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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办案的重案分为了三个组,A区重案与G区重案联合,分为三组,分别侦办贾燕青一案,丁诚远一案。剩下的一个组则是排查走访,一一审核曾经的旧档案。三组每天晚上9点在警局碰头,共享当日的调查信息与情况。

杜良将档案送去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在窗户前停了一下,看着里面安排任务的全队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睑。

贾燕青一贯不是个安分的人,自然不肯老老实实躲在房子里。林二谦怕他,虽然他笑眯眯的,但是他每次面对他总是心底发寒。这或许是一种生物的避险本能感觉,在他流浪的那段时间,他凭借着这种感觉躲过很多次灾祸。

杜良知道他害怕,所以这段时间都是亲自接送他放学,然后一起回家,尽可能地不让林二谦与贾燕青独处。

贾燕青在国外虽然是用的假身份,但是混地很好,要什么有什么,他不认为贾燕青会目光短浅到仅有一批价值十亿,许多人盯着的毒品就能让他回国冒险,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杜良一边等红绿灯一边用手指敲着方向盘,这是杜良的习惯。杜良在紧张或者是思考的时候总是会无意识的敲击着指下的东西,或是桌子、或是腿、或是自己的手背。

“中国人?”

偏僻破旧的小诊所里,整容整到脸僵硬甚至于有些变形的中年男人,叼着一根烟坐在破旧褪色的塑料长椅上。

一旁的年轻人点点头,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其中一只手无意识的一下下敲着另一只手。

“这家整容技术不错,保证整的你连你妈都认不出来。”中年男人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脸。

年轻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有紧张,也有害怕,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想要拒绝而又不敢的无助。

中年男人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从破旧的皮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呦,你跟我儿子倒是长得挺像。”他将上了好几层塑封的照片放在年轻人的脸旁,比对着。

年轻人被他的话吸引了,看了一眼照片。招牌上是一个身形同他差不多的年轻人的侧脸。照片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是因为塑封封的多了还是因为沾了水。

中年男人将照片收回皮衣内侧的口袋,咧着嘴笑,“缘分,真是缘分。”他伸出手啪啪啪的拍着年轻人的肩膀,“要不是我这儿子是我亲自接生出来的,我一定认为我那婆娘是怀的双胞胎偷卖了一个。”

年轻人没来得及思考中年男人的话,甚至于连好奇心都是刚一生起便重新被紧张所斩断。

穿着发黄的白大褂,外面罩着一层一次性塑料雨衣的医生从幽长逼仄漆黑的小巷子里走了出来,用越南语喊着他的名字,挥着手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让他进去。

中年男人站起来,拉住了他,“好好的一张脸,整什么整。”

“可是……”

男人叼着烟,口齿不清道,“你老大是谁?狗子?还是亚擦?我找他去。”

身后的喇叭声响起,杜良回过神,一脚油门车向前驶去。到了林二谦的学校门口,他将车停下,拿出手机给林二谦发了一条信息,静静的等着。

孟加拉富人区,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宫殿型别墅中,年轻人不耐烦的看着中年男人。“做什么?”

中年男人一边吸着白粉,享受的长抒一口气,一面扯动着僵硬的脸想要露出笑容。“儿子,你爹我这辈子也没给过你什么,更没尽过什么责任。”

年轻人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

中年男人扯高衣袖,臂弯处满是针孔,有些已经发言溃烂,一动就流下脓血。“我快死了。”他平静道。

“知道了。”年轻人的情绪没有任何的起伏。

中年男人也无所谓,只是扯了扯嘴角,“儿子,我这个当爹的也不能为你做什么了。”他看着年轻人,眼中很快的闪过一丝骄傲,“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合法的身份。”

年轻人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你?”他明摆着不信,他自己都是黑户,被好几个国家通缉才会跑来孟加拉。再说了,他一贯是个自私至极的人,他要是真有这本事,也用不着一次次的整容躲避追捕了,早早给自己弄一个合法的身份了。

“呵呵。”中年男人仰躺在地下,看着以金箔贴成的屋顶。在他不远处的另一个房间中,这栋房子的主人一家早已被他杀死,堆叠在一起已经开始腐烂。“之前我在越南见到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我一时好奇,就调查了一下他。”他歪着头看着自己从未管过,靠着自己长成的儿子。“没想到他竟然是上面派下来的卧底。”

年轻人皱眉,中年男人对着桌面努了努嘴,“他是跟着英子的,英子死了,他也死了。”

桌面上放着一个文件袋,以及两只录音笔。年轻人勾了勾唇角,走上前拿起了文件袋与录音笔,嫌弃的弹了弹文件袋上沾染的白粉。打开后,是细细密密的几张纸。

中年男人看着他,“儿子,我的儿子,你叫杜良。”他的眼神开始涣散,似低喃又似轻语,“杜良,你爹我给你找的名字……你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