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做了无用功的福宝,哭的特别伤心,哇哇闹着要老杨氏他们还她人参。
但除了二房的人会哄她以外,没有一个人理她。
只有清醒过来的阿元,听见她哭的和个呱呱哇哇的小蛤蟆似得,就想揍她,可惜伤重难以起来。
只能把窗户打开探出头去辱骂道:
“害人精!你在呱叫什么?你是蛤蟆成精嘛?
你再呱哇我就把你拉去灶房,做成火烤小蛤蟆!”
老杨氏正好收拾好了二房的衣服行李,一把扔给她们。
对着小杨氏和福宝,以及就跟个木头人死人一样的二儿子,又膈应又不耐烦的一挥手:
“别在这儿杵着!找你们的蛤蟆窝去!”
说罢又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大郎几个,见他们还是只知道围着福宝转,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没开口留他们。
“这……!”小杨氏吃惊的看着被扔到院子里的行李,两手张着都不知道先捡什么好,看着婆婆有些着急的说:
“这,这是干嘛!
我们能去哪啊?就是另起房子,也不是立马就能办好的啊!
何况那么老些人参,我们可全都留下了,就算娘急着赶我们,看着那些人参也该让我们再住几天啊!”
不提人参老杨氏可能还会犹豫一下,她这一提,不用老杨氏,浮大白就抡起来大扫把,直接把她们往外扫。
一边扫一边说:
“一下扫晦气。
两下扫灾星。
三下四下扫出门,霉头别进门!”
扫把每一下都跟着福宝的方向,福宝吃了一嘴的土,呸呸呸的吐了几下,一边小声呜呜哭一边拉着小杨氏说:
“娘!我讨厌他们,他们欺负人!抢我的鱼还抢我的人参!我不要在这儿!”
小杨氏都气的不行了,使唤着儿子们把行李都捡起来,一边走一边回头骂道:
“姓浮的!你们一家子都不是东西!
见不得我宝儿好!还不要脸的抢我宝儿的鱼和人参!你们等着的!
等我们过起来的,连根毛都不分给你们!你们要饭要到我们门前,我都把你们打出去!
以后你们别想借我宝儿的光!”
这话还提醒了老杨氏,赶紧到门口喊了一句:
“你和福宝要真要脸,也别偷借别人的运气过日子!”
“老虔婆!你胡说八道!什么叫我宝儿偷借别人的运气。
你就是见不得我宝儿好!见不得我宝儿比你那些三天两头就倒霉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们强!
看看你家那窝歪瓜裂枣的种!一堆的孙子孙女捆一块也不如我一个宝儿有福!
你就是眼气我们!”
小杨氏跳脚叫骂着,却不敢回去,一看老杨氏捡了块大石头抬手对着她们的方向扔,赶紧抱着闺女就跑了。
福宝听到老杨氏的话,趴在娘的肩膀上,特别生气的看着老浮家的方向,小声嘀咕着:
“胡说八道,欺负我!你们的亮晶晶都不喜欢你们!我带它们一起走!”
已经给了人参的亮晶晶抽不走,福宝索性又从老浮家人身上抽了一笔亮晶晶。
这样就算他们吃了人参把人参上的亮晶晶拿回去,也还是亏了。
福宝做完这一切才心满意足的趴在了小杨氏肩膀上。
气愤愤的小杨氏听见了女儿的嘀咕,脸上的怒气一滞,然后紧了紧抱着女儿的手,更加气愤的和儿子丈夫们絮叨:
“你们老浮家都是什么人啊!
自己走霉运就说我宝儿偷她们的运气!
他们就没那个好运的命!这就是命!
你们祖上三代都是穷鬼,难不成有点运气就能过起来了不成!
眼皮浅的,见着鱼也抢,人参也占,说什么在家就要交公中!
也不看看其他几房有没有多赚钱的运道,他们赚不来钱,难不成还靠咱们房养着不成。”
二郎的性子一惯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听见娘的话,语气有些闷的絮叨着:
“咱也没养,哪个咱也没想交,娘还偷藏了灵芝钱,大伯他们赚了多少钱都是一家一起花。
奶说一家子在一起好就能一起好,哪个不好了别的兄弟帮衬一把,谁家过起来了,对家里都是好事。
奶奶大伯他们都知道你偷藏灵芝钱都没拆穿,她们才不会全要呢,让咱们养呢!
这次肯定是太生气了,叔伯们都没想分家,只有咱一有钱就想了,生怕家里人占着一星半点。
关系不好也就罢了,早些年咱家赚的最少,吃的最多,家里都没说什么……”
大郎也知道这些,却没开口,甚至拉了一下还想说话的二弟,让他闭嘴,二郎只好吞下话,乖乖闭了嘴。
小杨氏却脸色铁青,抬手就给他后脑勺一巴掌,把二郎打的一个踉跄被大郎和两个弟弟用力扶住才没摔到地上。
小杨氏怒骂着:
“吃里扒外的!你是谁家的人!
我告诉你!老浮家就是想吸你妹妹的血过好日子!是你娘,是我拦着护着没让她们得逞,他们这才把咱们赶了出来!
你当他们是什么好东西!一群见着点好东西就把住不放的!
咱们要不是有宝儿辛苦赚钱,现在就是端着碗,可哪儿要饭的命!
多亏老娘防着你们这些老浮家的穷鬼贱种,没告诉你们灵芝钱有多少藏在哪儿,不然你们非得把那银子给他们送去不可!
你爹还说你们几个不会不知好赖呢,现在看看真是什么窝出什么种!”
浮二白张了张嘴想让小杨氏闭嘴,可看着闺女难过的看着不向着自己的哥哥的模样,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小杨氏骂着骂着,索性把几个儿子全骂了一通。
再三强调了福宝的功劳,要他们牢牢记住自己没去要饭都是因为福宝辛苦的赚了钱,要知足要感恩要对妹妹好。
等几个儿子都点头说是,五郎六郎感激的夸起了福宝,这才把自己偷藏的钱找到,拿着钱带一家人去县里住客栈去了。
本来有同情她们或者好奇的村民让她们去家里住几日。
但小杨氏看看这两天心情都不好的闺女,还是决定去县里住,顺便带闺女逛逛哄哄她。
二郎自从被打,头就有些晕,坐着牛车,一路下来吐了好几次,弄得福宝都跟着恶心起来了。
本来二哥说了那些话她就有些生气,现在更让她不高兴了。
福宝撅着小嘴窝在小杨氏怀里。
这走走停停的小杨氏也有点不耐烦,索性和大郎说道:
“估计你弟是坐不了牛车,你陪他在后面走吧,我们在县城门口等你们。”
大郎二郎还未开口,小杨氏就让赶车的老吴头走。
老吴头头也不回的说:
“他们现在下去也得给全程的钱!”
小杨氏虽然手里有钱,而且舍得给闺女话,但花到儿子身上却有些不乐意:
“他们又没坐到地方!”
老吴头:“老子不管哪个,不乐意你们都下去,老子还不拉了呢!”
这会牛车上只有二房一家,老吴头也不怕耽搁,僵着不肯走。
福宝等的都有点不耐烦了,又有点恶心,有点难受的说:
“娘,我们快走叭,我都恶心了!”
小杨氏听见闺女的话,立马让刚爬上来的两个儿子又下去了:
“二郎,你老吐再熏着你妹妹,让大郎陪着你慢慢走吧。
行了我们给钱,快走吧!”
小杨氏不耐烦的催促到,老吴头回头看了看俩愣愣的站着,一句话都不会说的傻孩子,摇了摇头,架着牛车走了。
五郎六郎趴在车上眼巴巴的看着哥哥们,直到福宝叫他们,才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