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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请御医,我去。”凌婵说完便往瑞王府走去。

九真急得不行,“郡主,你能不能快点啊,太妃的情况很不好。”

凌婵上下看了他一眼,“既然这么着急,你怎么不不骑马?”

九真傻乎乎的往自己身下看了眼,“我,我着急得忘了。”

两人来到瑞王府,九真带着她直接去了太妃的院子。

“王爷。”九真在外面唤。

“御医来了?”萧瑾跑出来,却没看到御医,“婵儿...”

凌婵瞪了他一眼,径自走过他,进了房间。

“太妃娘娘病了,你不知道去找我?”

萧瑾跟在她身后,“倒是忘了。”

房间里,奚灵月卧病在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听到外人的声音,奚灵月转头看过来。

凌婵看到她的眼睛,黯淡无光,眼角还残留着一丝泪痕,应该是刚才和萧瑾说话的缘故。

“御医早就束手无策了,不必再寻他们了。”奚灵月无奈的说道,声音 很小,气若游丝。

“母妃,若是御医没辙,儿子就到各地去寻找名医,一定能治好你。”萧瑾来到床边,抓住奚灵月的手。

魏嬷嬷在旁边抹着眼泪...

奚灵月如今已奄奄一息,自知生命垂危,每天吃不下,越来越虚弱,病情自然越来越严重。

回想自己年轻时,也曾风光无限,备受先皇宠爱。

可是那座皇宫里,宠爱、权力、阴谋交织,每个人都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她也一样。

她的孩子还没出世就没了,她再也不能成为母亲...

凌婵上前轻拍萧瑾的肩头,示意他离开。

萧瑾站起来,把自己坐的位置让给凌婵。

凌婵接替他握住了奚灵月的手。

她跟奚灵月不熟,但有萧瑾在中间,她对奚灵月也有好感。

“太妃娘娘,你且放宽心吧。”凌婵直言不讳,“你啊,死不了。”

奚灵月不过四十多岁,只要过了这么坎,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凌婵掏出怀中的药瓶,“萧瑾,倒杯清茶来。”

萧瑾见她掏出熟悉的药瓶,当下就定心了。

他按照凌婵说的,倒了杯清茶,递到凌婵面前。

凌婵将药瓶中的池水往清茶里倒了几滴,然后一手接过茶水,一手把奚灵月扶起来。

“这...”奚灵月刚要说什么,突然咳起来,接着便是痛苦的粗喘。

凌婵没动她,等她咳的停了,才把茶水递到她唇边,“太妃娘娘,喝了这杯茶,我保你立刻精神抖擞,能吃下两大碗饭,恨不得再出去跑两圈。”

她这话让奚灵月忍不住勾起唇来。

魏嬷嬷凑过来,时刻准备接手照顾奚灵月。

凌婵细心的把茶水喂给奚灵月,只等她喝得见了底,才把她放下。

站起来,把茶杯还给萧瑾。

“怎么样?”萧瑾问。

凌婵道,“你还信不过我?”

说着,看了他的面具一眼,“为什么还不拿掉?”

萧瑾摸了下脸上的面具,“一直没找到机会。”

凌婵没说什么,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来形容奚灵月最合适不过了。

几个月前的一次高热不退,被御医拉了回来,之前便一直咳嗽不止,呼吸困难。

如今更是长时间的昏昏沉沉...

但,喝了凌婵给她的茶水后,她的胸口涌起一股暖意。

这股暖意在她身上里游走,只要是它游走过的地方,都特别的舒畅。

“娘娘,您感觉怎么样?”魏嬷嬷一直盯着奚灵月,见她睁开眼,急忙问。

奚灵月吸了一口气,之前堵在胸口的沉闷居然消失了。

她伸出手,手上竟有了血色,不似刚才那般苍白枯老。

“娘娘。”魏嬷嬷上前抓住她的手,眼中落下泪来。

奚灵月一使劲,竟自己坐起来了。

“我...”她开口,又不好意思的看了萧瑾一眼。

“娘娘,怎么了?”魏嬷嬷问。

奚灵月道,“我,我饿了。”

魏嬷嬷一愣,随即激动得往外跑,“我,我这就去给娘娘准备吃食。”

凌婵嘱咐她,“清淡些。”

虽然喝了池水后,身子肯定没什么问题了,可还是清淡些好。

萧瑾回到奚灵月身边,“母妃,您没事了?”

奚灵月点点头,“瑾儿,辛苦你了。”

虽然她昏昏沉沉的,但是能知道萧瑾大部分时间都陪在她身边,这孩子孝顺。

“母妃,这是儿子该做的。”萧瑾说。

奚灵月看向凌婵,“郡主,谢谢你的药。”

凌婵摇摇头,“太妃客气了。”

奚太妃病愈,肚子饿得不轻,狠狠地吃了一大碗饭,还想吃第二碗,却被魏嬷嬷给制止了。

接着她就要魏嬷嬷扶她起来走走。

“瑾儿,你带郡主出去走走,别待在我这了。”奚灵月推搡着萧瑾,力气很大。

萧瑾如此就肯定她的病彻底的好了。

“魏嬷嬷,你好好照顾母妃。”嘱咐过魏嬷嬷后 ,萧瑾和凌婵离开房间。

瑞王府的风景也不错,两个人在花园里闲逛。

偶然的目光交汇,两人的心都为之颤动。

“谢谢你,婵儿。”萧瑾打破沉默。

若非凌婵出手帮忙,萧瑾知道自己母妃时日无多了。

凌婵却不喜的开口,“你知道我有灵药,却不来找我,怎么?瑞王爷如今手握重权,不想跟我有牵连?”

“你说哪里的话?”萧瑾温怒。

他对她的情意,她是知道。

可他尊重她,不逼她,将这份情意深埋心底,等待合适的机会...

夜深人静,他常常思念她而不能眠,期望着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彼此相依相伴。

凌婵也识趣,“我开玩笑的。”

萧瑾无奈的叹息,“年节后,你还是要回边境?”

他突然转移话题,让凌婵微微一愣,“是。”

萧瑾沉默...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的走着。

凌婵是要回边境的,她认为萧瑾肯定是要留在京城的,因为新皇萧泽明年登基,也不过才十岁,需要他辅佐。

至于萧熠这个亲叔叔...实在是不堪重用。

自从凌婵拒绝他之后,他日日夜宿青楼。

萧珩死后,宫人在青楼找到他的,引得百官愤怒,直接不同意他插手国务。

“瑞王兄。”凌婵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脸上的伤已经痊愈,该把面具拿下...好生娶个妻子才是。”

萧瑾停下脚步,静静的盯着凌婵。

凌婵被他盯得发毛..

“天色已暗,镇北侯该回府了,本王不送。”

说完,他甩袖离开。

这是生气了...

凌婵无声叹息,他生气也没办法。

她虽然收了萧珩给的圣旨,可没真的打算用。

她可不想再参与到大祈的国事当中了,太烦人了。

年节过后,萧泽登基,为正光元年,柔妃为太后,入住宁寿宫。

凌婵第一时间奏请回边境,左东柔左太后恩准。

起行前夜,萧瑾夜探凌府,留下一句‘等我’,就走了。

凌婵不明所以,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带着红豆等人回边境。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所到之处,凌婵也跟着百姓高兴。

回到边境,凌婵感觉自己的呼吸都通畅了。

可是仅两日之后,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萧瑾风尘仆仆,多日未休息,身上都有味道了。

“你怎么来了?”凌婵真的呆了。

她归心似箭,连日赶路,他处理完诸多事务再跟来,却只差了两天,可见他这一路定是日夜兼程。

“我不是说了让你等我吗?”萧瑾看着她笑,“你在这里,我当然也要在这里。”

“凌婵,你还等什么?”刘怀玉在旁边看热闹。

她可太感动了,萧瑾若是留在京城,那是荣华富贵,权力在手,可是他却抛下一切追着凌婵来了 边境。

这份心,只怕很多人都做不到。

“有情人难寻啊。”王副将在刘怀玉身边起哄。

萧瑾和凌婵两人相对而立,眼神里再也藏不住对彼此的深情。

两人的心意此时已经不言而喻。

可他们还记得身边有那么多旁观者,于是不顾大家起哄,先去见了刘弘。

刘弘看到萧瑾也是非常感慨,“京中没了瑞王,皇上若是遇到难事...”

“爷爷,你当那满朝文武官员都是假的啊?”刘怀玉大咧咧的说道。

刘弘还是很担忧,朝中文武百官...可是有不少墙头草,还有明哲保身的,真正能为国为民的又有多少呢?

“爷爷,你若想瑞王回京,那就劝凌婵嫁了他,跟他一起回京去做瑞王妃。”刘怀玉捂着嘴巴笑,“否则,瑞王肯定是要留在边境了。”

刘弘看了看萧瑾又看了看凌婵,无能为力的摆摆手,“那末将可没这个本事。”

他知道凌婵的意志有多坚定,回京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嘛,只要萧瑾愿意留在边境,或许两人成婚还有可能。

当晚,月亮高悬于空中,洒下柔和的光芒。

一男一女坐在诃云府的城墙之上,久久没有开口。

“难怪你要留在边境,这里确实...让人舒服。”萧瑾有感而发。

边境的风冷冽干燥,吹得人透心凉,放眼看去,也是一片荒凉。

和皇宫里的张灯结彩、歌舞升平完全两个样。

可是一派热闹的背后,隐藏着一股暗流,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为了权力不惜一切代价。

也难怪凌婵不喜。

“婵儿,我愿陪着你,无论在何处。”

“嗯。”凌婵轻应了一声,脸上泛起了红晕。

萧瑾握住她的手,凌婵回应他,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月亮静静地见证着,把他们的身影映照在地上...

新皇登基,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一时间也没办法管到边境的事,大赫又消停了。

于是凌婵和萧瑾干脆组织将士们在边境开垦田地,播种粮食,过起了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

每一营都分配到一大片田,自己种出来的粮食,日后便充到他们的粮仓里。

将士们铆足了劲,还比拼起来,大家都乐此不疲。

转眼就到了夏末,他们的耕种已经隐隐能看到收获了。

然而,刘弘在这时却得到了一个消息。

他紧急把萧瑾和凌婵从田里找回来。

两人一腿的泥,扛着锄头,“刘将军,什么事啊?我还有两亩田没除草呢。”

刘弘脸色慌张,“大事不好了。”

凌婵把锄头放下,“什么事?又是哪个营种的粮食死光了?”

虽然这些将士以前在家中也耕种过,可是当兵久了,好多技能都忘记了。

这都快到收获的时候了,好多营的粮食都死得差不多了。

“哎呀,比这严重多了。”

不对,刘弘改口,“跟这件事比,那些都不算事。”

他把手里的信递给凌婵,“你们自己看看。”

凌婵狐疑的接过来,很快就看完,她一脸沉重的把信给了萧瑾。

萧瑾看完,脸色也凝重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凌婵问。

刘弘叹息,“三个月了。”

也就是说,春末的时候发生的事,也就是在萧泽登基后的三个月内?

新皇登基,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但是萧泽年幼,他不可能有如此雷霆手段。

那就是...左太后?原来的柔妃?

柔妃的家族势力不算大,但是她的儿子登基为帝,左家肯定今非昔比了。

“端王兄绝不可能谋反!”萧瑾道。

端王谋反,全家被诛杀,也包括此前养在京城的安平郡主萧灵秋,还有跟着端王生活的娴太妃。

“左太后已经公告天下,端王谋反,此事已经定性。”也就是说,连喊冤、翻案的机会都没有。

这封信是刘弘在京中的同僚寄来的,信中说...

在一个寂静的夜晚,端王同麾下谋士密谋造反,他们说皇上年幼,无法撑起大祈,而端王是先皇兄长,萧珩身死,幼子不堪为帝,理应由端王继位。

想想也知道这个说法太过荒谬。

三人沉默...谁也不敢轻易猜测其中的真正缘由。

“只怕...”刘弘声音沉重,“只怕这件事...只是个开始。”

凌婵看向萧瑾,若是个开始,那...端王已死,如今还有诚王萧平、怀玉萧熠、瑞王萧瑾。

下一个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