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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合身。”记缘笑呵呵道。

郑夏又把烧鸡和米酒拿了出来,记缘顺势席地而坐。

虚手一划,手里就多了一个陶制的酒碗,端起酒坛倒了满满一碗,又一饮而尽。

细细评味道:“嗯,味道比上次的要好些。”

郑夏笑道:“这次是在县城里买的,是城内有名的一家铺子,据说是三代人经营,有着五十年的历史。”

记缘又捏了两个腕,一一将其倒满。

看着一人一猫接过后,他这才对郑夏平和道:“你还没说自己遇到什么麻烦呢?”

“总不能今天是过来找我喝酒的吧!”

郑夏端起酒碗,米白色的酒液抖动起波纹,将酒液一饮而尽,长呼一口气,缓缓道:“有人要我的命,他实力很强,我完全不是对手。”

“嗯。”记缘缓缓点头,“可你现在完好无损。”

郑夏解释道:“因为有人保我,他比要我命的人更强。”

记缘问道:“有多强。”

郑夏:“前者是元婴后期,后者是先天巅峰。”

“噗!”

“咳咳咳...”正在仔细听的老猫突然一口米酒直接喷了出来。

它有些不确定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元婴?先天?

如果它没记错的话,这两个一个好像是仙道的五品,一个则是武者的四品。

前者对一些地方上的仙门来说,已经是老祖级的人物,一个元婴老祖就能支撑起一个门派,决定该门派的兴衰。

后者那更是了不得,堪称一方豪杰,天下之大皆可去。

不管是到了哪里,只要不过分展露敌意,都会被当地势力奉为上宾,若是皇室,更是能受封郡王。

如此人物,怎么会现在就和郑夏扯上关系。

“这小子什么情况,听语气不像是撒谎,可他就在兰山县,又能在哪遇到这等人物。”老猫心道。

记缘听完,语气依然平静,“这不是挺好的吗!”

“有人保你,你还担心什么?”

郑夏回道:“因为我的命依旧握在别人手上,一旦哪天他们不再保我,反而要加害于我。”

他摇头叹息,“我同样没有反抗能力。”

记缘微微点头,“我明白了。”

“你现在的问题是,没有足够的安全感。”

他手指向前一点,地面上的尘土就凝聚出一副棋盘。

“和昨天一样,边下棋边聊。”

“还是你先。”

郑夏没有拒绝,捻起一粒黑子落在靠下方的位置。

他抽空了解了一下围棋的规则,知道了其有‘金角银边草肚皮’的说法。

也明白自己之前第一子落天元的行为,是有多么傻叉。

好在记缘只是陪他玩玩,并不刻意追求胜负,所以两人才能下那么久。

一连十几手,两人都没有说话,而是专心经营自己的棋局。

老猫趴在一旁安静看着,尾巴不停甩来甩去。

它看不懂,但知道接下来的谈话肯定很有料,所以舍不得离开。

可两人又下了几十手,已经在棋盘上开始厮杀,也没人开口说一句话。

直到近二百手后。

哪怕记缘再怎么放水,郑夏这个菜鸡的棋子也被杀得七零八落,早就没有任何获胜希望。

他也不再垂死挣扎,幽幽一叹,“是我输了。”

谁知记缘却一指点出,指着棋盘上的一个空处说道:“黑子不是还有地方走吗?”

这个地方郑夏也看到了。

但是现在场上的黑子处于绝对的劣势,就算再下下去,也几乎没有获胜的希望。

“以我的棋力,要赢先生绝无可能,若非先生故意,我也下不到现在,再垂死挣扎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记缘点点头,捻起棋盘的右下角,往外一拉。

棋盘顿时延伸开来,从19路变为了21路,一下子多了许多空位。

他说道:“那么现在呢?”

“你还认为黑子没有赢的可能吗?”

郑夏眉头一挑。

棋盘从19路变为21路,光是落点就多了80个。

许多原本看似已经无路可走的地方,此时又有了活动空间,死棋也变得焕发生机起来。

他回道:“自然是有可能,可...”

话还没说完,就被记缘打断。

“既如此,那我们继续。”

郑夏吸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而是拿起一粒棋子,落了下去,再次开始专心下棋。

可没多久,他又陷入死局。

很明显,就算是多了80个落点,也无法拉平他和记缘那如鸿沟般的差距。

眼见他手里拿着一枚黑子,思考了近半小时也迟迟没有落下,记缘也不催促,神情放松的吃着鸡肉。

很快,他就听到郑夏说道:“记先生,我这已经是死棋了。”

记缘点点头,这次他没有说话,而是抓着棋盘一角一拉。

霎时,棋盘再次扩大。

竟直接从21路变为了29路,落点瞬间多了400个,近乎翻了一倍。

原本密密麻麻的棋盘顿时变得空旷许多,死棋转瞬得活,黑子再次充满无限可能。

“继续。”记缘淡淡道。

一连两次,郑夏心里仿佛抓住了什么,但又说不上来,只得先按下疑惑,继续下棋。

这一下,便是几个小时过去,时间已经接近傍晚。

一旁的老猫都无聊得打起了哈欠,内心早就不耐烦的开始狂吼起来,“怎么还不开始说事,这盘棋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去!”

郑夏和记缘的棋力到底不是在一个次元的,哪怕是落点已经多达841个的程度,黑子依旧不可避免的陷入了绝境。

这回郑夏直接抓起一把棋子洒在棋盘上,表示自己认输。

也算是提前制止了对方再扩大棋盘的打算。

他说道:“先生,您要是再把棋盘拉大,那这盘棋就永远都不会有结束的时候。”

记缘听到后微微一笑。

说道:“已经不用了。”

“这盘棋下到这里就可以了。”

他一挥手,那些被郑夏撒上去的黑子,就自行的飞回去,将完整的棋局露了出来。

看着那努力了一下午的结果,郑夏若有所思。

原来那好似抓到什么的感觉,此时变得越发清晰,他有些明白记缘的意思。

“先生是想用这盘棋,告诉我该怎么做。”

记缘没有表态,一指指向棋盘。

“好好看看这局棋,上面所显露的,就是你现在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