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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天苍苍,王心凛凛(二)

一滴血。

由手指滑落。

啪嗒——

溅于地。

如花绽放。

严博盛却丝毫不知。

事已至此。

覆水难收。

回过神来。

重坐椅上。

“ 那又如何?”

袁君谦超然物外。

重拿一杯。

斟上茶。

“ 不如何,我之意思,石啸宇之事可大可小,即便你们置之不理,他蒋志鹤亦不能怎样。”

轻吮一口。

皱了皱眉。

或许是茶有些凉了吧。

严博盛目不转睛。

紧盯袁君谦双目。

“ 此事你为何不早些告知我们?”

“ 因为我太过了解博昌的脾性,不想看到博昌出事!”

“ 你怎会知晓此事?”

“ 云牧鸿告诉我的。”

“ 居心叵测!”

“ 博昌不知,你不知,他鲍丰元就没有针对你们的理由,只能等待良机。”

“ 那还要感激你了?”

“ 感激与否,我左右不了,但绝无二心,天地可鉴。”

“ 好一个天地可鉴!”

“ 于此,幸有云牧鸿器重,再有博昌帮衬,我袁君谦才得以安稳。”

严博盛若有所思。

不再针锋相对。

沉默不言。

袁君谦彻底打开话匣。

“ 如今,两人皆已不在,剩我孤家寡人一个。”

“ 势单力薄之际,这边又火上浇油,那鲍丰元终于拿住发难理由。”

“ 即便蒋志鹤不去寻鲍丰元诉苦,鲍丰元亦会不请自来。”

“ 往后之日,绝无再有安宁之期。”

“ 呵呵,幸亏云牧鸿未雨绸缪,早有安排,否则咱们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严博盛抬眸。

“ 有何安排?”

袁君谦端起凉茶。

一饮而尽。

“ 云牧鸿之子云天宝,我儿明恩,分别执掌一军二军,加上你坐阵六军,此便为凭仗!”

“ 想当初,外人笑我是云牧鸿的一条狗,只是他们坐井观天,不识时务罢了!”

“ 实不相瞒,当初我打断三根孝棒,才将明恩打入军部。”

“ 本可平步青云,谁又愿入军吃亏?”

“ 皆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 前些时日缉捕腾蛇部落勇士之事,我便怀疑是鲍丰元于其中作梗,捅到上边。”

“ 其目的主要还是针对博昌。”

“ 有幸云牧鸿深明大义,孤身前去王城戴罪说清,事态平息,神君诏书册封,便可见得。”

“ 云天宝,袁明恩,石啸宇,皆是无名之辈,能被提拔而上,便是云牧鸿之提议。”

闻其言。

严博盛恍然大悟。

袁君谦坦然一笑。

起身。

“ 今日前来,便是为你解惑,话不再多言,你明白便好。”

行至门口。

转身。

目光如炬。

“ 莫慌莫怕,凡事有我在!”

严博盛。

感激涕零。

......

鲍宅。

一葡萄架下。

鲍丰元卧于躺椅之上。

怀抱狸花猫。

悠然自得。

待蒋志鹤与章文方前来。

未过多时。

二人至。

皆不言。

鲍丰元睁开眼。

“ 寻我有何事?”

噗通——

蒋志鹤跪地。

痛哭流涕。

“ 先生,您一定要为弟子做主啊!”

鲍丰元面露不悦之色。

“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说话!”

蒋志鹤置若枉然。

“ 先生,我那可怜的儿,不能就这么白白死去啊!”

鲍丰元落井下石。

“ 原来是为此而来啊,你儿蒋砚名实属活该,整日与狐朋狗友为害乡里,人在做,天在看,我正寻思着找袁君谦商议一下,看如何表彰石啸宇!”

此言。

犹如晴天霹雳。

蒋志鹤顿时目瞪口呆。

失魂落魄。

“ 先生,我儿真的冤枉啊!”

随即头触地。

砰砰——

磕响头不止。

直至头破血流。

期间。

鲍丰元冷漠相待。

一言不发。

唯恐蒋志鹤下了狠心。

将自己碰死。

急忙向章文方使一眼色。

章文方方才把蒋志鹤拉住。

鲍丰元弯腰。

将猫放至地上。

让其自由活动。

喵呜——

猫咪叫一声。

追着一花蝴蝶跑开。

“ 好了,蒋砚名有何冤屈?说于我听听。”

蒋志鹤抬头。

满脸的鲜血与泪水。

“ 先生,弟子知错了,没有听您良言,及时悬崖勒马,才酿此大祸!”

“ 呵呵,天意不可违之!”

“ 先生,砚名虽纨绔,但罪不至死啊!”

“ 罪不至死?你儿何罪之有?”

“ 砚名他假传口谕,私自调动官差。”

“ 该如何处罚?”

“ 若无紧急之事,又不先上报,私自调谴十人以上、九十九人以下者,判徒一年。”

“ 继续!”

“ 满一百人判徒一年半,超过一百人罪加一等,七百人以上流放三千里,一千人处绞刑。”

“ 嗯,砚名私自调动多少人?”

“ 大概一百人左右。”

“ 确实罪不至死,判徒三年,绰绰有余,私调官差,所为何事?”

“ 抓一民女。”

“ 兴师动众,仅为这不耻之事,真是令人贻笑大方!此罪,如何判?”

“ 强奸者,处绞刑,未成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 成也未成?”

“ 未成!.”

“ 如何定罪?”

“ 杖一百,判徒三年。”

“ 好,砚名之罪已定!那么杀人者,该如何定罪?”

蒋志鹤咬牙切齿。

“ 致人死亡,不论主犯从犯,全部斩刑!”

鲍丰元点了点头。

“ 别跪着了,起来吧!”

蒋志鹤颤颤巍巍站起。

章文方急忙将其扶住。

鲍丰元声色俱厉。

“ 蒋志鹤听令,把蒋砚名之尸首,送入怀荒镇大牢,杖一百,判徒三年!”

此言一出。

二人惊愕失色。

蒋志鹤惶恐不安。

“ 先生,砚名都已经死了,还让其肉身受这等罪?”

鲍丰元忿然作色。

“ 你若不愿遵循王法,那有何理由去驱使他人遵循王法?神君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难不成你儿还要高贵一些?”

蒋志鹤茅塞顿开。

“ 先生教育的对!”

“ 好了,你二人先行退下,我这便去寻袁君谦,要个说法!”

风雨欲来。

虽无声。

但官员皆已有所觉。

频繁走动。

抱团取暖。

酒局宴会。

座无虚席。

广谋从众。

皆在等待作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