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音不曾想姜嫙会因为这个原因拒绝他。
但这个理由有那么地让他无法辩驳。
他恍惚地点头,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江姨家的,自然也不知一大一小两个头躲在厨房里面偷偷看着这一幕。
等江尘音走后,姜嫙的门再次关上。
小姜鹤才小声问道:“奶奶,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呀。”
江姨轻咳了两声,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小孩子别问,吃你的。”
……
婚礼去不了了,姜嫙自然就去录音棚录歌了,陈才一大早就来接她,录音棚的大叔也是老熟人了,姜嫙一来就招呼她进去。
“编曲已经弄好了,就等你来了。”
姜嫙的表现力很强,仅仅录了三遍,这首歌就完成了,又马不停蹄地和大金毛约了明天吃饭,她就回家了。
江尘音去参加婚礼还未回来,姜嫙便瘫在沙发上搂着小鹤和白果发消息。
她忙完了这几天后面的行程还没定下来,虽然没必要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但姜嫙的精力就是那么充沛。
好在白果那边已经在筛选剧本了。虽然姜嫙这段时间名气又提升了不少,但是在演艺圈还是没有多大助益,女主,女二这种重要角色戏份还是姜嫙不能指染的。
【等过两天,我把最后一个角色打探到手,一起拿来给你瞧瞧。】
【oK。】
晚上江尘音也没回来,婚礼在隔壁市,原本不远,但隔壁市下了大雨,开车危险,他便发消息说明天再回来。
第二天和盛星帆原本约好了要去外面吃,但是姜嫙刚上车就被盛星帆阻止了。
【你坐的是东星配的保姆车?】
【兰一宅子那边全是狗仔。】
得嘞,两句话告诉姜嫙她约好餐厅作废了。
【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去你家吧,新房子什么的,不是需要朋友来暖房?】
【可我不会做饭。】
【没事,兰一宅子的饭可以外送。】
【也行。】
看姜嫙答应了,盛大少抿了抿唇压住那翘起的唇角,三秒后,他不压了,扬声喊道:“小盛,给我准备点东西!”
看着那满脸喜意的大少爷,小盛不问都知道关于谁的。
不过,他想着经纪人刚刚发的消息,边走过去,边问:“上次姜姐给你那首歌,你什么时候发,经纪人问了,原本以为你要在秋节晚会演出,结果现在拖了小半个月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盛大少便把要的东西发给小盛,一边点进自己云音乐后台准备发歌,可是看到那两首歌又停了下来,先发哪一首呢?
指尖在两首歌上游移,盛大少心一狠,点下了自己原创的那首。
他不藏了。
一个半小时后,兰一宅子的饭菜前脚刚到,后脚盛星帆就敲门了。
姜嫙把门打开,就见盛星帆左手拎着一个纸袋,右手抱着一束白蝴蝶兰。
“送给你。”
那束蝴蝶兰自然而然地递到了姜嫙的面前,花束不大,却极为雅致,姜嫙谢过,就引着盛星帆往里走。
盛星帆一边观察这小房子一边在心里嘀咕这是江尘音装的。
也不怎么样嘛,太小了。
驴头不对马嘴前后两句话,正说明了盛大少的心思。装修好不好和房子大小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他只是不想说江尘音的好。
外送的饭菜已经摆在桌子上了,因为兰一宅子是A市有名的私房餐厅,光是姜嫙点的这三菜一汤就花了大几千,盛装的碗筷餐具自然也很有逼格。
姜嫙就要招呼盛星帆去洗手吃饭,就见盛大少从刚刚带过来的纸袋里拿出来一瓶红酒,这还没完,又从袋子里掏了掏,姜嫙刚瞥了一眼,又被盛星帆塞了回去。
“吃饭怎么能不喝酒呢?这是我小叔珍藏的红酒,被我拿来了一瓶给你暖房。”
姜嫙看了一眼那红酒,总觉得像是熊孩子偷了叔叔的珍藏,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噙着淡淡的笑拿出了外卖配备的瓷杯摆在了二人面前,也只有这个了,毕竟她家里连厨房也没有。
二人也不是拘束于这些的性子,红酒倒在瓷杯里就是喝。
两人吃饭喝酒说着一些圈内的新闻,一顿饭慢慢接近尾声,随着红酒越喝越多,盛星帆看姜嫙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姜嫙注意到了,但是她不打算问,她摇了摇红酒,看着酒液的红沾染上白瓷,感受着某些气氛渐浓。
终于在盛星帆杯中仅剩的一口红酒被他喝下,杯子放置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站了起来。
姜嫙也抬起了眼。
青年面颊泛粉,眼眸迷茫,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可盛星帆并未如她想象中向她走来,而是径直走向客厅的落地窗,然后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趴在了上面。
姜嫙突然有些不放心,跟了过去。
就听见盛星帆盯着天上道:“星星,那里有星星。”
“是有星星。”
姜嫙估摸着他有几分醉了,顺着他说,这还是傍晚,太阳都还没落下,哪来的星星。
忽然盛星帆转身看向了她,一字一句道:“我也是星星。”
你是星星?
“对对对,你是你是。”
姜嫙无奈,下一秒便是错愕。
因为盛星帆拉住了她的手,指着他自己说:“我是你的星星。”
错愕后,她笑了。
一个两个的,像是商量好了一样。
她也没在意,反手拉住盛星帆的手把他往里面带,顺手把薄纱窗帘拉上了。
他们俩毕竟是公众人物,即使在自己家也要小心些。
把盛星帆拉着坐到沙发上,姜嫙掏出手机准备拨打小盛的电话,让他把盛星帆接回去。
结果刚摸到手机,她身后就靠上来个人,带着酒气的热息吐在她的耳后。
“你不要我吗?”
青年的声音里带了点埋怨,然后一双手就环在了姜嫙的腰上。
姜嫙任由那毛绒绒的头在她脖颈旁边蹭够了,才微微侧首。
“你小子,别装了。”
身后的青年不明所以,“装什么?”
姜嫙也不说啥,挣脱他的怀抱,走到餐桌旁,把袋子里的东西掏出来。
是一个烛台和一支蜡烛。
它们的主人当时也意识到这西式烛台配华国菜太蠢,所以才把它们塞了回去。
果然,盛大少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