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追溯到几天前
C国海外
整个奢华至极的总统套房内,男人裹着一身白色的睡袍,墨发滴着水,脸色桀骜而张狂,冷冷的凝视着地下的一群人,嗤笑:“爷给你们三天时间让你们将亏空的项目补齐,你们告诉爷你们没有法子处理,却有法子出去喝酒?”
几个高干趴在地下颤抖着身道:“爷,真……真的不是下属们想去的,是……是连董事拉着下属们去的啊!”
“爷明理,他连淮可是掌控着这边所有的事务流通,下属想查却也无从查起啊!”
“二爷,不是下属们无能为力,实属连淮他狡诈至极啊!他将所有关于钱财方面的公务款项全部交于自己的人手经理,下属们碰之不得啊!”
贺衍冷沉着脸,整个修长冷傲的身形宛若泰山一般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怒嗤:“废物!一个连淮就把你们这么一群人囚困住,一点儿主见都没有!”
“爷看你们也不必再查了,全部回去颐养天年,早些退休去吧!”
“二爷?!”几人皆跪,颤抖着音量道:“给下属们一个机会,再给下属们一个机会!”
“是啊,二爷,我们再查!我们这次一定彻彻底底的查一遍!”
“二爷,求求二爷再给我们一次折过的机会,我们再查一次!”
他冷声:“不用了,爷亲自查!你们可以滚了!”
“二爷?!”
“傅形,请他们出去!”
“是——”傅形走上前,一手拖一个给“请”了出去。
他们大喊:“二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二爷!!”
贺衍清冷的扫了一眼,站起身来,重新去了一趟浴室,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款黑色的私人手机。
修长的食指随意的拨弄了几下,就打开到了通话记录,再次按响了那红色未通的号码。
“嘟嘟……”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
他脸色蓦然的冷沉了下来,直接切断了通话,拨通了老宅的电话。
“嘟嘟……”
“爷?”管家的声音传了来。
客厅内
正在吃水果追剧的小唯一,听到这声后,惊喜的扔了手中的杨梅,跑了过来,接了电话,“爹地,一一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贺衍揉了揉眉心,躺在了大床上,握着手机问道:“你母亲呢?”
“母亲?妈咪吗?”小唯一问。
诺诺小家伙也抬步走了过来,脸色沉沉淡淡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嗯。”
“妈咪出国啦!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回来呢!”
“你说什么?!”他猛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单曲着长腿追问道:“去了哪个国家?”
小唯一不知道,微拿下电话问道:“哥哥,爹地问妈咪去了哪个国家?”
诺诺沉着声道:“C国。”
小唯一握着电话回道:“妈咪去了C国。”
“C国?”他心底微划过一丝波澜,又道:“C国哪儿可知道?”
小唯一问:“哥哥,妈咪去了C国哪里啊?”
诺诺转身冷漠的离开,“不知道——”
小唯一回:“爹地,哥哥不知道。”
“嗯,知道了,我让人去查。”
“那爹地快些查,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和妈咪说话了!”
“嗯,查到了会告诉你。”
“好,那爹地也要早些回来!”
“嗯,处理完便回!”
“好,那爹地再见!”
“嗯——”
贺衍挂了电话,立马让傅形去查秦然现在的位置。
他站起身,顺手端过桌台前的长相思去了落地窗处,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星空,眸子沉了沉。
竟然来了C国,为什么不来找他呢?连电话都不接一个,是有多忙?
……
隔日一大早
贺氏海外分公司
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所有人恭敬的迎了上来。
傅形下了车,拉开后座的车门,低下身子,“二爷——”
男人抬脚下了车,一身矜贵优雅的灰蓝色西服冷冷的穿在身上,墨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露出桀骜不驯的眉眼处,一双褐色的双眸宛若冰霜一般,直直的扫射了过去。
众人连忙低首,“二爷——”
他大步流星的走过他们的面前,气息冷傲的厉害,任谁都是忽略不了的。
傅形急急忙忙的抬脚跟了上去。
众人相视一眼,忙抚了下额角的细汗,快步跟上。
一路到了顶楼处
男人没有推门,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直接上脚便踹了上去。
“嘭”一下,众人心跟着颤一下。
又“嘭”一下,门开了,众人心更颤了。
里面
坐在主位之上的连淮似是惊诧的不行,忙站起身带着秘书走了过来,道:“二爷怎么来公司了?怎么也没人通知我一声?”
他冷冷的睥睨着他,“你不知道?”
连淮摇头,嬉笑道:“下属真的不知啊!怎么……怎么杨董事,静董事下去也不叫我一声呢?”
杨董事低下头去,颤颤巍巍的不敢接话。
静董事更是不动声色的往后藏去,面含嗤笑。
谁不知道,他连董事能不知道?莫不是在说笑?
这公司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务他哪一项不知,哪一项不晓?
此番不知恐怕只是一个下马威吧?
呵,还真把自己当贺氏的主子了?
男人冷漠的垂首看他,面无表情,低沉道:“他们都知道的事,唯独你不知?究竟是爷昨晚通知不到位,还是你连淮的眼睛瞎了看不见?”
连淮的面色一僵,嘴角的笑意都维持不下去了,缓缓的收了回来,“二爷这是什么意思?”
“爷什么意思你心里不知道?!”
“你——”
男人狂傲至极的看着他,唇角勾起嗤笑道:“莫不是这董事的位置坐的时间久了,开始上瘾了?忘记自己只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却妄想替代本家成为一方之主?”
“嗤——”身后的众人嘲笑出声,各个掩饰不住的看他笑话,讥讽他的狼狈。
连淮脸色一沉,怒气道:“我不知道二爷在说些什么,二爷若是想视察什么就请尽管吩咐,我该做的事一定会做,绝不会给二爷拖麻烦!”
“拖麻烦的不是你,因为你……”他一字一句的缓声道,戾嗤十足,“本身就是一个麻烦!”
“二爷?!”连淮脸色阴沉,气愤的出声道:“下属不知道哪一项做的不合二爷的意了,需要二爷这样的说教下属?”
男人眸光落在他的身上,暗含满满的讥讽之色,绯红色的唇瓣轻扯着,厉声道:“说教?什么东西,你配爷说教吗?”
“哈——”众人放声的大笑,那笑饱含冷意和看好戏的薄凉。
连淮的心一下子坠入谷底,看向他身后的众人,带向了恨意,道:“可是有人在二爷面前乱嚼舌根,诬陷下属?”
“诬陷?是你贪污爷的项目的事是贪污,还是你挪了爷公款的事是诬陷?!”
“二爷?!”
“是你通和其他公司的事是诬陷,还是你把合作中饱私囊的事是诬陷?!”
“二爷……”
“人证物证俱在,你让爷去相信你那口说无凭的“诬陷”?!”
“二爷,这、这不可能的!”连淮急忙的解释,“一定……一定是有人恶意的栽赃下属!下属对贺氏忠心耿耿啊!”
“忠心耿耿?”男人嗤笑出声,转身从傅形手里夺过那一手的资料和照片,劈头盖脸的就从他脑门子上砸了过去,“滚!别在爷面前侮辱了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