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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晨光熹微,金乌才然自海上升起。

半天朝霞焕彩,浮云游动,徐缓徐缓的,略带了些早间的懒意。

琅寰岛风景臻丽,宛若仙境。

钱家给琅琊安排的洞府前,种了些疏疏落落的灵花、灵草,自在随着风儿,轻轻摆动着。

于洞府前方,植了一株高大的灵桃树,此时初生枝叶,嫩翠怡人,缕缕金光透过桃叶,洒下一地金子。

若是风起,则是金子跟着桃叶跳舞。

而在此时,桃树下站着一个人,神情淡然,身有八尺,腰间佩一把黑鞘长剑。

他静立在桃树下,洞府前,鼻息轻吐,似乎等待什么人。

此人便是钱怀李了。

林庸在洞府里炼制了一宿的丹药,才然结束,天边已明,早探查到钱怀李在外等候良久。

他也不出,又调息了一番,费了盏茶时间功夫,才将衣袖一拂,洞府石门径自两边退开。

林庸轻轻哼了一声,钱怀李即回转身,禀手道:“怀李拜见林前辈!”

“昨日见你在席上不言不语,本座还以为是你寡言少语,与小时不同,是长大了,怎么,今日来找我来了,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讲?”

钱怀李身打一揖,道:“小子此来,为的是小时狂纵,辜负前辈教诲,特来忏悔。”

“二来,则是将这些年来所学之本领,与前辈演示一遍,叫前辈知晓,怀李这些年来,勤奋修炼,并无虚度岁月。”

钱怀李目光闪动,气宇轩昂,与小时那个躲乖的滑头,差的十分远了。

他说此话时,信誓旦旦,话语间说不出的豪气,仿佛非要证明给林庸看不可似的。

林庸知晓他的意图,淡淡笑之,道:“既如此,你便耍些把式与我看看,真有长进,算我未枉自教你几年。”

“前辈请看着便是!”

钱怀李一声轻喝,腰间长剑蓦然出鞘,他手执剑柄,转腕运剑,只见得青光闪闪,莹白的剑身滚雪一般在身前呼呼掠过。

刹那之间,东一刺,眨眼间,西边一撩,俱在瞬时之间完成。

这剑法路数一一映在眼中,致令林庸颇感熟悉,很快林庸唇角掀起,微微一笑。

钱怀李使出的这几路剑法,正是林庸教他的几招,也是小时钱怀李大喊不练的那几招。

如今风风光光在林庸眼前使了开,显是告之林庸——这些年来,他不曾忘记教诲,林庸教的那些招式,他紧记心间,时常习练,不落一招。

如今施展起来,虎虎有威,招式连贯,顺滑非常,显然非一日之功。

林庸一边鼓掌,笑着赞道:“不错不错,在附些灵力,让我瞧瞧厉害!”

钱怀李听了,心下更加得劲,于是执剑狂舞,灵力灌剑,登时平地起风波,桃树叶荡荡,风沙走石不断。

林庸瞧他灵力运转路劲,纯熟有加,灌注于法剑上之灵力,也是不多不少。

钱怀李将一套剑法施完,最后一声怒喝,满脸涨红,灵力交与双手,紧握长剑,猛然向前方一劈。

却是一阵劲风起,离他前方五丈远的大石,轰然一声,跟着碎了一地小石头。

“好好好!”

林庸连发三个好字,钱怀李喜不自禁,心下欲来个凌空使剑之法。

只见他纵身跃起,连翻三个跟头,翻一个跟头便刺一剑,很是轻快灵动,正当得意之时,忽然灵力一丝紊乱,错了手脚。

钱怀李兀地自空中摔了下来,做了个四仰八叉,好不狼狈。

林庸嗤地一声,笑出声来,惹得钱怀李脸色顿时酡红无比,忙道:“方才是意外,我……我再来一遍,前辈,您别笑了。”

“我不笑,不笑。”

林庸忍了笑,看着钱怀李再次施展了一次,这次果真一毫不差,顺顺利利使了出来。

“前辈,怀李使得剑法怎么样?”

林庸笑道:“的确是长久练习了,不错。”

钱怀李欣然一笑,又道:“前辈,怀李已经是一阶中期灵植夫了,种了一大片灵田,还种了些灵药,您要不要去看看?”

他的目光,充满着希望之色,林庸不忍拒绝,即将答应下来,忽闻一道爽朗的笑声,自东而西向洞府这传来。

林庸凝目望去,却是钱真,引着钱家族长钱星澜,举步向他走来。

那发出爽朗笑声的,正是钱星澜本人,见着林庸脸面,直迎上前,道:“林道兄,多年不见了。”

林庸稍抱拳,道:“确乎如此了,星澜道友,许久不见,林某叨扰了。”

“道兄说得什么话,我们钱家还盼着道兄再来呢。”

“当初道友悄然离去,竟不当面知会我一声,我还以为那里多不周,得罪了道友,想来是我的罪过。”

“要不是雪柔妮子解释,我真是心不安定,今日再见,道友可得好好说说。”

林庸抱歉笑道:“却是在下之罪过,当日只说钱族长繁忙,尊道友也是炼器数日不出,林某也就着不牵扰诸位的想法,擅自孤身走了,不能面辞,恕罪恕罪!”

一边的钱真笑道:“林道友,方才族长是说笑的,您可别当真了。”

这些林庸自然清楚,寒暄过后,林庸随即邀二位里边坐。

这时却不见钱怀李的身影,原来他听见熟悉的笑声,先一步,飞步离开此地。

这些自然逃脱不了筑基修士的神识探查,便即三人坐下笑谈道:“钱怀李那小子,就跟兔子见了老鹰一般,看见族长便一滑溜跑了。

“臭崽子!”钱真笑着骂道。

他道:“这小子,方才是不是向道友展示了剑法?”

林庸点头。

钱真道:“那便是了,昨日宴后,这小子在住处演练剑法,为我看到,我问他为何又练起这剑法来,何不在宴上练给道友看,你道他说什么?”

钱真目光一动,一一从钱星澜和林庸脸上扫过,笑道:

“他说,林道友来的突然,他一时还没准备好,不敢贸然演示,只得之后多练几遍,直到胸有成竹时,再找道友。”

林庸淡淡笑了一声,心道:“那小子,居然是做了准备来,怕自己出丑,不过,还是发生了坏情况。”

口中也不拆他的台,道:“怀李那小子,才然间在我这演练了剑法,是下过苦工练习的,很不错。”

钱星澜道:“自道友走后,这小子修炼也算勤谨,口中只说要再见道友一面。他也争气,现在也有了练气六层修为,在钱家弟子中,算不错的那一档了。”

三人叙了些钱怀李之事,又开始论起乌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