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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二爷还是智商在线的, 点头赞同道:“景熠说的对,我们家如今正是油煎火烹之时,如若到了功高震主那一步,就算皇上不计较,朝中官员哪个又是好相与的,就算没犯错也能凭空捏造出错处来。”

如今钟家只有钟相一人撑着,他的独子在十八年前的那事中意外身亡,又没有留下一子半女,主枝凋零,旁支又没有出息的,等他百年之后之后怕是无人能够扛起大梁。

崔家虽为崔太后母家,但崔老太爷意外身故,现在的当家人只能守成,日后顶天也就升到正三品,新一代中确有几个有出息的,但还没有成长起来,现下只能蛰伏起来,无法再现先帝时的光辉。

王家新一辈还没有出现能够担当大任的人,只能将宝压在昌王。

还好两年前,年仅十六的谢容瑾高中状元,作为大隆建国以来年龄最小的状元,谢容瑾一下子将京中的眼光都吸引去了。

因着长子入朝为官,谢家大房也随之举家回到京城,有谢家分担,阮家的光芒也不再那么耀眼。

阮二爷想到谢家,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阮三爷,“其他几家的情况我们都清楚,三弟应该是最为清楚谢家的。”

阮三爷被二哥的眼睛看得毛毛的,慌忙转过头去,“谢家不是比我们家还扎眼嘛,谢大不仅娶了崔太后的嫡公主,还是先皇钦赐的睿国公爷,还有谢二那小子真算起来比我官位还高半级呢。”

尽管两人是督察院副都御史,同为正三品,只是从古至今都以左为尊,因而作为左副都御史的谢二爷确实比阮三爷职位高些。

阮沐桁调整好心态后,又恢复儒雅的风姿,“不仅如此,这些年皇上将部分人手调去探查‘德元辛秘’,如今他应是已然知晓这个秘密的守护者都有谁了。”

阮三爷猛然抬头,担忧道:“难怪大哥近年来的动作都隐晦不少,就连暗处的人都很少动用。只是皇上怎么查起这件事了,难道他想背弃祖宗的旨意开启那东西?”

知道内情的阮二爷和阮景熠也面色凝重。

阮沐桁轻笑一声,安慰道:“我们这位皇上是个心怀天下的,查明真相后他就叫停所有动作,不然谢家头一个跳出来阻止他。放心吧,不到国家存亡之际他是不会有动作的。”

“所以揪出幕后之人这件事情,只能由皇上来办,我们若是有动作只怕皇上会心生不满。”阮三爷恍然大悟。

“如今皇上只是有所收敛,不是不中用,不然就算这个书房有暗卫守护,我们今日的谈话也照样会在明早一字不漏地出现在皇上的桌案上。”阮沐桁这两年眼看着京城各方好了伤疤忘了疼,小动作不断就觉得好笑。

阮二爷和阮三爷想到皇上刚登基时的铁血手段,面上一凛不敢再大意。

“至于你刚才说的谢家嘛,一来他家人丁稀少,不足为虑,二来他们家的人个个性格古怪,不爱与朝中众臣交往,皇上更能放心。”阮沐桁看大家都若有所悟后,才回答阮三爷的话。

不光是谢二爷,谢家大爷也是个奇葩,明明是状元之才,但娶乐安长公主、受封睿国公之后竟直接辞官带着公主游山玩水去了。

要知道本朝的驸马是允许入朝为官的,先皇也不愿痛失良才,多次劝说他留在朝中效力,但他怎么也不肯,最后不耐烦之下连夜带着乐安长公主跑路,直到两年前才回京。

只能说也不怪谢二爷是个“自恋狂”,他大哥就是当今摆烂第一人。

不过特立独行之人不是突然出现的,一般都是因为家学渊源。

谢家每个人都各有各的性格,他们二人做出来的事情在先祖看来都是毛毛雨,每个谢家人都为后世留下属于他们的传说,他们的故事那是说上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

阮二爷表示自己很懂,认真说道:“就像是三弟,这几年跟谢二成为狐朋狗友之后变得不太聪明,愈发暴躁易怒藏不住话,不怪皇上较之以前更喜欢诏你入宫说话,我都好久没有看到皇上赶你走了呢。”

阮三爷被自家二哥扎心话语伤到了,难以置信地问道:“二哥你说什么?我现在没有脑子吗?我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你竟然说我没脑子!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傻了?!”

阮二爷看着炸毛的阮三爷,实话实说道:“你现在的样子就挺傻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你不觉得自从你和谢二成为好友之后越来越暴躁,无法控制情绪了嘛。”

阮三爷神情一顿,仔细想来确实如此,不过他也是有原因的,真真是一把辛酸泪,“你们去跟谢二共事十几年试试,只怕比我还要暴躁,谢二这人好话不听,非要我吼他制服他才行。我现在都养成有事就上从不多嘴的习惯了。”

谢二爷在朝中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存在,最是不服管教,只要有人找他,不管是什么事情,上来先一通贬损后才说正事,让人难以忍受,就算是御史台的人都不敢惹他。

谢二爷却觉得自己真时太委屈了,明明就是那些又丑又笨的人总是拿些芝麻大点的小事烦他,见到他之后还要露出令人作呕的表情——笑容,他是好心提醒他们人丑不要紧,但是辣他的眼睛就要承担后果。

经过几轮下来,果真没有人敢去自找苦吃,谢二爷自觉耳根子清净不少,这招也就保留至今。

说来也怪,不知为何谢二爷只听阮三爷的话,清楚这件事后,只要是和谢二爷有关的事,朝中众人都会拜托阮三爷去说。

谢二爷在阮三爷面前又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每次都要阮三爷生气发火才肯听话,久而久之阮三爷就从温文尔雅的公子变成暴躁易怒的中年老男人。

说到这个,谢二爷表示自己有话说,初入翰林之时,阮三爷还是个毛头小子,总会被谢二爷几句话弄得跳脚不已,但后来年岁渐长,阮三爷沉稳起来,不会如同当年那般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