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姨娘听不下去了,有些嗔怪地看着沈秋棠:“这位姑娘还是不要胡说了,我家夫人向来良善,死了也不会来折腾人的。”
“那可不一定。”沈秋棠高深莫测地说:“再心地善良的人,被人欺负到了极点,都会反抗的。说不定,现在她是魂魄正在某个地方,看着你们呢。”
彩蝶闻声更是吓得面如菜色,缩成了一团。
她在心里说:“初死之人的魂魄真的在附近吗,我晚上还是一个人睡的,房间又在夫人寝室的隔壁,该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不会的不会的,夫人已经死了,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陈姨娘一把将彩蝶拉到身后,嘴里不停说:“可怜的孩子,她打小就跟在夫人身边的,夫人的死对她来说是个重创,她可受了不小的刺激。”
沈秋棠则是眼前一亮。
什么,这个彩蝶说,她晚上是一个人睡的,且就在侯夫人隔壁吗?
她不由想出一计,朝着沈晏池看了一眼,打算拉上他一起。
沈晏池按下疑惑不表,又询问了关于侯府其他公子的事,才跟沈秋棠一并往外走。
出了大门,他就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彩蝶说那种话。莫非,你知道了什么?”
“我就是觉得,她既然是最后一个见到侯夫人的人,说明她的嫌疑对大。在我看来,她多半就是下毒凶手了。”
“为何如此笃定?”沈晏池盯着她,目光探究。
沈秋棠勾了勾唇角:“是出于第六感,我的第六感很准的,从未失灵过。不如我们打个赌,这个彩蝶就是凶手!”
“什么是第六感?”似乎沈秋棠总说他听不懂的话。
“就是直觉,作为女子的直觉!”她想到了什么,往身后的侯府看了一眼压着声音说:“二哥,这青天白日的我们过来,只怕收获极小,不如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直接去找彩蝶。”
沈晏池总觉得她憋着一肚子的坏:“怎么个找法?”
她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沈晏池心底的费解根深。
“沈秋棠,你又是怎么知道彩蝶的住处的?别告诉我这还是你听到的,我是习武之人,耳力本该比你好,可我什么都没听到。”
“当然是我猜的啦!彩蝶是侯夫人的贴身婢女,理当住的最近。”
“若她房间还有其他人怎么办?”
沈秋棠耸了耸肩:“那就打晕好了!总之,若你信我,今夜我们就能破案!”
子时,夜深露重。
沈秋棠悄咪咪地穿好衣服从屋子里溜出来,果然见沈晏池已经安静地等在院子里。
她小跑着冲过去:“二哥,你好准时!”
“嘘。”沈晏池沉声警告:“声音小一点,你想把府里巡逻的人给招惹过来吗?”
“我们怎么出去啊,若是直接从正门走,会不会被夜巡的人给发现?这不太好吧,万一让父亲知道了,免不得要麻烦。”
“是不好。”
沈晏池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墙头,这样的高度对他来说,翻过去不费吹灰之力。
但对沈秋棠来说就……
可就算现在不这么做,到了侯府,他们还是要翻墙才能进去。
念及此,沈晏池伸出手臂搂住了她的腰,用力地将她给禁锢住。
沈秋棠没料到他由此动作,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沈晏池你……”
“安静。”他懒得再费口舌,直接将她抱着,一并翻出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