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阁主,话别说这么绝对嘛!”一根筋的剑修廖余星下意识开口,“您是什么性子我们自然了解,但摘星阁乃北川之首,门下弟子甚众,保不齐就有那么一个俩心思不纯之人,各家各派类似的事多了去了!”
“这指不定是哪个弟子长老解了任长老的名头写的,或者就是任长老本人也有可能嘛!仲阁主,您不妨回去查上一查。”廖余星摊手,他对这事看得倒是清楚,星衍剑宗就那么几百名弟子,都能出现甘姓元婴那种欺软怕硬的玩意,何况是人数上千的摘星阁?
“不可能,摘星阁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弟子!定然是那魔头与哪方魔修勾结,想要构陷于仲某。”仲某摇头,坚信自己门下不会有这般阴险龌龊事,“再说,那焚天又是什么人?一届魔女——纵然武阳城那七万条命算不到她头上,凌霄上人、千刃真君等人的命也是丧于她手!”
“所以,仲阁主以为?”玉扶澜不动声色,杏眸微挑。
她听着仲明这话,心头无端冒了火——焚天如何,她不清楚,但他又何必这般言之凿凿?
“所以仲某以为,这信件,多半是一帮魔头内讧的产物!”仲明拍案,又上了脾气,那表情像是要将那些信纸活吃了!
“仲阁主!”一直不曾言语的花放舟忽然间拔高了声调,“焚天已散魂百年,您现在提她又是何苦?花某以为廖宗主说得极是,摘星阁上下千余名弟子,保不齐就有那么几个心术不正的,仲阁主不如回去好生查探一番!”
“花掌门,仲某一向敬您,不想您也能说出这话!看来这地方是容不下仲某了,那我即刻携摘星阁弟子离去便是。告辞!”仲明大喝,形容已然怒不可遏,他冲着众人双手匆匆一拱,袍袖一摔,立时大步离去了。
这帮人千方百计的让他认下那摞信件,也不知是安的什么心!
仲明暗啐,眨眼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内,大殿中余下几人相视一眼,禁不住齐齐叹了口气。
“仲阁主这性子……罢了。花掌门,您觉得这真的是摘星阁任长老的信吗?”玉扶澜伸手按了按发痛的眉心,她就是觉得仲明的观念不对,又不知该如何劝他。
“不好说。”花放舟摇头,稍作沉吟,“花某不认得任长老的字迹,但这盒子是被那阵修仔细藏在大椅之下的,应当不是作假。”
“至于那任长老本人的脾性……”花放舟话说了一半便没再说下去,任齐是什么德行,在场的几位大抵都清楚,那般执着又目的性极强的修士……至少他不喜欢。
甚至觉得任齐有些虚伪。
“你们这些人,怎么天天说话弯弯绕绕的。”廖余星小声嘀咕,他实在是没搞懂花放舟他们在说啥,也不清楚仲明为什么突然发了火。
他觉得自己说的毫无问题,那么大个宗门就是容易出岔子嘛!
“不是我们弯弯绕绕,是你脑袋实在不够用啊老廖!”花放舟同情的拍了拍廖余星的肩膀,他感觉老廖所有天分都长到修剑上了,当年斗嘴就斗不过他,这会听话里话也听不出来。
“嚯!你才脑袋不够用呢老花!刚刚你那一嗓子可是给我吓够呛,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开口呢!”廖余星耸肩,按说花放舟从来是最会安抚众人的那一个,今日却罕见的跟仲明杠了起来。
“我就是听他那话不舒服。”花放舟撇嘴,收好一桌子的信纸转头出了殿,顾子归在前院调息,他得去看看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