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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将军是声东击西之计,但清时听闻,祖茂于长江之上,设了许多烽火台,将军想要出其不易的杀到罗城城下,只怕没那么容易吧。”

显然,林清时也知道那烽火台的厉害,对廖化的计策,存有几分疑虑。

廖化却眼珠子一转,心中蓦然有了主意,便笑道

“看来清时你是不相信本将能突袭罗城得手啊,那咱们就再打个赌,你敢不敢?”

“要打赌啊?”林清时娇躯一震,脸畔顿时涌上了一层红云。

“将军……将军想赌什么?”林清时红着脸低声问道。

“就赌本将能否突破罗城得手,如果你胜了,本将就封你父为户候,这个赌注,还算诱人吧。”廖化笑道。

听到“户候”二字,林清时自然是眼眸一亮,俏脸上顿露喜色。

不过,她却没敢太兴奋,又问

“那要是将军羸了呢?”

“要是本将羸了的话……”廖化嘴角扬起坏笑,看向她的眼神中,已透出了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那你林清时,就要心甘情愿的嫁给本将,做本将的侧室。”

廖化见跟她感情培养的也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让她自愿被纳为侧室,也好为自己廖家开枝散叶。

听得廖化竟要纳她为侧室,林清时身儿一震,脸畔顿时酥红如醉,美眸中涌起了深深羞涩,还有一丝丝的惊喜。

显然,她早已知道廖化看中了她,纳她为侧室是迟早之事。

而经历了跟廖化的相处,她也早已深深爱上了廖化,对这位镇东将军又是爱慕又是敬畏,心中隐隐已憧憬着这一天的到来。

而如今,廖化是亲口说出要纳她为侧室的事,尽管她心中有早有准备,却仍旧惊喜不已。

“怎么,不敢赌吗?”廖化笑看着她。

林清时紧咬着朱唇,害羞犹豫了一会,毅然抬起头,扬着秀鼻面向廖化,轻哼道

“赌就赌,清时就不相信,将军你会羸。”

“哈哈哈,好,够豪气,那你就在襄阳且住几日,做好准备,做本将的新娘子吧。”

狂笑声中,廖化策马而去,并未向北,却是沿着长江,向南而去,只将脸蛋红扑扑的林清时,留在了身后。

廖化策马奔出水营,纵马当中,喝道

“时机已到,依原计划行事,各路大军给本将即刻改道南下,直奔罗城。

将令传下,一万铁骑之士,即刻杀奔南下。

陆上,廖化以太史慈为先锋,统率一万轻骑沿陆路南下,此一路地势较为崎岖,且沿途需经数座城池,并不利于骑兵的奇袭,这一路兵马只能作为辅助一路。

此役的关键,则在于水上这一路。

祖茂的主力皆在罗城以西,防守着陆口的蔡冒,罗城一郡的守军不过三千,且大部分都集中在罗城城,沿长江南下几乎畅通无阻。

廖化将亲统两万步军,赶往二十里外的一处渡口,在那里,他早已令人事先准备好了大量临时扎起的竹筏。

这些竹筏虽比不上战船坚固,但作用也不是用于水战,只是为了从水路运输他的兵马而已。

而在此之前,甘宁伪装成的商队,已经提前出。

只要甘宁这一路兵马,能顺利的拔除罗城以北的那些烽火台,他的大军就可以乘竹筏直抵罗城城下,杀守军一个猝不及防,直接杀进城去。

这就是廖化的计划!

……

一天后,长江之上。

时近黄昏,残阳如血,长江上是一片的长波鳞鳞。

甘宁负手立于船头,身上穿着一身商人行头,身后,近二十艘商船紧随其后。

罗城虽处于战争状态,但商人间的卖买却从未中断过,每天都有不少商船来来往往,穿行于襄阳于罗城之间。

对于民间这种商业往来,无论是蜀国这边,还是吴国这方面,都是予以默认的。

一方面是因为靠着这种民间贸易,彼此可以得到自己没有的商品,而另一方面,双方都要借着行商的名义,利用这些商船来运送细作,来往消息情报。

如果有一方拒绝商人往来,那么对方势必也会回敬相应的手段,这样的话,细作情报的往来便将断绝,所以,权衡利弊,哪一方也没有真正阻断行商往来。

所以,甘宁的这一支商船队伍出现在此,也并没什么异常。

从外面看起来,每船商船上不过是摇橹、扬帆的船工数名,但船舱之中,却暗藏着数十名精锐的士卒。

时近傍晚,甘宁这二十艘船只,终于行进到了罗城以北的水域,再往南几十里,便是罗城城所在。

到了这片水域,长江罗城水军的巡逻船便多了起来,因是只有二十余艘小船,不足以对罗城城构成威胁,故轻易的便蒙过了巡船的盘查。

船行五余里后,东岸一侧,甘宁终于看到了烽火台的影子,他的眼中,立刻闪烁出了兴奋之色,当即喝令,各船开始向烽火台靠近。

他的商船队伍倒是可以越过这些烽火台,直奔罗城城去,但身后几十里外的廖化的大军,却没办法忽视烽火台。

所以,甘宁此行的任务,就是拿下烽火台,为廖化的后续大军扫清障碍。

烽火台方面的守卒,见有船只靠近,立刻警觉起来,为的军官,立刻喝令部下准备点火,自己则带十余人来到岸边,喝斥着商船不得近岸。

“如今天色将晚,不敢再继续航行,只想在这里停靠一宿,还望军爷行个方便。”甘宁陪着笑,跳了下来,几步涉水上了岸。

那军官却把刀柄一握,冷冷道

“祖茂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烽火台,你们还是找别处靠岸休息吧,别让本官为难。”

“大晚上的,上哪儿去找靠岸处啊,军爷就行了方便吧,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军爷笑纳。”甘宁陪着笑上前,很熟练的掏出一个钱袋,塞在了那军官手里。

甘宁当海贼这么多年,干这种事早就轻车熟路,知道当兵是就是为了图个钱,别说是祖茂的士卒,就是大蜀的士卒,也照样见钱眼开,这是人之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