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嫙的目光对视三秒，江尘音的羽睫眨动得快了些。
“对。”
良久，他才启齿说出这句话。
在说完这句话后，江尘音的心忽地落地了，与其一直藏匿心意，不敢逾矩半分，不如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
至于结果…便交由命运决定吧。
这下轮到江尘音目光灼灼地盯着姜嫙了，他感觉到那手指从自己的下颌上离开，心里便焦急了一分。
等姜嫙退后一步，他就再也忍不住了，第一次抓住了那只手，握紧。
“你怎么看？”
就见姜嫙脸上绽开一抹笑，漂亮的叫他目眩神晕。
姜嫙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又看了一眼江尘音，眸光移动间看得出几分诡谲，等她开口时，那丝奇特的目光已然荡然无存。
“我不是什么好人。”
姜嫙直截了当地告知江尘音。
男人没有说话，姜嫙说的详细了些：“我很花心，我可能见一个爱一个…大概就是这个世界所说的‘不守妇道’。”
江尘音的眉不可避免地皱了起来，这完全在姜嫙的意料之内，大部分男人听到这个都不可能会赞同，他大概是要斥责一番的。
但男人却没这么说，他只是问：“你现在爱上谁了吗？”
“当然没有。”
她还没爱上过任何人，“爱”这么深刻的词只存在于魅魔诱惑的对象身上，魅魔么，最多就是“喜欢”，她用词有些不严谨了，但已经不好重说一遍了。
“那我…不能成为其中一个吗？”
这会再看那宝石般的眼睛就能从里面看出十分纯粹了，姜嫙有些不解江尘音是怎么能接受的。他不是信教吗？
在她眼里，他与那魔法的光明圣子无异，他怎么能接受？
这其实高看江尘音了，江尘音虽然温柔，但骨子里很是自信，他自小成绩优异，音乐天赋出众，在别人一样乐器都学不好的时候，他能把两样都学好，顺利考上最好的音乐学院，然后斩获国际各种大奖……
在他眼里，有机会进行第一步，那么就能走第二步。
小嫙虽然说自己花心，但身边不是一个男人都没有吗？
爱逗弄别人又如何，那只是逗弄而已，以她的样貌，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有一堆男人的目光会落在她的身上。
所以只要给他机会就好。
……
不得不说，江尘音这一番话属实让姜嫙有些震惊，她斟酌着怎么回答时，她的手却被拉着往下……落到了结实的腹部上。
“你上次不是说不错吗？”
男人温柔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诱惑。
隔着一层薄衬衫，姜嫙感受到了那带着热度的凹凸不平，忍不住舔了舔唇缝。
谁教你这样的？
你魅魔还是我魅魔啊？
姜嫙抬眼与江尘音对视，在那扑闪的眼睫中捕捉到一丝慌张。
“怎么样？”
温柔的声音里也多了一份颤音。
江尘音还是紧张的，牵着女人的手落到自己的腹肌上已然是他的极限了。
要是没用的话，他只能再想想其他办法了。
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姜嫙的回答，旋即就感受到那双手挣脱他的引导，肆意地在他的腹肌上游走了起来，范围很是克制，但在一瞬间就叫他心乱如麻。
“不错。”
那就好。
“解开看看？”
！
心乱如麻之中又是气血升腾，刹那间，江尘音的额角都出了汗。
“不给？”
姜嫙收回手，推开半步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尘音。
无论是抬高的下颌还是唇角玩味的笑容都写着：看都不给看，还说什么别的。
起码江尘音解读的是这个意思。
一，二，三……
在姜嫙默数到第十下的时候，江尘音动了。
那双在琴键上飞舞的修长双手举到胸口处，从最扣起的第一颗扣子解起，一颗，两颗，期间还因为紧张，在一颗扣子上磨蹭了许久。
姜嫙没有任何动作，只默默地看着，江尘音因着这目光，鼻尖都冒了细汗。
随着扣子的解开，内里的风光从胸膛处泄露，混血儿冷白皮和大骨架再次在姜嫙面前彰显。
穿着衣服，他是温柔斯文的钢琴家，敞开衣服……白皮薄肌，她的菜。
扣子一直解到腰带正上方，等那双手自然垂落在身旁，江尘音也只给姜嫙留下了一个侧脸。
只是这红透了的耳尖和止不住滑动的喉结全部落在了姜嫙的眼里。
听着轻笑声，江尘音干脆闭上了眼睛，像是自暴自弃地对她说：看吧，随便看。
然后，在腹部多一双微凉的手时，眼皮猛地一动。
他感受到姜嫙的手指在自己的腹部流连，像是在敲打琴键一般，按压着那肌肉，察觉对方绵软的同时，也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痒意，弄得江尘音腹肌不断地缩紧。
即使心里难受，他也得忍着，这是他自己愿意的。
他自己跳入了魅魔的领域。
可是随着那双小手不断往下，江老师就越来越紧张了，等那根手指探入腰带，微微往外勾时，他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抓住了那小手。
对面的女人眉梢微挑，眸中是笑意，这一切显然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江尘音羞赧之余还是轻咳一声，低头道：“这太快了。”
“怎么快了？嗯?”
明知道对面是在逗弄他，江尘音还是配合道：“教义不允许婚前……”
“摸摸腹肌怎么算?”
这下，男人抬起了头，湛蓝色的双眸锁定姜嫙。
“所以，我可以吗？”
姜嫙脸上的笑僵了，刚刚玩忘记了，坏了，男人真来要名分了。
“额…”
她就摸了两把，应该不算有什么实质性关系吧？
“是因为盛星帆？”
江尘音自动给她找了一个原因。
姜嫙的眸子动了动，然后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因为他。”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有需求。”而你结婚前不行。
一句话把江尘音定死在了原地。
他有信仰，同时他也尊重别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有需求，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只是他做不到……
他也不能要求别人为自己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