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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后背贴上柔软的人形物体,处于懵逼状态的莫千娇立马回神,撑地、翻转,迅速退到一旁。

眉头微皱,疑惑看向偷袭自己的人,结果……

贴身的杏色运动装,S型的完美身材,艳丽姣好的熟悉面容,习惯性抿紧的饱满粉唇,微颦的秀眉,明亮好看的杏眼……

所有外显特征结合起来,若是再加上狐耳狐尾,俨然就是那熟悉入骨的她。

莫千娇顷刻失神,喃喃出声:“冉冉……”

跌坐在地的苏冉冉闻声也望向她,见她这奇怪模样,撑地起身,拍掉后背和屁股上的灰尘,疑惑问:“你认识我?”

“呃……你和我的……朋友很像。”瞧清她眸中全然的陌生,莫千娇只觉心脏一阵抽疼,表面却保持着营业微笑,先解释了一句,而后上前一步关心道,“你没事吧?疼不疼?可有伤着?需不需要去医院?”

“我没事。”苏冉冉警惕退后,制止了她的靠近,想到前一句又来了点兴致,“你的那位朋友,她也叫冉冉吗?”

莫千娇识趣退回原地,闻言点点头,真诚又温和道:“我叫莫千娇,敢问小姐芳名?”

“我姓苏,名字么,就是冉冉,冉冉东升的冉。”见她态度不错,苏冉冉也放松了些,好奇打量面前人。

对方容貌并不出众,但衣品不错,简单的白色运动短袖搭配深色及膝短裤,外露的肌肉线条明显,肤色偏白,身材高挑纤瘦,身姿挺拔如松,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索。

气质也很是特殊,颇有一种超脱世俗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黑得诡异的同时又带着说不出的魅力,内里盛满的缱绻温柔仿佛只为她一人绽放。

莫名生起的羞耻念头让苏冉冉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看向别处,轻咳一声扯开话题:“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这世界美好的事物还有很多,不必为了某些人或事寻短见……”

刚听了个开头,莫千娇便明白了方才事件完全是个乌龙,哭笑不得道:“苏小姐,你误会了,我并无轻生之意。”

“啊?”闻言,苏冉冉再次细细观察对方,瞧见她无奈又好笑的表情,确实不像个抑郁症患者,顿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但谢谢你,是我考虑不周,做出这么危险的动作确实容易误导别人。还好你及时提醒,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保不齐会报警,届时我可要被骂浪费警力了。”莫千娇边不动声色观察苏冉冉脸色,边试探道,“作为答谢,我请你吃顿饭怎么样?就在山庄里,这儿附近有一家店很不错,名叫‘xx堂’,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苏冉冉原是想直接拒绝的,毕竟是陌生人,却又不知为何有些犹豫,觑了眼天色,夕阳已没了三分之一——不算晚,但也确实该到晚餐时间了。

然而转念一想,自己的身体刚好,今天下午又擅自做主来爬山,父母和姐姐们提心吊胆老半天了,每隔十分钟就发个消息or打个电话来询问情况,要不是她调静音了,怕是连山脚都到不了。

虽然她对莫千娇没恶感,直觉对方也不像坏人,但为了父母脆弱的老心脏着想,还是算了吧。

莫千娇也不失望,温声表示理解,随后掏出手机翻出自个名片:“我是一名催眠师,从业两年,专治各类失眠、情绪不稳、焦虑、注意力不集中等心理疾病或障碍,要是有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第一次免费,算作今日的答谢,怎么样?”

催眠师?看着屏幕上的介绍,苏冉冉眨眨眼,兴趣又起来了:“是怎样的?像电视剧里那种,拿个怀表摇来摇去那样吗?”

说着,她伸手学着影视剧里的黑袍人,捏起食指和大拇指,做出拎链条的手势晃了晃。

莫千娇哭笑不得,科普道:“怀表是很好用的工具,某些情况下确实需要,但大部分时候,技术合格的催眠师会直接采用语言催眠,怀表倒不常用。”

而她则更特殊些,凭着过人的精神力,对意志松散的人,她甚至无需言语,只需一个对视便可致其神智恍惚,或陷入深眠。

“那你呢?会在什么情况下用怀表?”苏冉冉好奇问。

莫千娇莞尔一笑,并未立即作答,指了指下山的路:“时间不早了,我准备下山了,你要一起吗?我们边走边聊。”

见对方点头后,她检查了遍自个的挎肩包,确认没落下东西后对苏冉冉做了请的手势。

下山总是比上山轻松,尤其是有人陪同讲故事的情况下,和漫步也没多少区别。

两年多的环游经历让莫千娇积累了很多故事素材,加上她口齿清晰,语调和缓,声音也是特意练习过的动听,尽管用词并不惊艳,却也让苏冉冉听得津津有味。

讲到精彩处,她还会适时捧场,碰到知识盲区时,也虚心求教,且时间点总是刚刚好卡在莫千娇的讲述告一段落的间隙。

更神奇的是,两人明明是第一次见,却仿佛相识多年,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亦或是些许起头的暗示,双方都能get到,并做出及时回应。

若是一次两次还能说“巧合”或者“有修养”,那四次五次,以及那种无法忽视的熟悉感呢?

莫千娇眼眸一瞬深沉,又很快被温柔平静取代,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正好低头看路的苏冉冉并未发现异常,避开迎面而来的游客时想都没想便极其自然地靠向旁边,直到肩膀相接,才反应过来,稍稍往外挪了挪。

奇异的是,向来不喜与人亲密接触的她竟也不觉反感,甚至还想多待一会……

——一定是因为莫千娇人好,声音好听,故事也有趣,是个不错的朋友!

嗯,一定是这样!苏冉冉如此自我攻略,随后心安理得地主动凑近自己的“新朋友”。

苏冉冉久居国外,今年三月才回的国,在G市认识的人自然不多,发小、闺蜜、死党什么的,因着多年养病,也一个没有。

人生地不熟的,这也是苏父苏母不放心她往外跑的原因之一。

一个半小时后,夕阳已彻底落下,夜幕笼罩此方天地,路灯和店铺灯火陆续亮起,将山路照得透亮,驱散了两侧密林的幽暗。

抵达山脚时,莫千娇的故事也正好讲完,但两人并未立即分开,一路的愉快交流促进了她们的关系和亲密度。

苏冉冉因着莫名的亲近感,添加了莫千娇的联系方式,而后又一块沿着街道漫步了几分钟,直到看见自家司机的百万豪车。

是莫千娇不可企及的国外知名品牌,不过外观和宣传的略有不同,应该是定制的限量款。

下车迎接的司机是个一米九的高大壮汉,身上的黑白西装一丝不苟,身份不言而喻。

他目光锐利,打量着迎面走来的小姐身边的陌生人,瞧清她看向豪车时的一瞬惊愣,升起了警惕。

不过对方的诧异只存在了瞬息,又变回了那副平淡样,眸中甚至连丝贪婪或嫉恨,或是之类的情绪都不曾显露。

这倒不是莫千娇装的,以她目前的游居状态,确实对豪车、豪宅什么的不大感冒——没啥用,平时接诊的客人,近的直接走过去,远的拒绝,或让他们自己上门,比如安霖。

她原先的计划再过个一两年,走遍大江南北后就找个风景宜人、四季如春的养老圣地定居,届时再考虑买车的问题。

莫千娇本身是个物欲很低的人,卷也只是想攒钱以备不时之需,毕竟谁会嫌钱多呢?

而她之所以惊讶,也仅仅是意识到苏冉冉家世的显赫,远远超出她的预估罢了。

奇怪,苏家?她以前怎么没听说过G市有这么个大豪商?

她高中时上的市重点,家境优渥的同学结识过不少,当时市首富还是青家,后来出了些变故,滑落了些许,被如今的钱家后来居上。

G市没有“四大家族”之类的说法,出名的也就那几个搞房地产、连锁酒店和经营旅游业的。

然而这些家族里也没听说有什么苏家啊,总不能是最近几年才崛起的吧?

坐在回程的地铁上,莫千娇翻出安霖的V信,询问她是否清楚苏家,尤其是苏冉冉的情况,并暗示对方尽快给出回复,报酬随她提,只要在合理范围内。

如果不是担心崩人设,她都想引用沙雕网友的那句霸总梗了:‘三分钟,我那个女人的全部资料!’

安霖那边虽不知她的打算,但看在后面条件的份上,也没多想,直接应承下来。

十分钟后,“噔噔噔”的消息提示音陆续响起,是苏家近几年的相关报道、产业概述、企业发展和规划,以及最近苏家几位掌权人的大致动向。

见此,莫千娇不禁咋舌,不得不说,安霖不愧是被业内众多大佬看重的青年企业家,这效率嘎嘎高!

更关键的是,她到现在都还在加班!

果然,这世界从来不缺卷王,和那些真正的成功人士比起来,她那点努力完全是小巫见大巫嘛~

感慨一番,又提醒安霖注意休息后,莫千娇退出聊天框,将手机揣回兜里,在地铁即将靠站时移动到门口,门开的瞬间快速溜出,而后凭着细瘦的身材,灵巧轻盈快步蹿上了移动扶梯,消失在了转角。

后边紧紧跟随的两个鬼祟男人见此,也赶忙追上,然而直到冲出地铁口,一看望去,空荡荡一片,除了来往车流,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x的,又跟丢了!这都第几次了?!”其中一个黑衣男啐了一口,不满抱怨。

他的同伴也紧皱眉,实在想不通对方是如何发现他们的。

扯了扯身上的运动服,又摸了把脸,他自认自个的伪装还是很逼真的,而且他和同伴也全程同其他游客一般,或嬉笑打闹,或撑腿喘气,爬到山顶时也同身边人一样顶着手机拍照……

当时莫千娇站在山顶时,多好的机会啊!要不是那苏家三小姐,他们怕是早便成功了,领取百万奖金了!

越想越气,同伴一抓头发,咬牙道:“行了,说再多也没用,还是回她家继续蹲点吧。”

“哼,要去你自己去吧,我走了。”言罢,黑衣男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早就腻味了这无聊的猫戏老鼠游戏,从S市追到G市,又蹲守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逮到她出门了,结果又失败了,这换谁能忍得了。

——反正他忍不了!

本来他们也只是赌个运气,并不指望真能抓住她,毕竟那可是个曾在一个村二十多名青壮的围追堵截下死里逃生的神人。

起初他是不怎么相信的,直到他亲身经历过对方的难缠后也不得不承认,那不是他们这种半吊子绑匪能搞定的家伙。

既如此,何必再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干点别的更有意义的事。

同伴蹙眉喝住他:“去哪?票子你不要了?”

“xx馆,反正追不上了,我要去找点乐子。”说到这,黑衣男貌似想到了什么,回头嘿嘿笑着邀请道,“来不来?听说那边有个新来的,还没试过……”

话未说完,但同伴听懂了,思绪一转,也确实这个理,面上贪淫之色尽显,也快步跟上了黑衣男——跟踪了这么久,他也憋坏了,反正人是抓不到了,不如先爽一把再说!

畅想着今晚快活的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离开后,身后的某棵茂密树上无声跳下一位女子,她眼眸深邃,瞳孔漆黑,幽幽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面露思索。

当晚,G市警局接到一个伪音陌生电话,称市北富强区平凡路xx号藏有一处卖淫窝点,并疑似藏有人口贩卖等非法交易据点,希望警方迅速出击,剿灭罪犯。

这个陌生电话是第一次出现,但那伪音却不是,且每次提供的情报都无比准确,警方不敢怠慢,几乎是接到电话的那刻便做好了准备,得到详细地址后便“V呜V呜”的出发了。

确认警察已经出动后,莫千娇放下手机,用针弹出手机卡掰断,随后把手机丢到蜷缩在地、动弹不得的两个男人身上。

鼻青脸肿的黑衣男捂着下半身呜呜噎噎,想开口求饶却疼发不出声音,整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莫千娇没理他,视线扫向瘫坐在床上的女孩,一步步逼近。

目睹了她的残暴手段后,女孩下意识抖了抖,有些畏惧地盯着她。

四目相对,不一会儿,女孩泛着水雾的漂亮眼眸逐渐涣散,只呆呆注视着她,没有焦距。

“你见到了一个戴着口罩的人,她打晕了企图侵犯你的男人,然后通知了警察,由于刺激太大,你昏了过去直到天明。

因着这件事,你有了心理阴影,发誓以后不再进入类似场合,更不会贪图一时享乐而出卖身体,踏踏实实找份工作,经济独立,然后脱离原生家庭。”

话音刚落,女孩便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歪,睡死过去。

警察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便赶到了现场,人赃并获,拷走了一帮瓢虫,而那误入歧途的女孩也被当成了受害者,给妥善安置了,等明日醒来再做笔录。

藏在对面楼顶的莫千娇将一切尽收眼底,确认现场无遗漏后才隐入夜色,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