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为了避免得罪那些大势力，还是会满足他们的一些要求……即便你们会因此受到损失，对吗？”
“这……这肯定啊……”说到这里，这卫兵似乎十分恼火：“尤其是神盾局……他们比九头蛇还过分，动不动就要求我们提供这个提供那个的，敲诈了我们不知多少钱！但是不满足要求，他们就要来查封这里……我们惹不起。”
“当然，你们肯定不敢得罪神盾局啊……所以怎么狮子大开口都要受着。”何南冷笑道：“某种程度上你们还挺像受气包的啊，谁都能揍你们两下……各种超级反派是不是也喜欢来敲诈啊？不给钱就交命的那种？”
“敢这么干的人，都得付出代价！我们虽然没有盟友，但愿意帮忙的朋友可有得是！黑白通吃！”卫兵说到这，瞪了何南一样：“煤气灯集市有两百年历史了……这里一直就是个自由交易所！我真不懂你们这种人怎么老是来找麻烦？我们明明在外面什么麻烦都没惹过！就是单纯卖点东西而已，妨碍到谁了？！我们对任何人都没有恶意好把？！”
“随便瞪，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反正我还要接着问你问题，给我老实回答就行。”何南哼了一声，接着提问：“你们和兜帽帮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不，没有……”
“这地上的地盘，是谁的？”何南虽然不确定，但还是如此问道：“不就是兜帽帮吗？”
“是倒是，但我们是中立的！他们管不着我们！”
“可人家算是包围你们领地的地主了，你们当然还是要给人家点面子对不对？”
“……是倒是。”
“那就是了。”何南接着开口询问：“有兜帽帮以外的帮派找你们谈探照灯的事吗？知不知道是谁让兜帽帮来谈的？”
“没有……不知道是谁让他们来的。”
“如果让你说个选项，你觉得是谁指使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那应该是诺曼·奥斯本或者被他从楼顶丢下去那家伙的人？”卫兵支支吾吾地：“也有可能是奥斯本集团的董事会……我们总听到有人说奥斯本董事会会背着奥斯本干些坏事……”
“那诺曼·奥斯本做过什么坏事吗？”
“这……当然也有听说……但基本都说他人不错吧……我也不清楚！”卫兵慌忙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涉及到政治的问题别问我好不好？我都不怎么到地面上去的，换谁当政跟我们有个屁关系啊！两百年都过来了，谁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呵……”何南轻蔑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觉得跟这家话废话是没有意义的。
因为，何南觉得，这关系实在太大了。
不是谁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
……而是“不想”。
代入到这个问题来说的话就是两百年间，你们都成功跟纽约政府达成了协议。
你们来付出某种代价，换取政府对你们营业的默许。
睁只眼闭只眼从来不是能脱离利益实现的。
哪天这个煤气灯集市要是没有自己的优势了，轻而易举就会关门大吉。
何南明白为什么他们觉得煤气灯黑市很宝贵、应该默许它继续存在下去。
就是因为，这里历史悠久，是美国的老牌黑市，且历代掌控者都很会经营关系网。
很多专门搞稀奇古怪收藏品、很有本事的商人也都习惯了来这里卖货，且时常能售出高价。
这张人际关系编制出的复杂网络十分宝贵，但也不是说没了你煤气灯集市，就不会有“电灯集市”。
重建很难，而且注定损失大量的供货商和客户。这些流失的人要么对朝煤气灯集市下手的纽约政府感到不信任，不敢再投身于这种事业，要么就是在重建起一个类似的黑市前，这帮人就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说白了，诺曼·奥斯本要是当了新市长，那肯定要考虑对煤气灯集市的态度。
他只要想，而且不顾各方阻挠去做，那确实可能干掉这个黑市。
……甚至以奥斯本的能力，他还可能说服原本充当煤气灯集市保护伞的黑帮转变态度。
到时候，这黑市就很难延续下去了。
因为何南一路来到这里，看得出，他们的武装力量其实很一般。
恐怕无法抵抗任何一个大帮派的蹂躏——除非他们还有什么秘密手段。
其实，就算这个小小的地下王国一旦展开防御战就易守难攻，那也没什么。
黑市一旦失去了客流量就完蛋了。
只要所有出口被封住，阻止客人和商家入内，那他们就无法把生意做下去。
时间长了自然会投降。
所以说，换谁当政，对煤气灯集市来说非常重要。
他们两百年就是这么跟政府互利互惠活下去的。
必须对新市长做出各种让步才行。
除非碰触到了他们的底线。
可诺曼·奥斯本是聪明人，他不会像蠢货一样把一棵本可以长期为自己带来利益的摇钱树逼急的。
他一定也想跟煤气灯保持良好关系。
而且，以后奥斯本发展自己的实力，少不了煤气灯帮忙弄货——说不定之前双方接触就非常频繁了。
毕竟诺曼·奥斯本其实就是纽约市隐藏的黑道势力之一。只不过有些恶行是以绿魔的身份做的，指使着哥布林、犀牛人、蜥蜴教授、毒蝎等好几位超级罪犯。
……说到隐藏的黑帮大佬，托尼·斯塔克其实也是，只不过手没那么黑，也没干太多坏事。
鉴于煤气灯集市对诺曼·奥斯本的态度，何南觉得他们肯定会为了讨好新市长而接受条件的。
既然是双方要借此促进友好关系的大事，那按理来说诺曼·奥斯本该亲自到场。结果为什么是兜帽帮来替他谈？何南觉得道理也很简单——可能是最近风头太紧，而探照灯的事又必须处理。
自从探照灯闹事，诺曼·奥斯本受到的关注就增多了不少。
他行事必须更小心。
也许奥斯本给笑面鲨打过电话什么的，但总归是要派人亲自去谈才更有用。
……帮他办这事的，就是兜帽帮老大红兜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