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们就看见,烧焦的土地上,飞沙走石的戈壁上,诡异地长出绿植,以肉眼不见的速度疯狂肆意的侵袭着洪荒。叶子掉了,从土壤里冒出了花朵的头,眨眼间盛开出妖冶的花。
紫黑色彼岸花,预示着死亡和重生。
鲜花极其茂盛,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起初像一棵一棵高大的树木,将凤栖凰和北冥围在其中。
此时,他们看见,那个白衣的男人,一袭紫黑色长袍加身,眉眼变得越发的深邃,刹那间,青丝成白发,浑身环绕着紫黑色的暗色气息,整个人看上去魔媚犹如妖魔一般。
“魔魔……魔神!”伏羲大为震惊,连连退后了几步。
“凛儿不要!”麒麟大叫了一声,朝着两人的方向跑去。
只见北冥沧凛抬头,目光冷冽没有丝毫的感情,大手一挥,紫黑色的彼岸花如同疯了一般生长,形成了一堵一堵的花墙,将他们挡在外面。
“凛儿,凛儿!”麒麟大叫着,担心又害怕。
“阿麟你不要这样……”伏羲有些心疼。
麒麟转身恶狠狠地瞪着他。“都是你,全都是因为你。”可转瞬又松懈了,苦笑着泪流满面。“是我,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他,我不是个好母亲,不配做母亲。是我,都是我啊……”麒麟陷入了无限的自责当中。她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此时,却听见层层叠叠的花墙里传来北冥沧凛狂傲又威胁的声音:“她若是不在。,本尊要这苍生和洪荒陪葬。伏羲古神,意下如何。”这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命令,声音那么轻却穿透了听者的耳膜,甚至回荡在整个洪荒。洪荒有多大,麒麟在此千万年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结果,而北冥沧凛的气息能抵达洪荒的边境又回荡在整个洪荒,可想而知他如今是怎样一个存在。
伏羲和麒麟懊悔之际却又听见北冥沧凛柔软的声音。“别怕,栖栖,别怕,他们都不敢再伤害你。”这声音柔软得过分,反倒是令人毛骨悚然,像是一个不正常的人忽然的温柔,那背后藏着杀意。
彼时的北冥沧凛已然不再是那个有所顾忌的神帝,而是又一个例外。而且他已经疯魔。
天空飞来一个白色身影,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啧啧,本神这才消失多久,这天地间居然又多了一位魔神。两位还真是厉害,能创造奇迹。”语气不可谓不桀骜,一听就知道是白矖。“伏羲,还记得吧,我千万年前说过得话,自作孽不可活。弄丢了妻,害了儿子,现在倒好连带着害死了自己的儿媳。本上神为魔神的时候,你们千方百计的铲除我,如今这里有两个,伏羲要不要联合九重天上所有的神君前来斗上一斗,没准还能讨个活路。要知道,就刚才北冥沧凛那声音连一分修为都没用到。可见他足以灭了整个九重天!”
白矖的话显然带着嘲讽,意味浓烈比这彼岸花散发的浓烈香气更甚。
“白矖!”伏羲怒吼了一声。
“怎么?敢做不敢认吗?你以为本神想管你家的破事。本神告诉你,若非看在女娲辛辛苦苦维系的苍生的面子上,你以为本神想见你?”白矖可不把伏羲放在眼里,语气当中飞扬跋扈显得淋漓尽致。“本神有办法救凤栖凰。别忘了…..”
白矖还未说完,北冥沧凛的身形一闪,已经立于白矖面前。
“说!”北冥沧凛冷冰冰地吼了一句。
白矖没有由来的抖了抖,这才收拾了一下心情,脸上挂着招牌似的笑容。“别急别急,咋们好好说。”
“说,还是不说。”北冥沧凛可没这个心情开玩笑,眸光一滞,眼神冷了几个度。
白矖就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瞪着北冥沧凛才发现,他身上时有时无的紫黑色气息。他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他松松。
“咳咳……我说臭小子,老子要是死了,你休想救小师侄。”白矖气不过,脱口而出。
却见北冥沧凛妖异的眸子闪了闪,他赶紧说正事。“她有九九八十一条魂魄,人只需要三魂七魄,即便如今她即将陨落,三魂七魄还是有的。所以,乘着她还未陨落之前,抽取她的三魂七魄让她转世投胎。只不过,她从此只是个凡人,每一世只有不到百年的光景。”白矖叹息着说完,语气有些惋惜。
“只能这样?”北冥沧凛捏了捏拳头,沙哑着问道。
“第二种方法是最快得,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白矖摇了摇头。
“什么办法?”北冥沧凛急切的问道。
“若是在发作的前一百年,只需要一瓶凤凰血,注入她的心脏,她也就不用受这么多苦。可惜,前些日子才听白泽那小子说道,最后一瓶凤凰血被她用来救了忘川河。那么只剩下第一个办法了。”白矖惋惜道。
“你说凤凰血?”北冥沧凛有些激动。
“对。当然,如今凤凰血对她也没有用了。”白矖摇了摇头,越发的怜悯凤栖凰。
“那要怎么做?”北冥沧凛继续问。
“凤凰血,注入女娲石里,放在她的心脏位置。这样她便可以起死回生。但现在的关键是,凤凰血没了,女娲石也没了。听闻,当年莫名其妙地碎了。也许是天意吧。”白矖又叹息了一声。
“这世上还有女娲石吗?”北冥沧凛冷漠地问道。
“没有了吧。当年女娲补天之后就剩下一颗了。可几百年前,本神见天有异象,算了一卦才知道女娲石居然碎了。”白矖懊恼地说。
“如果我有凤凰血和女娲石,救了她会有什么不妥吗?”北冥沧凛捏着拳头问道。
“那本神就不知道了。本神当年聪明着了,留了后路。哪像这傻姑娘,都不给自己退路。哎……”白矖叹了口气。
“女娲石,裂成了七块。本尊身上有一块,栖栖有一块,想必剩下的都在当时在场的神仙身上。”北冥沧凛淡漠地说。“杀了他们,取出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