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官军一见到钱,脸色马上由阴转钱,摆手大方道
“你说的倒也有理,大晚上的行船,实在是危险,我们军队岂能不顾百姓安危,这样吧,就让你们暂且在此停靠一宿,明天天一亮就得马上走。”
甘宁连连称谢,忙召呼其余商船靠岸,并叫拿出船上所备酒食,犒劳烽火台上的士卒。
军官拿了钱,士卒们又有酒肉吃,一众烽火台的守军们,自然是完全松懈,只顾喝酒吃肉,全然没有提防。
不觉入夜,
甘宁见时机已到,遂是打了个口哨,藏匿于船舱中的几十名士卒悄无声息的摸黑下了岸,趁着夜色的掩护直奔烽火台而去。
哐!
甘宁飞起一脚,将烽火台下的柴木踢飞,手中现出战刀,一个箭步就窜了进去。
烽火台中,守卒们正围炉取暖,个个喝的酒足饱饱,打着瞌睡,甘宁踹门而入了都浑然不觉。
甘宁一进门,正碰到那个军官,摇摇晃晃的往外走,还解着裤子,大概是想去解手。
甘宁冷笑一起,手起刀落,便将那军官人头斩落。
紧接着,外面大股的蜀军士卒,一涌而入,如虎狼般扑向那些刚刚才惊喜的守卒。
片刻间,十几名守卒便被杀尽,甘宁轻轻松松就拿下了这座烽火台。
拿下一座后,甘宁马不停蹄,沿长江南下,直奔下一座所在,用同样的手段,接连将几十座烽火台,统统的拿下。
没有了烽火台的警视,廖化的数万大军,便承坐着竹筏,一路顺流南下。
至于那些江上的巡船,虽然现了蜀军大军,赶到烽火台去报信,想要点燃烽火,一靠岸,却马上被甘宁留在岸边,假扮守卒的士卒们,杀了个干净。
是以,廖化大军一路南下,罗城方面毫无丁点察觉。
天色将明未明之时,前方东南方向,罗城城的轮廓,已是映入了眼帘。
立于筏头的廖化,虽一宿未眠,脸上却看不到丝毫倦然,当罗城城出现在视眼中是,瞬间兴奋到爆。
手中战刀向前一指,廖化狂喝一声
“罗城城就在眼前,给本将一鼓作气杀上进去!”
号令下,令旗如风而动。
几百竹筏加快度,挟着立功心切的将士们,疯狂的向着罗城城扑去。
薄雾之中,固若长汤的罗城城,就像是沉睡中的婴儿,浑然不觉,死神正在逼近,大部分的百姓和士卒,尚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猫着,迷迷糊糊不愿起身。
城头,那些在夜中江风中凌乱了一晚的值守士卒,又累又冻,困倦难当,正三人一堆,围缩在余烟未尽的火盆边,等着有人来换防。
城西水营,只余几十艘小型战船,还有七百余算不上精锐的士卒,这里的大部分战舰的士卒,与城南的长江水营一样,都被祖茂带走,前往鲁山一线驻防,以防范长江方向的蔡冒。
与平时一样,水营留守董袭起来,在士卒们还未睡醒之前,就开始依惯例视察各处营盘,并没有现没什么特别异样情况。
要说有可疑之处,便是昨天去往长江上游巡逻的舰船中,其中有数艘,并没有按时间回来。
这让董袭有些担心,不由抬头,向着岸边的烽火台方向看了几眼。
没有半柱狼烟,这意味着,北面是安全的。
董袭便想,那些未归的巡逻船,多半是来不及回来,就近于岸边休息而已,遂也不再多疑,继续巡视。
天明时分,董袭站在栈桥的末端,这里已经是水寨的最外端,放眼望去,茫茫长江在晨耀的照耀下,反射着鳞鳞的波光,与这将散的江雾交相映衬,竟有几分如梦如幻。
“廖贼终于北撤了,咱们江东总算是转危为安了……”
董袭正欣赏着这景色时,忽然间,耳朵竖了起来,感觉到了一丝异常。
那异动,那声音,来自于江上。
是划水声,从上游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转眼已似滚滚怒涛而来。
董袭本能的向着长江上游望去,极目远眺,透过渐散的江雾,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一簇簇的黑影在飞快的逼近。
董袭并没有太过的疑心,他猜想那也许只是归来的巡逻船,或者是南下做生意的商船。
很快,他的精神就紧张了起来,因为那声音再熟悉不过,那是百舸千流正在浩浩荡荡的冲来的击水声。
董袭心中一惊,急是举目望去,只见江面之上,黑色巨墙般的影子,正在飞的逼来,陡然间,他的脸扭曲变形,凝固在了惊恐愕然的一瞬,仿佛见到了鬼一般。
“蜀军!是蜀军!”
董袭惊到身形一晃,连声音都哑了,视野中,只见数不清的竹筏,如乌云遮地般,铺天盖地的向着水营方向卷来。
船头上,全副武装的蜀军将士,正狰狞的斗睁的双睛,如见猎物一般死死的盯向这边,个个杀机如狂。
董袭急是再向烽火台方向,惊奇的现,沿江一线,竟然没有半点烟火,好像那烽火台的士卒们,都变成了瞎子一眼,看不到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杀奔而来的蜀军。
董袭脑子瞬间嗡的一下轰响,身子摇摇晃晃,惊到倒退三步。
左右,那些吴军士卒,也个个惊到目瞪口呆,顷刻间陷入恐慌与混乱之中。
蜀军偷袭!
这时的董袭,方才从匪夷所思中醒来,急是回身奔往大营,边跑边大声喝令全军速速迎战。
可惜,他晚了半步。
蜀军来的太突然,就在董袭来不及跑上岸时,当先的一艘蜀军船只,就已便撞入了水营。
宁手提着战刀,一个箭步跳上栈桥,身后的士卒们,跟着蜂拥而下。
手中滴血的战刀一扬,甘宁豪情万丈,大喝一声
“随本将杀上岸去,为大蜀而战!”
“为大蜀而战!”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