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的这般看着我?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栖凰说着,用丝绢抚了抚自己的脸颊。
北冥沧凛笑了笑道:“并无。只是我痴迷公主的一举一动不能自拔。”
栖凰瞥了他一眼,略带羞涩地说道:“侯爷什么时候这般会说话了。若不是今日见识了,本宫还以为侯爷这是铁血无情的将军。”
“那是对别人。对栖栖自然是用不上的。”北冥沧凛温柔地说道。“栖栖,若是可以,我真想把世上所有珍贵的东西都奉献给你,可是回头一想,普天之下,最珍贵的东西在我面前,俗物岂能与之相比,又岂能及之分毫。”北冥沧凛粗粝的大拇指轻轻摩挲她细腻如玉的脸颊。
“本宫并说,侯爷这逗人欢心的能力炉火纯青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侯爷这是对着多少女子才练就如今这般深厚的功力。”栖凰忍不住揶揄。自然是知道北冥沧凛没有别的女子,但就是忍不住戏弄他一番。
“栖栖难道不知道?本侯可是为了公主殿下舍弃了三妻四妾。”北冥沧凛笑着回答。
“难道说侯爷现在后悔了?还是侯爷无比怀恋以前三妻四妾的日子?”栖凰嘴角噙着笑意,可在北冥沧凛看来这分明是一只小狐狸在给她下套。
“本侯倒是想后悔来着,可惜了,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想着栖栖如此绝色之人当家作主,本侯担心其他人自惭形秽。再者,本侯见惯了公主的绝色,别的人入不得眼。”北冥沧凛说道。
“是吗?若是本公主容颜不再,瞧着侯爷这意思是想以新换旧了?”栖凰继续笑着。
“为夫哪敢啊。本就是老夫少妻,说道喜新厌旧,本侯倒是怕栖栖以后嫌弃为夫徐徐老矣。”北冥沧凛低眉顺眼,哪敢造次。
“如此并好。本宫告诉你,有本宫在,你后院的那些女人想都不要想。”栖凰娇哼一声,有些撒娇放肆的意味。
“自然遵从夫人的意思。不过,栖栖可是冤枉为夫了,我那后院可没金屋藏娇。若是栖栖不信可一同前往,眼见为实。”北冥沧凛觉得这是一个表真心的好时机。
“本宫才不感兴趣。侯爷您的后院自然是侯爷自己处理,与本宫可没什么关系。若是还未嫁进侯府并得了一个妒妇的罪名,那本宫可就要冤枉大了。”栖凰漫不经心地说。“再者,我信侯爷并足矣,又何须管那些子虚乌有的人或事。若侯爷当真有那份心思,不也是管得了一时管不得一世?本宫又何必浪费力气自讨没趣。”
“如此,栖栖是信我?”北冥沧凛等着栖凰回话。
“自然。本宫可曾不信侯爷?”栖凰反问,觉得有些好笑。若是不信,那并不会动心,不会倾尽一切远走荒漠。
“不曾。”北冥沧凛坚定地回答。“只是,栖栖如此大度,我受宠若惊。”
“侯爷若是觉着本公主大度,大可以选几个侍妾试试!”栖凰捏着小拳头,一切尽在微微一笑之间。
“本侯可不敢。栖栖尚且不能满足,若多几个,本侯岂非要英年早逝?”北冥沧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栖凰愣了愣,一时间还没明白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半响大地是明白了这其中的“深意”,一张俏丽额脸蛋通红,那双秋水剪瞳般的眸子此时更是愈加的蛊惑人心。她并知道娇羞却又愤懑的小脸有多诱人,好比,你瞧着一颗多汁可口的苹果,越来越成熟越来越鲜嫩多汁,岂非愈加想要吃上一口。北冥沧凛并是这般想的,犹如青苹果变得成熟的过程,看着她愈加可口岂有不尝之理。
栖凰越是这般羞涩北冥沧凛越是想要藏起来,自己慢慢地品尝。
“丫头,何时本侯才能修成正果。”北冥沧凛将她拥入怀中,声音醇厚而隐忍。
“嗯?”栖凰疑惑。
“婚期将近。栖栖可准备好了?”北冥沧凛温柔地问道。
“准备大婚之事一向是母后在操心,我倒是真未多问。再者,本宫乃是长公主,怎能亲自铺排自己的婚事。”栖凰娇羞着说道。
“本侯说的可不是筹备。”北冥沧凛低低地笑。
“那侯爷说的是甚?”栖凰扭头避开北冥沧凛呼出的炙热的气息。
“自然是吃你。”北冥沧凛低声地说道。
栖凰虽说并未经历男女之事,但耳濡目染之下倒是有些耳闻。如今这侯爷都说的这般露骨了,还装作不懂那并是过了。但栖凰一黄花闺女,青天白日,朗朗晴坤怎能说得这般脸不红心不跳。当即,耳根一红愈加觉得北冥沧凛的气息太过浓烈。“侯爷,您可是战功赫赫,铁血无情,这青天白日的,您说些什么……”
“嗯,说的不错,青天白日……栖栖原喜欢这样。”北冥沧凛低沉地声线像是古筝的某根琴弦,稍稍的拨弄,撩拨得人思绪不宁。
“北冥沧凛!”栖凰羞涩不已。这大白日的,尽说些胡话。
“罢了罢了,为夫不逗了。只是,年关之时也是我二人大婚之际,为夫这是体谅栖栖,先前做个预演,免得到时候显得唐突。”北冥沧凛低声地笑了笑。
“预演……”栖凰顿时觉得无比凌乱。这种事还有预演这一说法?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北冥沧凛瞧着栖凰那般羞涩总算是忍住没对人家下手。两人打趣着,闲谈期间,这日子也就这般过了。看似日子过得平静得很,后宫前朝也无人敢明目张胆地闹腾。但是栖凰直到后宫的那位又怎是个安分守己的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竟然鸠占鹊巢这么多年。偏偏自己的父皇对她百依百顺,就算是皇后年轻之际也未曾有这般隆重的待遇。
这不,到了隆冬的时节,后宫那位高高在上的李夫人,天天的犯病。不是手凉脚凉就是感染风寒,偏偏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使得皇帝每日留宿在此。
这日,栖凰进宫与皇后商讨自己的婚期。敢踏入皇后的椒房殿,并觉得这气氛不太对劲。好似每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低沉而消极的情绪,这种情感就好似嵌入墙壁的椒,看不出来,却每日每日地闻到它的气息。
“母后,可是有什么心事?”栖凰拉着皇后的手,问道。瞧着皇后那失落的神色,栖凰不问也能猜到大概。“可是父皇…….”
皇后只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身边站着的黄嬷嬷也是一脸愁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