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南觉得有意思了：“有点意思哈，探照灯来买的什么？当时怎么打扮的？有没有听说他和笑面鲨要聊什么？可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总归有些最贱的家伙传播出流言的。”
说着这话时，他又将枪管朝卫兵的太阳穴压了压。
“我很容易手滑。”何南冷笑着，又低声跟他说道：“一不小心按下去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想看看自己的脑浆长什么样吗？一般人可没这机会。”
“不不，不想！”卫兵完全没了最开始的镇定，现在的他宛如被一个亡命之徒吓坏了一般：“你、你这把枪没消音器，杀我的话你也——”
“哦，放心，我可能不会手滑的。”何南掏出刀子，猛地刺向他的眼睛，又在中途停住。
生理本能让他在恐惧中猛地闭上双眼。
而利刃并没有刺下。
何南只是用刀子轻轻在他的眼皮上拍了拍，随后悄悄耳语道：“……如果我手没滑，我就会用这把刀子。现在，明白了吗？”
他没有吭声，只是慌忙连连点头。
脸都吓白了。
“他、他买的什么我确实不知道……当时他就穿一套普通的衣服，加了个披风……头盔，是和电视上那家伙戴的一样的，只是没战衣……我、我怀疑他就是靠在这买的材料做的！”卫兵回忆了一番，又紧接着连忙说道：“啊，还有……当时他身上就已经带着那个灯头了！不过当时还不是安在后背……而是固定在头顶。谁也没想到那玩意这么厉害啊！”
“呵，听上去跟矿工帽似的。”何南听了顿觉好笑。
“是有点……”卫兵咽了咽唾沫，接着慌忙说道：“然、然后……你问——”
“——下一个问题是，探照灯和笑面鲨聊了什么。不准说不知道。”
“呃，但我确实……”他支支吾吾的，没说完这句话，在迟疑片刻后，突然开口：“啊……我确实听过有人说探照灯想干什么……他似乎想结盟！跟笑面鲨！”
“笑面鲨有多大势力？除了这个煤气灯集市，还掌控着哪？”
“纽约主要就是这里……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海外资产。”卫兵哆哆嗦嗦地回答着何南的问题：“笑面鲨……是老牌的纽约黑市大佬了。他的人脉广泛，路子也广……我们能弄到很多稀奇古怪的货物。”
“所以因为笑面鲨搞这套很有一手……这就是你们是独立帮派的原因？”
“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吧！”
“笑面鲨变成这幅样子前叫什么？”
“这——这谁知道啊！问乔尼去！”
“哦，我有机会会问他的……但我现在可是在问你。”何南的语气恶狠狠地：“笑面鲨什么时候拥有这片集市的？这片集市以前的拥有者是谁？”
“好、好像是……十年前？对，笑面鲨差不多十年前来的……我听他们说过！”他连忙这样说道：“前任的幕后管理者好像被他杀了……被杀的人是原本创建煤气灯集市的家族最后一位后人！”
“被杀的家伙叫什么？”何南皱了皱眉：“这你总该知道吧？还有，那个家族确定没其他的成员了？”
“被杀的人叫雅各·比尔格姆——大家都说比尔格姆家族在他之后就灭亡了，但我不知道真假！”
“笑面鲨十年前在哪，有听到传闻没？”
“这说什么的都有——你问我干嘛啊，我就是个打工的！”
“……呵，说什么的都有？那你都给我一一讲出来。”何南瞥了下窗外，发现有另外两个卫兵走过此处，便将刀子逼近敌人的脖颈，压低声音：“……老实点，听到没？”
对方被吓得连忙不住点头。
于是，又一批敌人平安路过了此处。
之后，何南便挪开匕首，让他快说。
“这……有人说，笑面鲨原本就不是人，是北冰洋的鲨鱼变异成了这样。”他咽了口唾沫，慌张不堪的开口：“呃，还有人说，他原本住在北极，被一条鲨鱼给咬了，然后变成这……”
“……给我说些靠谱点的。”何南听着都觉得头疼：“就说说他当初还是人时都在哪待过。”
“我刚刚就在说啊！”他无奈地回答：“大家普遍认为他原本住在北极圈那，否则为什么那么爱吃北极来的海豹……喜欢养北极那的鲨鱼！”
“……你们的海豹肉都是从北极弄来的？”
“是啊！以前有人想贪污，就降低成本从别的地方弄海豹肉来，笑面鲨一下就尝出来了，然后咬掉了他的脑袋……”
何南听了没吭声。
因为他在想，这家伙应该是贪污才被杀的，而不是因为弄了别的地方的海豹。
笑面鲨也不一定是真尝出来了，可能就是提前知道了他背叛的消息，然后装作尝出来了，当场将其残忍杀死来警告其他人不要试图欺骗自己。
很多黑帮大佬都会用的立威手段。
……当然如果真是尝出来的，那也不算奇怪。毕竟笑面鲨吃过很多海豹肉。
你说他有能分辨海豹肉产地的超能力也不奇怪。
“就没人传过笑面鲨以前是在哪混的？除了北极？”
“呃……那也有，有人说他以前其实就是煤气灯集市里的员工……或者小贩。因为他来了这后似乎挺熟悉这里面……”
“……这个说法还靠谱点。”何南啧了一声：“……行吧，那咱们再来说说探照灯……他和笑面鲨的谈话有没有什么结果？如果不知道，那你就说说他们谈得愉不愉快吧！还有，这家伙是否还拜访过其它帮派？”
“他们谈没谈成那不清楚，不过听说谈得还可以……？可能只是互相寒暄一下吧。至于是否造访其它帮派……那不知道……这个真没听说过了。”他支支吾吾地说：“从探照灯后来干的事来看，他或许是希望找那些跟诺曼·奥斯本有仇的帮派……可咱们这个黑市是永久中立的，谁的阵营也不会加入。无论条子、金并，还是神盾局、诺曼·奥斯本，甚至是复仇者……我们都不得罪，也都不会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