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孩子,全都是这些女人们在过去十几年里生下并且活下来的,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父亲到底是谁,总之是那伙被赛克斯骑兵杀死的土匪留下的种。
黑克托尔问这些女人们:“你们为这些土匪生了孩子,你们到底是爱,还是恨他们?”
女人们回答:“恨死他们了!他们毁了我们!”
黑克托尔问:“黑狼带着五百多个土匪,已经全部被我和沃尔考特男爵的部队杀死了。我可以给你们机会,让你们去杀死剩下的土匪,你们愿意做吗?”
女人们回答:“感谢赛克斯三世和沃尔考特男爵恩典,我们愿意报仇!”
黑克托尔说:“我可以给你们两条路,第一,发路费给你们,让你们自行返回家乡。第二,追随我,做我的子民,我将给予你们平民身份,在我的农牧场获得土地和种植工作。”
女人们回答:“我们愿意追随赛克斯三世!”
黑克托尔下令,将三十多个土匪以及那五个小头目捆起来,给七十多个女人发放武器。
一大群女人抄着铜剑和短矛,杀向了那伙土匪残余。那些怀孕的女人杀得尤其狠,砍了又砍,刺了又刺。
她们受了太多委屈和苦难,总算报了仇。
黑狼老巢被查抄一遍。
除了财宝,骑兵们拿走了全部粮食和武器。至于其余杂物,只让女人们带了各自的衣服。
其它东西都是累赘,一概不拿,赛克斯农牧场有更好的条件。
黑克托尔分出了几十匹驮马,用来驮栽那些女人和孩子,派出了二十名骑兵,护送她们先行返回丘陵南部的营地。
一半马匹驮栽粮食,另一半马匹驮着怀孕的女人和那些孩子,其余女人步行,在骑兵的护卫下向东南出发。
女人们大仇得报,又获得了赛克斯三世的收留,一个个的兴高采烈,脸上全是笑容。
黑克托尔心里也乐,这帮女人也许是被土匪虐待太久,方才杀土匪的时候一点也不手软。他心想,收留她们来帮助赛克斯增加人口繁衍,也算是互利互惠了。
黑克托尔和沃尔考特吩咐卫队,将那个海蛇土匪的探子带过来。
那家伙吓得腿都软了,方才几十个黑狼土匪余孽被女人们处决,他也在一旁围观。
黑克托尔训话:“你不想死,这很好,我可以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只要你表现足够好,让我满意,我愿意收你做我的子民。”
探子跪在地下,磕头如捣蒜:“多谢公爵大人不杀,小人愿意追随大人!小人做土匪也是被逼的啊!”
黑克托尔说道:“我不想听你说废话,你应该知道我对什么最感兴趣。”
探子回答:“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小人愿意带公爵大人和男爵大人前往海蛇老巢!”
黑克托尔微笑道:“刚才送走的那批女人,以及即将从海蛇老巢解救的女人们,她们需要一个管理者。嗯,我需要一个忠诚的联络官。告诉我,你是否愿意担任这个平民职务?”
探子玩命地磕头:“小人愿意,小人愿意啊!”
黑克托尔笑道:“很好,我的联络官,我欣赏你的态度,明天天亮带路吧!”
休息一夜,天明启程,部队再次出发,离开了黑狼那伙土匪的山谷老巢。
有了熟悉海蛇内情的探子带路,一切变得很轻松简单。
新任的平民联络官非常尽心尽力,他为了自己新获得的美好前程,把老主子的秘密全都交待出来。
行军路上,此人招供了海蛇的不少情况。
海蛇一伙土匪的规模,比黑狼还要大,人数超过一千,装备精良,潜伏在黑狼老巢东北方向的丘陵里。
那伙人也抓了不少女人,像黑狼这边一样,拿那些女人当仆役和工具,情况很乱,很不堪。
前两天,海蛇接待了一支驮马队,来自西部方向。对方领头的人看上去来头不小,但是这探子地位太低,没能了解详情。
听完这件消息,黑克托尔心里一乐,在黑狼这边没能拷问出上游货源,看来打海蛇这一趟有希望逮住上游的骨干人员!
这笔财,看来可以发得很超值呀!
经过一个白天的行军,部队悄悄来到了一处山谷。
探子告诉两位贵族:距离海蛇老巢还有三座山头,各处山顶全都有哨兵。
黑克托尔表扬探子:你很尽职,我越来越欣赏你,我喜欢忠诚和能干的仆人。
召来双方骑士阶层骨干,黑克托尔和沃尔考特商议了行动方案,继续由约瑟乔和两名温特骑士带队,每队二十名骑兵,天黑后摸掉海蛇的哨兵。
探子准确地指明了各处山头哨兵的位置和人数,约瑟乔他们离开了部队队列。
两个小时之后,“清理干净”的讯号被传回。黑克托尔笑道:“男爵大人,今晚咱们要大开杀戒了,一千多土匪呢!”
沃尔考特表情不屑:“能有我什么事?你的弩弓部队才是今晚的主攻!”
黑克托尔笑得更开心了:“不不,你误会了,我没说让你去冲锋打仗。”
沃尔考特问:“你什么意思?”
黑克托尔说道:“我的意思是今晚你肯定要受累,会有几个重要俘虏等着你亲手拷问!”
部队抵近目标山谷。
黑克托尔和沃尔考特定下分工。
赛克斯和温特的部队分头行动,从两侧绕过前面最后一座山头,各自堵住东、西两侧的出口。
沃尔考特的部队原本有三十张长弓,补充了缴获黑狼那伙人的几十张长弓,基本上每人都有弓箭。
黑克托尔请沃尔考特务必堵住东侧出口,温特的部队不做进攻,全力防御,由两百个赛克斯骑兵从西侧发起进攻,将敌人挤压到山谷东侧,最后予以全歼。
黑克托尔下达了命令:能够用弓箭解决的事情,就别用铜剑去打肉搏战,每一名骑兵都是高贵和珍贵的战士,不应该跟这种低贱的土匪去打消耗战。
两边的骑士精英笑着领命。
黑克托尔补充一条命令:土匪的首领人物,以及可能存在的送货人首领,必须抓活口,哪怕是用箭将他们扎成刺猬,也不许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