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广东路上,吴璋脚上磨出了血泡,用针挑破,流出血水。
吴璋昏倒在路边被人喊醒,给些食物。
吴璋睡在人家牛棚里,偷吃别人家的猪食。
吴璋在树上摘果子吃,摔到地下。
吴璋来到江西,在铜鼓下睡觉,发烧。一条毒蛇咬到吴璋腿部。
观世音化妆成一草药郎中为他打刺针,挤毒、冲洗伤口,敷药。
吴璋来到赣州,被土匪劫持到山上。他趁天黑偷偷地溜下山来。
吴璋来到长汀,又冷又饿,在一个小山沟里发现一户人家。四周黑蒙蒙的,从人家的小窗户口,突出一丝光亮。
吴璋轻手轻脚,摸过去敲开了门。
一位老者七十多岁,门吱嘎一声,开了。
老者借助灯光,见一飘逸青年,有了些犹豫。可仔细一端详,吴璋脸部呈现的忠厚,慈善,坚毅。
老者:“请问后生,这么晚来此做甚?”
吴璋:“大爷,后生路过此地,只因天色已晚想借宿,明日去广州。”
老者让过吴璋进屋。
从内房走出一位少妇,个头不高,瓜子脸,一双蛇眼透出水灵。
少妇:“爹,这单家独户的,收留一个生人住宿,多有不便。您还是让他另寻他家吧!”
老者:“韩英,这常言道,在家天天好,出门时时难。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儿郎不也长期在外做生意,这种情况多着呢。就做点饭菜,将就住一晚吧!”
老者家中,吴璋感到好温馨。躺在床上一会儿就呼呼大睡。
少妇韩英趁着窗户透进来的一丝月光,单衣单裤,轻手轻脚,摸到了吴璋的床前。少妇弯腰,把鼻去嗅吴璋的气味。一头长发泼洒下来,正盖在吴璋的脸上。
吴璋突然起来,少妇用手封住他的嘴。
少妇:“是我韩英,你不要做声,怕惊动我那公爹。”少妇说完,退下睡衣,掀开被子上床。
吴璋:“大姐,不可如此造次。出门之人三稳,口稳、身稳最为重要。何况你们已经恩赐于我,我岂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少妇:“小弟,这你就错了。我一不害你,二不要你钱。只是我丈夫一出门就是一年半载,还不知道他会哪一天回来。我天天掩被流泪受活寡。好不容易你今天来,可让我一渡良宵。”
说完,就动手去脱吴璋的胸褂。
吴璋:“大姐,咱也算读书人,知礼义廉耻。女人必尽妇道,男人在外辛苦赚钱,不就是想为在家的女人过好日子吗?如果你这般伦理,男人会伤心的?你还不走开,我可起床了。”
吴璋死死抓住自己的胸褂,一翻被子起床。穿衣拿包袱,要走。
少妇:“这你就走吗?你才说的话很是在理。既为我保住了名节,也提醒我今后怎样做个好女人。不过你不能走。走了,我公爹会怎么想?”
少妇躲在被子里穿好衣服。
少妇:“我这就过去,你放心睡吧,我再也不会来了。”
吴璋躺在床上,一股女人酮体味扑鼻而来。
吴璋脸上泛红,也有了些激动。
第二天,白老爹问吴璋:“后生昨晚可睡得安稳?”
吴璋:“大爷,后生辛苦,倒床便睡。不是公鸡一再打鸣,我还不知道天亮了呢。”
白老爹:“后生出门,人有三稳。口稳、身稳,还有一什么稳呀?”
吴璋脸刷的红了。
原来,老爷听有动静,便披着衣服摸到房门外,听到了吴璋与媳妇的对话。
吴璋硬着头皮:“还要手稳。”
白老爷:“你这后生有出息,在当今世道,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
男人。找到娘之后,好好娶门亲事。女人跟着你一定很幸福。”
广东街上,吴璋在书写字画,代人写文书。
吴璋写完字画无所事事,便靠住墙头,睡着了。
这时朦朦胧胧中传来观世音的声音:“和尚携长巾,双人十五心。晨起早上立,刀旁现真金。”
吴璋突然醒来,把眼睛四处寻找说话的人。
吴璋没找着,便把这四句话写在纸上琢磨。
自言自语:刀旁现真金,不就是‘钊’字吗?
难道这是菩萨指点,待我再看。
吴璋用手指着第一句,“和尚携长巾”,自言自语:“这可是个常德的“常”字啊!”
吴璋又看第二句,自言自语:“双人是双人旁,十五心那就是十四加一横再加心字底。这应该是一个‘德’字。”
吴璋又看第三句,自言自语:“早上立就是‘章’字啊!”
吴璋大喜:“有了菩萨指点,这个杨章钊去我家乡湖南常德当官了。”
于是,吴璋日夜兼程往回赶路
吴璋在山上丛莽中披荆斩棘而行。快到一块地坪时,草丛中“嗖”的窜出一条蛇来。吴璋急忙躲避,可那蛇却有主动攻击人的本领。扬起前身,照吴璋裹足咬去。原来这是一种剧毒五步蛇,它咬人后,最多只能走五步,便会倒地身亡,又名猪儿蛇。
“扑通”,吴璋倒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不停的“哎呦,我的妈呀!”痛哭不止,渐渐不省人事。
观世音在天上巡视。
降下云头,把吴璋托到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躺着。用口呼吸吴璋的伤口。吸出黑色的毒血,吐到地上。
吴璋迷迷糊糊:“母亲何在?我要寻母!”
观世音:“吴璋啊,你真是个大孝子,为了寻母,忘掉了自己的性命,会有人告诉你母亲的下落的。”
鼎州德山,吴璋醒来,不知所事,在路上艰难行走。
一处山脚下,有一老婆婆在卖烧饼。
吴璋来到路口,看到烧饼口水直流。
一禅师挑担经书,正好也赶到路口。
禅师放下担子,盘腿坐在地上歇息。
老婆婆问:“这是些什么书?”
禅师:“金刚经。”
老婆婆:“讲的是什么经文?”
禅师:“这个你不懂。”
老婆婆:“我有一问,你若能答出来,我将施你斋点。若不能答出来,你还是去他家?”
禅师:“老婆婆你尽管问,我准会让你有个满意的答案。”
老婆婆:“《金刚经》上说,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你可说为什么这个心不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