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马车进了大沟村,停在了自家门口。
司徒夜心里有事,跟司徒老太和柳锦柔打了声招呼,便去了何家。
上官子骞走后,把阿忠阿诚留在了这里。
大沟村成了他的一个据点之一。
老何家先去祭祖,阿忠阿诚是外乡人,这个时间最清闲了。
他们见司徒夜来了,都迎了歧。
“小王爷那还没有消息?”司徒夜很是急切。
阿忠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司徒少爷,稍安勿躁。小王爷已经向皇上请旨,皇上不点头,小王爷也不好帮你的。”
阿诚也劝他,“现在没有你爹的消息,说明他暂时还很安全。你们就安安心心过个好年,或许过年的时候皇上心情一好,就赦免了你爹也是可能的。”
司徒夜知道这事急也没用,点头说好。
临走前,他真诚地向阿忠阿诚道谢,“何奶奶家汤铺的事,谢谢你们。”
“小王爷临走前特地交代过,要我们留下来照顾你们两家。司徒县令就不是个东西!总有一天小王爷会好好收拾他的!”
阿诚说完,忽然想起县令跟司徒夜同宗同族,嘿嘿干笑两声,没有再说下去。
司徒夜不以为忤,拱拱手,道了声谢,径直去了祠堂。
司徒老太和柳锦柔早就在祠堂门外等着,见司徒夜来了,便赶紧招呼他站到队伍里,先去祠堂里拜祖宗。
老何家已经风风光光地拜完了祖宗,正要跟司徒老太他们打招呼,何福宗瞅见了绣娘和兰儿,“我是不是眼花了,她们怎么来了?”
何老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吓了一大跳,“这可是要坏规矩的。”
大沟村穷,娶一个老婆都难,妾室只是个传说。
所以妾室不能进祠堂拜祖宗的规矩,形得虚设。
偏这绣娘不知天高地厚,就是不信大沟村有这个规矩。
她寻思着是司徒老太和柳锦柔瞧不起她,故意找借口不让她来。
她尾随而来,特地等到司徒老太他们要进祠堂这当口,挤进了队伍里。
“娘!你们回村里,怎么都不说一声,我和兰儿差点就睡过头了!”
司徒老太被她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吓得差点心脏停跳。
“你们怎么来了?”
“今天拜祖宗,兰儿也是司徒家的骨肉,当然也要来拜!”绣娘故意高声说话。
有人认出她来,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来了个妾室,还带了庶女来?司徒老太也不管管,这要是坏了村里的风水,责任谁担?”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做妾的不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上赶着干正房的事,也不怕被人笑话。”
司徒老太和柳锦柔听得脸皮发烫,正想劝她快点离开,绣娘竟然拉着兰儿,越过人群,要先挤进祠堂。
司徒夜不苟言笑的俊脸,冷若冰霜。
他一把拽住绣娘,低声说道:“快滚!”
“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凭什么叫我滚!”绣娘早就准备大闹一场。
她可等不到司徒威回来了再翻身做主人,她现在就要争得主人的地位!
司徒夜眯起了眼睛,如墨潭的眸子,迸出杀人的寒意。
“有本事你就闹,信不信从今晚开始,你和兰儿就要流落街头,四处行乞。”
绣娘已然心虚,可她嘴巴还是很硬,“你敢对我们母女来阴的,信不信你爹回来扒了你的皮!”
司徒夜见她软硬不吃,手指微微用力,绣娘只觉得钻心的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司徒夜扭头对司徒老太说:“奶奶,娘,你们先进去,我随后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