,伸手挡住了如意扑过来的手,虽然没有被她刮花了脸,但是不小心露在袖子外面的那节藕臂,被她抓出了四道长长的指痕。
雪白的手臂上,四道指痕很快红肿开来,皮肉外翻,渗出了血珠,一时之间伤口触目惊心。
阮阮倒吸一口凉气,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了赵大国的手掌心中,她一下一下的抽噎道:“如意姐姐,你不喜欢我,觉得我碍了你的眼,我回幕府去便是了,何苦这般对我。”
赵大国脸色更加难看,他将人抱在怀里,跟抱孩子一样,一直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而后又见阮阮哭个不停歇,心下烦躁,将她放到一边,大步走向如意身边。
“啪”。
他抬手煽了如意一巴掌。
用的力气太大,如意一个没站稳倒向一旁,额头重重的磕在了桌脚。
赵大国冷眼旁观,并不愿上去扶她一把,厉声喝道:“贱人!”
脸颊快速红肿起来,嘴角溢出了血迹,如意狠狠的瞪着赵大国:“赵大国!你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打不死我,你就是我儿子。”
“呵,”赵大国哂哂一笑,道,“我娘可没你这么浪-荡!更没像你一样,现在想着别的男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跟狗一样,跪舔对方。”
如意脸色白了白,跟着赵大国的这些日子里,自己没少受他折磨,而这床第之事,他向来是怎么侮辱她,怎么来。
“呸。”
如意对着赵大国的脸吐了口唾沫,骂道:“赵大国,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赵大国闪身躲过她的唾液,抬起脚就朝如意踹过去,嘴里骂骂咧咧的,什么话都骂了出来。
坐在床旁的阮阮,用帕子擦拭脸上的泪水,余光瞟向了如意那边,看着如意被赵大国虐待个半死,眼中的讥讽一闪而过,心中愈发得意,暗暗骂道,如意这个蠢货,还想跟她斗!哼!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再说。
阮阮擦干了泪痕,起身拽住赵大国劝道:“赵哥哥,是我不好,惹了如意姐姐生气,你别打她了,要打就打我吧。”
说着她有落了泪。
美人泪眼汪汪,看的赵大国那叫一个心疼,直搂过阮阮,又怒视着如意,道:“贱人,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哪点比得上阮妹妹,要不要老子撒泡尿给你照照?”
如意气的一口气堵在胸膛里,喉咙里一股腥甜味道,她依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两个人,恨不得把她们扒皮抽筋才好。
突然,屋外只听“砰”的一声,院中的门被打了开来,紧接着只听一个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