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逸白一把将花锦堂拽至一旁,特别严肃地盯着他,警告道,“探病就探病,靠这么近做什么?还有,谁允许你可以动手动脚?”
花锦堂刚刚沉思过度,一时没有注意到夜逸白靠近,所以才会……
“夜逸白,你发什么疯?她是我妹妹!”花锦堂沉着脸回道,“今日你就算将晋王身份摆弄出来,我也不会走!”
谢景珩默默地不说话,他护着花颜汐扎针,免得误伤。
“要不你们俩个出去打一架?”谢景珩见气氛实在是怪异,忍不住感慨,“花颜汐需要安静,你们出去继续!”
不等夜逸白和花锦堂反应过来,谢景珩已经使用内力,趁着这二人不注意时,强行运功将二人给赶出门外,他自己也走出了屋,顺带着还将门给关拢。
谢景珩双手环抱胸前,没好气地看着横眉冷对的夜逸白和花锦堂,“你们现在可以继续了!”
他摊了摊手,走到一旁的石桌那坐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好不悠闲自在,就差没有叫人拿瓜果来嗑。
“本王没有要将你赶出晋王府,不过你要是再靠近这间屋子,我定然不客气!”冷哼一声,夜逸白当着众人的面,从腰间抽出了软剑,直指向花锦堂。
院子里的其他几个人,见状,都不由睁大了双眼。
“不是吧?既然来真的啊?”夜观泽忍不住嘀咕出声,“老七,要不还是劝劝?万一闹出事来,到时候五嫂醒了,可就麻烦了。”
夜绝尘与谢景珩一样,看起来颇为悠闲,完全没有担忧的意思。
“你静静地看着就是。”夜绝尘淡定道,“我可不相信某人会失控。”
所谓的某人,自然是指夜逸白。
“来人,送客!”
夜逸白耸了耸肩,高声唤道。
原本藏于暗处的侍从,倏然出现在院子里,他们将花锦堂围在了最中间。
空气都变得紧张焦灼起来。
花锦堂冷冷地瞪着夜逸白,他自然很想现在就与夜逸白拼上一拼,可现在颜汐还没有醒……
思虑几瞬,花锦堂甩袖离开。仟千仦哾
他从晋王府离开后,从市集小巷中穿行,准备回“颜如玉”。
咻——
突然,空中径自飞来一支箭羽,格外稳当地扎在了他面前的树干上,吓得花锦堂脊背一寒。
究竟是谁!
青天白日,竟然跟踪他。
方才如若不是他稍微走慢了一步,是不是这箭羽就该直愣愣地扎在他的脑门心?
沉着脸,花锦堂一把将箭羽最末端捆绑着的一张纸条取下来。
【如若不想秘密曝光,午时三刻听风小筑一聚。】
纸条下端,系着一块玉佩和一只耳环。
花锦堂脸色顿时变了。
他紧紧地攥着玉佩和耳环,紧咬着唇。
究竟是谁?为什么能够拿到他的私密之物?
玉佩和耳环,明明是他藏在卧房暗盒中的,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暗盒中的秘密,可此刻,他的秘密被人发现了……
一股浓烈的羞耻感,包裹着花锦堂。
花锦堂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种种从前过往,他攥紧拳头,朝听风小筑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