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目光冰冷而锐利,宛如两道寒芒直直地射向闲河和他身旁之人。只听其口中冷冷说道:“闲河,你可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我震泽渊的地界私自建立场所,难道你当真以为我仪鱼渊是可以随意忽视的存在不成?”
闲河面色阴沉地冷哼一声:“哼!看来是我九州之地已经许久未曾对你们这些藏身于水下的腌臜修士加以管束了,以至于你们竟然连这九州大陆之上究竟是谁当家作主都已然分辨不清了!”
听到这话,对面那人首鱼身的修士先是一阵狂笑,笑声回荡在四周,令人毛骨悚然。笑罢,他猛地挥动起手中那柄闪烁着红光的三叉戟,刹那间,只见一道巨大的旋涡凭空出现。随着旋涡的急速旋转,一具具修士的尸首缓缓从水中漂浮而起,并朝着闲河所在之处慢慢飘来。
望着眼前这些惨不忍睹的修士尸首,闲河心痛欲绝,双眼几近喷火:“好啊!好啊!好啊!真是欺人太甚!今日,无论如何,定要将你斩杀于此!”话音未落,只见闲河身形一闪,瞬间便如闪电般出现在了那人首鱼身的修士身前。紧接着,他手起刀落,一道凌厉无比的寒光骤然划过天际,直直地向着那修士劈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寒光临身之际,那人首鱼身的修士反应也是极快,迅速舞动手中三叉戟迎击而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传来,两者相撞所产生的强大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开来一般。而那修士更是承受不住这股巨力,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而出,眨眼之间就已退出百丈之遥。
只见闲河怒发冲冠,双目圆睁,口中大喝:“来!让我看看,你的底气究竟何在?”话音未落,他便如同一道闪电般再次朝着那人首鱼身的修士疾驰而去。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光,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向着那修士劈砍过去。
面对这凶猛的一击,那修士拼尽全力想要抵挡,但终究还是力不从心。只听得他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随后整个人如同烟雾一般消散在了平静的水面之上,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然而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以闲河为中心,周围的水面突然泛起层层涟漪,紧接着一个个与刚才那修士长得一模一样的身影缓缓浮现出来。这些身影密密麻麻地将闲河紧紧包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其中一名修士站得最高,他俯瞰着下方被困住的闲河,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神情,冷冷地说道:“闲河,在这到处都是水的地方,我就是无敌的存在!凭你这点本事,根本不可能杀死我!”
听到这话,闲河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回应道:“呵呵!是吗?既然如此,那本尊今天倒是要好好试一试,看看到底能不能把你彻底消灭掉!”说完,他猛地再次挥动起手中的大刀,刹那间,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气势从闲河周身汹涌而出,宛如惊涛骇浪一般向四面八方席卷开来。
与此同时,闲河那雄浑而厚重的声音在震泽渊上方久久回荡:“来吧!就让本尊瞧瞧,你到底能够分身出多少个自己!”
随着闲河这句话音落下,就见那些人首鱼身的修士纷纷开始破碎、分散,然后又迅速重新凝聚、复活。而且每次复活之后的人数竟然都是之前的十倍之多!时间不过短短半刻钟而已,整个震泽渊已经被无数的人首鱼身之人填满,放眼望去,密密麻麻一片,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此人的面庞完全被恐惧所占据,那股气势犹如泰山压卵般令人窒息,沉重的压力几乎要将他的灵魂碾碎。他做梦也未曾料到,这位名叫闲河的修士,其修为竟然高深莫测到如此地步!仅是随意散发出来的气息,便拥有着足以置他于死地的恐怖威力!
就在这时,只见闲河的眼眸之中猛地闪过一道狠厉之色,紧接着手中长刀一挥而出。刹那之间,刀光闪烁,寒芒四射,无数个人首鱼身的修士瞬间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方才还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的震泽渊,转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死一般的沉寂笼罩着整个区域。
“哼!就凭你们这点微末道行,居然也敢出水!”闲河满脸不屑地将长刀收入鞘中,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阵长老,冷嘲热讽道:“阵橐龠,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你界禹境的实力,难道会被这么一个区区问心境中期的龌龊小角色给威胁到!”
听到这话,阵长老不禁气得吹胡子瞪眼,怒声反驳道:“你知道个屁啊!老子要是腾出双手去对付他,这精心布置的阵法岂不是又得重新排列一番?再说了,有你这个诗牵境的高手在此坐镇,老子担心什么?你小子要是失误,老子就把这消息弄得人尽皆知!”
“嘁!别磨蹭了,赶紧动手吧!我刚才已经隐隐约约地感应到南巢那个老家伙正朝这边赶来!”闲河皱着眉头催促道。
“不会吧?他应该还离我们挺远的才对呀!怎么会来得如此之快?”
“刚刚使用传音石的时候忘记关闭,可能被他察觉到了这里的动静!”
就在闲河话音刚落之际,只见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原来是一名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者,正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南巢。
“人呢……那些潜藏在水下的肮脏修士呢?”南巢瞪大了眼睛,环顾四周后,满脸怒容地质问道。
“哈哈,我说什么来着!这不,南巢那老小子果然来了!”闲河见状,不但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竟然把他们全都杀光了?”南巢一脸失望地看向闲河,似乎原本期待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没错,一个区区问心境的小角色罢了!”闲河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什么!问心境就敢出门?这些腌臜修士这么膨胀?”南巢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