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国,兰山县。
郑夏的意识一回到小院,就直接朝最近的坊市走去。
先是买了一套衣服,又买了些烧鸡米酒,然后直接朝南门走去。
向南或跑或走的行了三十里路,又来到了牛头山。
施展轻功,毫不犹豫的朝山上跑去,一点也不害怕那虎妖可能还在山上。
因为他想明白了,自己是不怕陆山君的,对方并不能真正伤害到他,更何况山上还有记缘这个高人。
相反,蓝星那边的情况才是真的要命。
自己现在就在一堆大佬的眼皮子底下,自身安危全倚仗于他人怎么想,可以说毫无安全感。
他必须尽快想出破局的办法,只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就来牛头山找记缘。
因为他觉得这人也是一位‘大佬’,而且相较于其他人,他对自己来说,要显得‘无害’许多。
一连纵跃,踩着树梢上山,没多久就看到那间破旧的山神庙。
根据制约感应,他还看到的老猫。
对方正坐在庙顶的瓦片上,颇为人性化的在那打坐,五心朝元,面向正阳。
似乎是在吞吐天地元气修行。
郑夏本不愿打扰,谁知他一靠近,老猫就自行睁开双眼跳了下来。
“你来了。”老猫道。
郑夏点点头,“嗯。”
“你继续修炼,我不打搅。”
谁知老猫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说道:“总感觉你变了许多,从刚才开始我就能感觉到,周围的灵气一直在向你靠近。”
“不然我也不会中止修炼的。”
郑夏顿时意识到,这是自己汲灵之体的被动效果,会自行运转功法,吸收周围的灵气,进行周天增进修为。
在城里因为人多,而且多为炼体境的武者,对灵气没什么感觉,更不会有人在大街上修炼,所以没人察觉。
可一到山上,遇上感知敏锐的老猫,一下子就被察觉出了不对。
不过他也没急着解释,而是问道:“对你的影响大不大?”
老猫思考道:“离得近的话,影响不小。”
“至少得隔二十步的距离,才能保证不被打扰。”
“那还好。”郑夏说道。
这样他就不用把这被动能力给关了。
兰山县的灵气浓度,大约在一标准浓度的样子,牛头山上稍微高点,一点一到一点二左右。
这点自然比不上斗技场套房内的20倍标准浓度。
只是汲灵之体的这个被动效果,是作用于身体上的,一旦开启两边身体都会发挥效果,关闭也是同样的道理。
一天至少六千的修为收益,要是就这么关了,也太过可惜。
老猫好奇问道:“所以,你这又是修炼了什么秘法?”
“一种吃饭、睡觉、走路都不影响修炼的秘法。”郑夏笑着解释一句。
然后问道:“记先生呢?”
老猫甩了甩尾巴,指了一下山神庙,“在里面睡觉呢!”
“从昨天你走后就一直睡到现在。”
郑夏微微点头,轻手轻脚走进去,果然看到记缘正躺在草堆上呼呼大睡。
这就有些难办了,自己是来找对方的,可对方大白天居然在睡觉,自己就这么直接叫醒似乎有些不太好。
老猫看到他脸上的难色,轻声问道:“你有什么紧急的事要找他?”
郑夏:“算是吧!”
“我遇到了些麻烦,找不到办法去解决,就想找个人帮我探讨一下。”
老猫好奇道:“你还能有什么麻烦,现在是真气境武者,又加入了县营,在兰山县除了少部分人外,你基本可以横着走了。”
“怎么,是和什么人结仇了?”
郑夏挠挠头,“事情比较复杂,他们和我应该是没仇的,但出了这档子事,我反正是和他们有仇了!”
老猫甩了甩尾巴,无奈道:“你这不把话说明白,我也分析不出什么?”
郑夏回道:“因为这事情确实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老猫:“对方很难对付?”
郑夏:“嗯,非常难。”
老猫:“比八品还要厉害?”
郑夏嘴角扯出一个苦笑,叹息道:“要厉害得多。”
“那就是七品。”老猫思考道。
它得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合理,但实则保守得有些过头的猜测。
郑夏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因为七品也好,五品也罢,对他来说没太大区别,都对付不了。
他叹道:“我还是太弱了,若我已经有强大的实力,也就不用苦恼了!”
老猫翻了一个白眼,“你还要有多强?”
“前些天我刚遇见你时,你不过才锻体中段,到现在才几天,已经是真气境。”
“寻常人修为提升得要是有你这么快,恐怕做梦都能笑醒,我知道你厉害,但也不要太过不知足。”
郑夏没有辩驳,他没有说清楚,对方不能掌握全部信息,从而做出错误判断也是正常的。
他也在想要不要和对方说实话。
反正有制约限制,老猫也不可能透露出去,而且他现在也很需要有人能和他聊一下。
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出现在耳畔,如清风拂过,让他那有些焦躁的心,不由得陷入平静。
“怎么,愁眉苦脸的。”
“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记缘出现在一人一猫的身旁。
还是这般神出鬼没,不过这回他们都没有惊讶,已经习惯了。
郑夏从空间将衣服拿出递给对方,“记先生,这是给您买的衣服,您试试合不合身。”
记缘将其接过。
这是一件棉质的青色长衫,有些像书生穿的儒装,当时店里的成装,除了这件就是一些短衫和武者穿的劲装。
也就这件比较合适,所以他买了下来。
记缘轻轻翻看了一下,然后拿着衣服往自己身上一拍。
噗!
青衫就便直接套在他身上,他原本穿着的那件破衣,则是出现在了右手。
一拍换衣,恐怖如斯!
呼!
右手燃起大火,须臾间破衣就烧得一干二净。
他又从上随手捡起一块干柴,从上面截取一块合适的枝节,将其折断,放在脑后,把头发扎起来。
呼呼...
微风吹进庙宇,带来大量水汽,将他身上的灰尘污垢瞬间带走。
霎时,出现在郑夏眼前的,便是一个模样有些俊俏,看起来十分舒服,有着一丝出尘气质的沧桑公子哥。
和之前的乞丐形象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